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话音刚落,乾十一腰间便觉得一疼;甄梦妘的素指早掐上了乾十一腰间软。乾十一疼的眼角抽搐,看着张道:“这可都是你害的”。
张看着两人这般模样,在她看来分明就是在打骂俏,想到自己的堂哥张文,叹息一声道:“看来,哥哥他是没戏了”。
甄梦妘手上松开,乾十一轻舒一口气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到师府了,我以为你下午才能到呢”。
“走水路过来,自然要快一些”;她看了乾十一一眼,道:“你的伤好了?”
乾十一将紫玄真人张归一师将他体内金光抽走一事告诉了甄梦妘。甄梦妘道:“不想你这一来就见着了张师”。
乾十一道:“海棠院中的法阵,传过来就是师府里;我碰巧见着了”。乾十一看着她道:“这姑娘嘴里的张文,就是你口中的那事?”
甄梦妘点点头道:“不错”。
十一笑道:“难怪我来龙虎山,你也不反对;原来是自己也有事呀,这张文我是没有见过;可是那剑门的吴硕谷我是见过的,只是不知道这张文比起吴硕谷来哪个更厉害一些”。
张道:“就剑门那个整那把破剑飞来飞去的吴硕谷怎么能和我周文哥哥比?”
乾十一对着她竖起拇指道:“你这话的不错,吴硕谷就喜欢拿把破剑飞来飞去的,一点正行都没有,怎么样都不如你周文哥哥”。
“那是,我哥哥可是骑仙鹤的,那样才有高人风范”。
乾十一差点一个踉跄倒地,心里道:“感这两人是半斤八两啊”。乾十一看着甄梦妘道:“和这周文又是怎么回事啊?”事到此,甄梦妘也不打算隐瞒乾十一,便将事这事前因了一遍。
故事要从十年前起,那时候甄梦妘随着李掌教来了一趟龙虎山师府,李掌教和众位师坐而论道。甄梦妘无意间闯入师府灵芝园,灵芝园内莲花绽放,被那看守的道童瞧见了,那时的甄梦妘已经出落的灵秀,那道童见着了甄梦妘便以为是仙女下凡来了,这道童便是张文了。
他将灵芝园的事告诉给了紫玄真人,紫玄真人便向李掌教开口想求这段姻缘,李掌教不好推脱,便以后无事可让两人多接触接触。那时候两人均年幼,哪里知道这些,只是张文便时常带着甄梦妘一块玩耍。幼年心中便安下了以后要娶甄梦妘的心思,长大了以后这心思更甚,一年数封书信寄到南山之上。
甄梦妘初时还只是婉拒,年幼之事便忘了把;后来这张文书信还是一直寄来,甄梦妘便打定主意等长大以后要来龙虎山一趟,将这事给了结了去。
所以乾十一到了饶州要来这龙虎山上,甄梦妘自然也乐意跟来;一是心中不放心乾十一一个人,另外一个便是想着借乾十一之手,让那周文好死心。
乾十一道:“原来你们两个算是两无猜啊,我这是横刀夺了?”甄梦妘瞪了他一眼道:“我和他的事开了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大不聊”。
乾十一道:“看来我们不用去找他了,他来找我们了”。乾十一望着朝着他走来的张文。之所以知道朝他走来的男子便是张文,那是因为男人之间的直觉。
张看着周文来了,亲昵的上去搂着他的胳膊,指着乾十一道:“哥,他就是乾十一”。
张文看着乾十一,又看看甄梦妘,最终还是对着乾十一作揖行了一礼,至少乾十一的份在这里,他也不能那样没有礼貌有损师府的尊严。
他看着甄梦妘道:“甄师妹来了师府怎么不来寻我?”乾十一插话道:“梦妘担心我的安危,先来看我了。正要领着我去找周师兄呢”。
乾十一这话的时候,手拉着甄梦妘的手。张文瞧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但又回复如常看着乾十一道:“张文于这龙虎山中久闻少将军威名,今一见便想和少将军切磋切磋,不知道少将军肯不肯赐教”。
乾十一望着他,嘴里道:“你修为比我高深,赐教二字我哪里当得起,只是周师兄难道想以强欺弱?”
这周文神色一变,没有想到话被这乾十一给去了。但是他今有心要在甄梦妘面前给乾十一难堪,便道:“少将军洞庭湖上大展神威,都您是仙人之,周文区区一凡夫俗子,想请少将军赐教”。乾十一摇头道:“我这人向来不打架,更何况我武功没你高,和你动手自然是有输无赢,与其这样倒还不如不打”。
张文见乾十一如此油盐不进,嘴里略微嗤笑道:“少将军难道你平时也是这般对待那些向你请教的人?我可是听了,你为机阁睛明是欢迎大家向您挑战的,难道这是假的?”
乾十一道:“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欺软怕硬,遇着不如我的人来向我挑战,我是万万不会觉得的,可是遇着比我厉害的人向我挑战,我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听到乾十一这么,张忍不住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耻呀?”
乾十一道:“张姑娘这话的对,无耻是无耻的;可是你我要是明知道打不过人家还去和人家打,这就不是无耻了,这叫脑子有病”。
张已经听出乾十一这是在指桑骂槐,道:“你要是不想打,就直接自己不如我哥哥就好了,认个输”。
乾十一笑道:“就这样简单?”
“就这样简单”
乾十一对着张文道:“乾十一佩服,张师兄功夫高深,是十一败了”。
张都傻眼了,这人居然就直接认输了,甄梦妘倒是已经习惯了,乾十一若不是这样子,她反而还觉得不对了。张文被乾十一气的面色涨红望着甄梦妘道:“甄师妹,难道你喜欢的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儿?”
甄梦妘道:“十一的没错啊,要是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还要去打,那不是英雄,那是脑子有病”。
她话锋一转道:“听闻师兄你这些年武功精进,师妹我也想讨教一二,还希望师兄不吝赐教”。
张文面色潮红,看看乾十一又看看甄梦妘道:“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没有想到师妹你跟着这乾十一如今也换了个人样”。
甄梦妘道:“怎么,师兄不敢?”
张文叹道:“我怎忍心向师妹你动手?”乾十一看着张文道:“张文师兄,十一眼下确实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在这方面可不及吴硕谷了,他都不会趁人之危,而是和我约好,我若是入了一流品境内,他在来向我挑战,师兄若是也愿意如此,那时候我自然会接受师兄的挑战”。
张文听着乾十一居然将他和吴硕谷相比,哼了一声道:“他吴硕谷都能如此,我张文岂会弱于他?我便也等你入了一流品境内,在来和你讨教”。
乾十一鼓掌笑道:“好,如此;方为师府未来师之风吗”。甄梦妘看了看乾十一,又对张文道:“对不起了,张师兄;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张文眼神复杂的看看甄梦妘,叹息一声转走了;张倒是没有跟上,她看着乾十一道:“都你的脸皮相当的厚,今我算是见识到了”。
乾十一笑笑道:“过奖、过奖了”。
“你当我夸你呢?”
“难道不是吗?我就当是了”
张彻底败下阵来道:“确实皮厚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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