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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一节:夜深将军府
    乾十一忙问怎么回事,乾元便把前因后果说给了乾十一听。原来这次吴硕谷来庭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保护墨家矩子入蜀。并不是单单为了和乾十一比试而来。

    乾十一知道,蜀地剑门和汉王一脉关系匪浅,而这吴硕谷又是剑门睛明,更是备受器重;让这样一位人物来请这位矩子,也足以说明对他的重视。

    只是这吴硕谷为何没有同那矩子一同入蜀?还留在此地等他归来,这倒是让乾十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吴硕谷看着乾十一道:“想不到你的修为精进的如此之快,这倒是让我觉得这习武果然是讲究天资的;本以为自己的天资已算是世间少有,可自从遇着你之后,倒是让我知道了什么才叫天才”。

    乾十一微微一笑,给他们两倒酒,说道:“你在将军府特意等我回来,难道就只是为了和我比试”?

    吴硕谷喝了一口酒道:“我若说是呢?你也不信,我若说不是,你问我原因,我也不会答你,所以便索性不说了把”。

    乾十一没有接着他的话说,继而提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南山之上,那时候我虽然武功不深,但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你对我动了杀心,所以南山之上,你便欠了我一剑”。

    “后来在洞庭湖,你我最终对决,我有诸多计划都被你透露出去,我本也不愿意怀疑你,可是却也不得不怀疑。你入了剑门,乃是以后重要人物,你就不怕这次落在将军府里,我借此机会关押你在这里”?

    吴硕谷倒是并没有因为乾十一的话而有所戒备,反而倘然一笑道:“你我之间本就有一战,那时候我若动手,未免胜之不武,如今你已经与我修为相当,公平一战,也正合我心愿”。

    乾十一喝了自己眼前的酒道:“怎么,你觉得如今自己有胜算能赢我了”?

    “我一直有机会可以杀了你,但是却始终没有;此次一战,我自知再无以前那般胜券在握,但是仍会拔剑”。

    吴硕谷的话让乾十一的心里起了微微的波澜,这吴硕谷若是要杀他确实有很多的机会,但是他却并没有,如此算来,他虽动了数次杀心,但是却也始终有所克制。

    “这么说来,我倒是还要谢谢你”?

    乾十一此话有些冷嘲之意;他虽有心想要此次将这个吴硕谷留下,但是想来未必能实现。

    剑门之中厉害的弟子虽然多,但是吴硕谷毕竟是属于剑门睛明一角,若是死在了这庭州,多半会给将军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说,吴道子也有可能给了这个吴硕谷一些保命的手段;不是这般容易杀死的。

    十一动了杀机,这屋子里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不同;在场之人都是武功高绝之人,若有杀机流露,自然能够感受到。

    乾元哈哈一笑道:“吴硕谷原来是客,十一,我们将军府待客之道,岂是像你这般的”?

    刀圣乾元很适时的出言说道,手上端起酒盏;看似平淡无常的一个举动,顿时将这一缕杀机给化解于无形之中。

    乾十一咧嘴一笑,道:“不错,你既然在等我要和我比试,我们点到即止就可;今夜且不论明日之事,我们只一醉方休才好”。

    他又给他们两倒满了酒,三人只在这屋子里推杯换盏;倒是没有在动起手来。

    不远处的阁楼之上,乾泰和魏子明并排站着;乾泰说道:“这小子倒是忍住了”。

    魏子明道:“怎么,你以为他会出手”?

    乾泰转头望向他,有些惊疑道:“你觉得他不会动手”?

    魏子明自己手里提着酒盏,他抬手喝了一口;说道:“你倒是想想,他这次回来都不去找你,你不想一下怎么跟他说吗”?

    乾泰脸上略显尴尬,而后又故作气愤,说道:“怎么,你就把这个事情丢我一个人头上了,要知道,你也有参与”。

    魏子明一瘪嘴,耸耸肩道:“我不要紧,反正他在怎么样,也不会和我这样一个外人计较,倒是你,肯定要受好几天的气”。

    这话说的乾泰这个西北大将军身子一颤,伸出手来捏住魏子明的手臂不让他接着饮酒,道:“你不能这样不讲义气呀,怎么样也要替我说几句好话才是”。

    魏子明拉开乾泰的手,自顾的又喝了一口酒,道:“少来,你们父子俩可没有隔夜的仇,我参合进去干什么”。

    “没义气”

    在乾泰的身旁的阴暗处,有几道身影矗立在哪里,乾泰对着其中一人说道:“他要见周方,你明日且找个理由推诿一下,这周方现在不能让他见着”。

    那黑暗之中的人应了一声:“是”就没有出声了。

    魏子明坐在塌上,道:“一个周方,见了也就见了,还不让他见,这又是为什么呢”?

    乾泰转身走来,挨着他旁边坐下,说道:“你又是不知道,这周方可是汉王的学生,这吴硕谷见了他在这里,恐有不妥”。

    “怎么,你还担心吴硕谷杀了他不成?若是我啊,我就让这吴硕谷把这话传回去,气气那个老小子也好”。

    乾泰不为所动,从身旁的茶几上也端起个酒盏喝了口酒,道:“你呀都这个岁数的人了,还改不了那小孩子性子;李盛那老小子,当年虽说也是一个有过之人,但是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你这气性就不能再收收”?

    魏子明气愤的将酒盏一放,道:“收收?你倒是心胸宽广了,我可没有这个心胸,要是他李盛一脉真做了皇帝,你我还能有个囫囵尸首?”

    乾泰听到此话,也是眉头微微一皱,继而说道:“你我所做之事,用那些人的话来说,就是在逆天而为”。

    “逆天而为?那些人的话就能做为天意了?可笑,他们敢下来吗?当年也不是没有下来过,最终活下来的还有几个,如今敢蹦出来的也就是那个吴道子了”。

    魏子明丝毫不忌讳这些话,他所论道的天意不是那些所谓的陆地仙人强加的天意,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这天,为何不能斗上一斗?

    魏子明话说回来,道:“如今十一已经回来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给他举行成人礼了,那时候只怕京城还有圣旨下来催你进京,你安排的如何了”?

    “有什么好安排的,我看倒是他们需要安排一下才是,当年的旧账不是说了就了了的,如今十一也长大成人了,当年之事,我这些年虽然没有对他说起过什么,但是你我教出来的孩子,即便是我们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些”。

    魏子明道:“你让他去南山,不就是将这些个事情起了个开端吗;钟文知你心意,他的嘴巴闭的越严,十一的心里就越疑惑,所以你这个父亲呀,算计起来,就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乾泰摇摇头道:“钟文和公望两人之间是注定有一战的,当日若不是钟文刺伤了巧巧,巧巧也不可能因为生十一的时候难产而死;且他所犯之错,死在别人手里他岂乐意,只有在公望的手里,他才算是死得其所”。

    魏子明不在接话,看了那一眼窗外,说道:“今夜这府里只怕还安静不了,我上了岁数了,也懒得折腾,早点睡下才好;我劝你也早些睡,年轻人回来了,让他们折腾去就是”。

    谁料乾泰忽地一笑道:“怎么,我就老了?

    那可不行,今夜怎么样也要在杀他一回威风才行,不让这群蛮子还以为我真的老了呢”。

    魏子倚靠在塌上,见着他这样,忍不住来了一句:“抢你儿子威风干嘛,老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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