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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坨坨本就奇怪武承嗣为何不在,这时得知武承嗣竟被人陷害了,大吃一惊道“竟有人敢陷害武将军?”
兰玛忙道“如果想杀我们的人真是陷害武将军的人,那么这里也不安全,我们最好去东宫找李道长。”
高君会冷冷一笑“你们想去找死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兰玛秀眉一拧。
“李云仙是火凤社堂主,要杀你们的人就是他。”高君会面无表情道。
兰玛震惊道“这……怎么可能?”
夜夜罗破口大骂“我就觉得那臭道士不是好人,果然被我猜对了。”
沙坨坨苦着脸道“可李道长一路上救过我们好多次,若是没有他,我们早就被南诏国的人杀死了。”
文荣缓缓道“那是因为你们还有利用价值,他需要用你们的身份做掩护。”
沙坨坨怔怔不语。
韩成道“你们刚才说明早要离开长安,这是怎么回事?”
沙坨坨低声道“武斗会上,我国排倒数第一,贵国鸿胪寺拒绝了我国归附的请求,我们只能回去了。”
文荣目光一亮“难怪李云仙选择今晚对你们动手,到明天早上,他只需派几个人假扮成你们离开长安城,就没人知道你们已经被杀了。”
沙坨坨怔怔道“他……为何要杀我们?”
文荣想了想,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他什么秘密?”
“不知道啊,我们只知道李道长是唐朝人,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沙坨坨一脸茫然。
韩成沉声道“明天将这事告诉公爷,他应该能知道原因。”
就在这时,高君会忽然转身向大厅外走去。
“高兄,你去哪?”韩成问。
“道德观。”
话一说完,他人影便消失在门外。
高君会轻车熟路的来到道德观,悄无声息的进入后院。
忽然,他注意到有间屋子的灯亮着,纵身一跃,落到屋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掰开几片砖瓦后,只见屋内有一名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正对着三清圣象拜了又拜,嘴里念念有词。
大约一柱香时间后,房门忽然被推开,一名全身笼罩在斗篷中的男子走了进来。
鬼脸男转过身,恭敬道“您来了。”
“怎么回事?任务出什么问题了吗?”斗篷下传出一道年轻的声音。
“有人突然出手,救下了那三人。”鬼脸男咬牙道。
“谁?”
“河北游侠高君会。”鬼脸男一字字道。
斗篷男拧眉道“江湖人?他怎么会插手进来?”
鬼脸男恨恨道“此人似乎已经投靠了武承嗣,在南苏城时,就与我社作对过一次。”
斗篷男勃然大怒“你是说人被武承嗣的手下救走了?王赢呢?他不是和你一起行动吗?”
鬼脸男低声道“王兄受了伤,若不是高君会无心恋战,我们只怕都要死在那里。”
“废物!”斗篷男斥责道。
鬼脸男道“这事确实是我们没办好,但事已至此,咱们还是要想办法处理掉那三人才行,不然计划就有可能功亏一篑。”
斗篷男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冷哼道“幸好我还留了一手,那高君会再厉害,也不可能对付的了一支金吾卫。”
鬼脸男心道“未必对付不了。”不过这时候说这种话等于找骂,便静静站在斗篷男身边等待。
大约两刻钟后,一名黑衣人进入房间,在斗篷男耳边说了什么,斗篷男一拍扶手,恼怒道“这点事都办不好!”
鬼脸男猜到斗篷男留的一手估计失败了,硬着头皮道“那三人知道李堂主的秘密,决不能留活口。”
斗篷男不耐烦道“我岂能不知,但人已经落入周国公府,想杀他们哪有那么容易?”
“武承嗣如今不在府中,从国公府中弄出三个人应该还是有办法吧?”
斗篷男冷然道“武承嗣只是软禁,又不是关在牢中,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可能将人从国公府弄出来的。”
“那怎么办?”鬼脸男焦急道。
斗篷男子思索片刻,缓缓道“看来只能想办法借用太子的力量了。”
鬼脸男惊愕道“您要借用他的力量?”
“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忘了李云仙现在可是太子殿下的座上宾!”
鬼脸男眸光一亮“原来如此。”
……
次日,巳时。
太子来到书房时,发现李云仙正在房内等待。
“李道长,这么早过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李云仙沉声道“殿下,有一件重要事情必须向您禀告。”
太子走到案后坐下,笑道“李道长有事但说无妨。”
李云仙道“殿下可知,贫道为何会与骠国使节同行吗?”
太子抓了抓脸颊,皱眉道“这个倒不知,莫非道长有什么特殊的缘故?”
李云仙肃然道“贫道远离中原,本就是为了找个清幽之地修道,谁知在骠国时,贫道无意间得知一个消息。”
李弘见他一脸严肃,不由问道“是何消息?”
“骠国朱波部落有一面神鼓,有惑人心智之效,只要有舞技高超者,用舞蹈配合这面神鼓,便能某种程度上控制他人心智。”
“还有这等事?”太子吃惊道。
李云仙沉声道“本来这事贫道听过就罢,并不打算深究,但后来贫道听说骠国国王派人向大唐献乐,而派去的人之中,就有朱波族神女兰玛。”
太子惊愕道“莫、莫非……”
“正如您现在所想,那面神鼓就在兰玛手中,她也是骠国第一舞者。”
太子怒道“原来他们竟包藏祸心!”
李云仙沉声道“贫道一路上多方探听他们此行目的,到底是不是想用神鼓迷惑我朝什么人,但他们一直守口如瓶。”
太子责怪道“还有什么好探听的?他们一定是想用神鼓迷惑父皇!道长,这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本宫才对!”
“贫道曾在骠国受过国王恩惠,又是修道之人,此事很可能导致骠国灭国,牵扯数十万人性命,故而贫道不得不慎之又慎。”
太子感叹道“您不愧是位得道之人,不过你现在告诉本宫这事,莫非已经打听清楚了?”
李云仙沉声道“昨日鸿胪寺拒绝了他们归附大唐的请求,也拒绝了他们在万国来朝大典上献乐,他们这才找上贫道,希望贫道能帮他们求情。”
太子哼道“这事本宫也听说了,他们派出的骠国勇士一回合就被人打倒了,排在武斗会最后一名,本宫都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骠国使节了。”
李云仙道“他们确实是骠国使节,只是随从都在路上被南诏人杀死,不得已在西市找到一名骠国商人,让那商人手下的一名骠国护卫出战。”
太子摇头道“太不像话,简直把武斗会当儿戏。”
李云仙续道“他们有求于贫道,终于将目的告诉了贫道,正如您猜想,他们想用神鼓蛊惑陛下,让陛下答应骠国归附的请求。”
太子哼了一声,道“果然如此。”向旁边一名随从道“去让齐丰将军过来一趟。”
李云仙道“殿下,本来贫道昨日便想捉了他们来见您,但这事被周国公府的人遇到,您也知道,周国公一直在调查贫道,故而国公府的人将他们三人带走了。”
太子拍案道“又是他,很好,他竟敢维护这三名心怀鬼胎的骠国人,说不定与这三人有什么勾结!”
“对了,殿下,周国公在回长安的路上,恰好遇到过骠国使节。”李云仙不失时宜的说。
太子双手用力拍着桌子,道“这就是了,他一定是与骠国人勾结上,想通过神鼓控制父皇,这次本宫一定要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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