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一主动将这机会先交给阮氏,在别人那里还不知道有多羡慕阮氏呢,就连蒋氏都差人问道了蒋巍处,只不过被蒋巍很好的压了下来。
十一这么做的出发本意其实也无其他,就是因为在洞庭湖上,阮白条数次帮助自己,出了不少力,所以他觉得应该给阮白条一些补偿。若说钱财,阮白条真的不缺什么钱。
他真正缺的或许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归宿,一种落叶归根般的情节;一个游子在免外久了,总归是会想家的,这样的人不管言语之上是多么的强硬,但是内心深处却依旧渴望被接纳回归。
至于阮白条他之所以不愿意回族中;那是因为所有的族人都想通过他取回那一份属于阮氏一族的财富。可是,这比财富,阮白条自己却还不曾见过。
因为钱而要他回去,阮白条在想回到族中,也是不愿意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十一给了他另外一种可以回去的理由。而因为有着乾十一的存在,那些只盯着那不知道在哪里的财富的人看来,有着眼下的西北军作为依托,那才是最为世纪的一笔财富。
阮白条在这岳州城中走了一阵子,来到了城东地带;岳州城的富户基本上都集中在此处,阮氏的一族当代族长自然也住在这里。阮白条走到阮氏族门外。
看着那雄峻的两只石狮子和四个精神抖擞的看门下人;他抬头看了看阮氏一族的这个大门,不知为何轻轻摇摇头道:“终归,还是回到了这里”。
他走上前去,也不愿意和那看门的人打招呼,就想直接走进去;只是他想进,别人却未必肯;护卫喊停了他,道:“干什么的,就往里边闯?”
阮白条道:“我回家”
“回家,你可别看错了;这里是阮府,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处地方”。
阮白条道:“就是因为是阮府,我才说回家;若不是我还不来呢?”其中一看门人道:“说的口气不小,你报上名来;我们在看看是不是让你进去”。
阮白条道:“我叫阮白条”。
这名号一出,四位护从不自觉的朝后退一步,其中说话的人道:“您真的是阮白条阮四爷?”
阮白条道:“怎么,不像吗?”
这人尴尬道:“小的这就进去禀报,还望四爷稍等我一会儿”。
这人小腿肚子都觉得有些抽筋了;岳州城的人有几个不知道,阮氏有个四爷阮白条在洞庭湖里当了水匪。水匪是什么?那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见着这样的人这些仗着人势的护卫能不小腿肚子抽筋吗?
另外留下的三个护从不自觉的离这位四爷远一些,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的就把自己的脑袋给拧下来。
阮白条见着他们摇摇头道:“你们不用这么怕我,我在怎么混蛋,这些年也没有对族人动过手”。
他话虽然这么说了,可是这些人还是不敢靠近;阮白条也不计较,在外头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先前去喊话的人带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来到了门口处。
那人见着阮白条直接喊道:“四弟呀,你总算是回家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一代阮氏的族长,阮白条的大堂兄阮文礼;阮文礼也不惧怕这位水匪弟弟,直接拉起他的手道:“四弟呀,以前差人喊了几次话叫你回来,你都没有回来;这次听说蒋大人剿匪,我们都担心你的安危呢,后来还好从刘管事那打听到,你算是替蒋大人出了不少力,我们心里还安心下来些呀,不然我都要差人去寻你回来了,你要是还不愿意回来,我就让人给你抓回来,可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了”。
阮文礼作为当代族长,自有容人的心胸;自己这位弟弟,虽然自幼就不在族里,但是谁都知道阮氏有个阮白条在洞庭湖里也算你一方人物,所以阮氏的水上生意很多都沾了阮白条的光。其他的人听说了是阮氏的货大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过去了。
阮白条对族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唯独对这个族长阮文礼还有三分薄面给他,听他这么说,虽不知真假,但是心里也还是觉得舒服的很。
他随着阮文礼走进了这偌大的宅子中,阮文礼坐在主家位置上,看着下方一旁的阮白条道:“四弟这次回来就不要在走了,家中的你的别院也一直都有人给你打理着,你直接住下就好了。要是下人不够用的,哥哥我再给你添一些;晚上的时候我把几兄弟都喊来,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阮白条道:“不用了,我在外面习惯了,回来住反而不习惯”。
阮文礼道:“你这叫什么话,外面千好万好的那里有家里好?我们阮氏到咱们这一代,族内近亲的可就是咱们四兄弟了,老二老三又常年在外奔波着,岳州城也就剩下你我二人。你不回来住,这些年可就是我一个人守着这偌大的宅子了,那样好生没趣”。
阮白条道:“有几位嫂嫂和侄儿等陪着大哥,大哥才不会无趣呢”。阮文礼道:“那些妇道人家哪里能上得了台面;小一辈的现在都是讨人厌的年纪,哪里还会陪着我?”
阮白条道:“我眼下帮着官府做些简易差事儿,大哥风顺的很,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了”。
阮文礼道:“我听说了,四弟你能和西北的少将军有关联,为兄还真是替你高兴;这样子总比在洞庭湖上坐匪子强”。
阮白条点头道:“这次回来正是受那少将军之拖,前来找我们阮氏帮忙的。”
阮文礼道:“少将军找咱们帮忙?你倒是说说,需要咱们做些什么?”
阮白条将十一的话说给了自家这个大哥听了,阮文礼听后连忙点头道:“这是好事儿啊,少将军看得起咱们阮氏;给了咱们脸,咱们可一定要兜住了;你说的这个事情,你回去和少将军说,我阮氏一定给他办好”。
阮文礼又道:“四弟,我知这个少将军是看你面子上,才将这个差事放到咱们阮氏来,当哥的我还要谢谢你呢,一回来就给族里带来了这么大的生意”。
阮白条道:“这也没什么;我既然和他相熟,他照顾我一些也没有什么;我也没有这个能力替他做这些事情,只能找家里帮忙”。
阮文礼道:“四弟,你不要觉得这事情没有什么;咱们阮氏在岳州城算是大户,但也不是最大的;蒋氏一族有蒋大人在朝中,这些年给他们一族着实带来了不少好处;咱们阮氏朝里无高人,这些年生意多少都有些旁落了,如今少将军跳过了蒋氏,将这差事儿落在咱们头上,这对咱们阮氏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你说这事情还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阮白条道:“我做人没有大哥这么精明人事,我只是想着给他办好这个事情,其他的我可没有想这么多”。
阮文礼道:“四弟孤身一人自在惯了,自然不懂这些事情;不过四弟你也放心就是,家里生意都有我们照应,你好生的帮少将军做些事情就好了;至于事成之后的分红,四弟你的那一份我也会安排妥当的”。
阮白条点点头道:“多谢大哥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好了,我便走了”。
阮文礼执意要留下他吃了晚饭再走;可是阮白条在这里拘束的很,所以不愿意多待,阮文礼见他坚持,便只好放他离开。
等阮白条走后,阮文礼喊来了知心下人,赶紧将族里的几条大船给调回来空出位置来好替乾十一装货。
西北四州这是一块大肥肉,这样的肉掉进碗里来,阮文礼能不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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