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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要出事了
    怎么了?季穗岁见她一直哭,奇怪的看着她,好好的哭什么。

    惜春哭的不行:小姐,夫人怕是不好了!

    我娘?季穗岁手里头的粉刷直接掉在了地上。

    夫人肚子疼,可能是要生了。惜春哭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嘶哑,看样子是一直在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姐您快点回去看看吧!

    简连欣一听丫头这么说,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镜子里头的季穗岁,不是吧,她娘要生了?

    京城里头不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她娘怀孕生孩子了?

    念夏,敛秋,你们两个留下来,杜鹃跟我一起回去。季穗岁慌了,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眼简连欣:简小姐,你的妆容已经化好了,我现在有事要回家,就不相陪了。

    你的事情要紧,你快点去吧,别耽搁了。简连欣虽然心里头惊讶的要命,催着她走。

    长宁冬岳呢?季穗岁瞧了一圈,俩熊孩子不见了。

    顷澄小爷带着他们两个,说是出去玩。杜鹃也慌里慌张的跑了来。

    咱们走。季穗岁碰到姜越的时候,让他跟晏飞空说一声自己先走了,并且让他如果遇到了顷澄的话让他赶紧回家。

    季穗岁回到季家的时候,院子里头,外头全都是人,熙熙攘攘的吵着闹着,跟菜市场似的,不知道是在看人生孩子,还是在打架。

    门口是好几个小厮,手里头拿着棍儿,里头一惊一乍的吵着喊着叫着小心。

    季穗岁冷斥一声,那两个小厮赶紧的让开了。

    院子里头都是侍卫,保护君如蔓的那些侍卫,那个侍卫长叫做陆斩的,正在跟元儿帅对峙着。

    元儿帅一身都是血,嘴上头脸上头都是血,白色的毛发染得鲜血淋漓的,不知道是它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季老大愤怒的站在大厅门槛内,君如蔓站在他身边,身前是四个拿着刀的侍卫,虎视眈眈的看着元儿帅。

    怎么回事?季穗岁看到元儿帅一身血的时候整个人就炸了,双眸倏然紧缩,死死的握住拳头冷声问道。

    陆斩的右手袖子被元儿帅给撕了,露出半边鲜血淋漓的手臂来,齿印明显,是撕扯的痕迹,咬下好大的一块肉来。

    元儿帅一身的血腥兽气,一双狼眼凶悍野性的盯着陆斩,全身的毛都刺了起来,呲着牙呜呜的低吼着。

    死人了,小姐,你家的狗咬死了一个御医。身边的一个小厮指着门口右边的位置,那边是一盆季花。

    大盆前头,是个死人,身子底下全都是血,一张脸少了半张面皮,看起来是被活活的给撕扯下来的。

    脖子的颈大动脉处,一个撕开的寸长大口子,还在流着血,那血遇到冷空气还冒着烟气,看起来是没死多久。

    元儿帅被人围在中间,数十个手持刀剑的侍卫,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上去跟元儿帅打,应该是被吓到了。

    元儿帅。季穗岁突然唤道,漆黑的双眸紧缩,看着它。

    元儿帅也看着她,眼神依旧凶悍,却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委屈。

    对,委屈。

    季穗岁清楚的瞧到了它眼底的不忿,还有看到她时候的委屈。

    就跟在外头受了气跟人打架的孩子,突然见到了父母过来了一样,委屈又愤懑。

    你回来的正好,你看看你养的这个东西做了什么!季老大气的脸色铁青,全身发抖的指着她大骂:你赶紧的把它给我弄死,把它给我弄死!

    元儿帅不会无缘无故的咬人的。季穗岁声音清冷,一字一顿的咬字出声,再次看向人群中本来孤立无援的元儿帅,这会儿慢慢开始变化的狼眼。

    元儿帅要是咬死人,想咬人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等到娘临产的这个关头。

    肯定是什么人在从中作梗,激发了元儿帅身体里的野性!

    不会咬人,这是御医,这可是御医!季老大声音发抖打着颤,指着花盆前头的死人:这是你母亲去宫里头向圣上求来的御医,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它活活的咬死了御医!

    你们全都退下。季穗岁不想听他们废话,夜妙音一声接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冲击着耳膜。

    她讽刺的勾起唇角,看着门口的季老大:我娘在里头生孩子呢,无关的人,全都给我滚!滚出这里!

    呵!

    里头有个女人正在给他生孩子,正在不顾自身的危险给他生孩子。

    他现在就关心这御医是怎么死的吗?

    御医已经死了,他现在该关心的不是在屋里生孩子的女人吗?

    弄死,陆斩,给我把这畜儿生杀了!杀了!君如蔓吓得脸色煞白,指着元儿帅大吼一声:杀了听到了吗?我养你们做什么吃的?你们连一个畜牲都打不过吗?

    陆斩面色阴狠,手臂上的疼痛提醒着他面前的狗并不是普通的狗,竟然生生的撕扯掉了他一块肉!

    我看谁敢动它!季穗岁别的优点也没什么,但是就是护短。

    元儿帅是她养的,就算要杀要剐,也轮不到旁人来置喙,就算它杀了人,也该查清楚它为什么要杀死那人吧!

    陆斩怎么可能听她的,眼神阴毒,举起剑朝着元儿帅砍了下去。

    元儿帅身子灵活,一冲飞起的瞬间抓起左边的一个侍卫,直接一爪子扔了出去。

    又是一声惨叫。

    那侍卫被陆斩一剑给刺中胸口,噗嗤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君如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凶残的一幕,那就是个狗,那东西就是个狗而已!

    没用的东西,全都是没用的东西!

    竟然连一个狗都打不过,他们还不如都死了呢!

    眼睛一扫而过花盆前头的御医,正巧对上他仅剩的一只死不瞑目的眼睛,眼底神色一暗,闪着几分心虚害怕。

    一击之后,陆斩看着其他的几个人:全都给我上,杀了它!

    黑羽!季穗岁大喊一声。

    黑羽出现的时候,只一脚就把陆斩踹飞了,院墙轰隆一声裂了个大窟窿,飞了出去。其他的侍卫看着又是那天那个人,吓得瑟瑟发抖,都不敢动了,惊恐的看向君如蔓,求助。

    她咬碎了银牙,没想到季穗岁竟然来这么快,她不是吩咐下去了所有人都不准放这院子里任何一个人出去,不准把夜妙音临产的事情传出去的?

    这贱人来的可真快,快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大胆季穗岁,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长辈了?她厉叱一声,双眼暴起充血,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大夫人还是赶紧走吧,要是我娘出现了任何意外,我可是都会算在你头上的。季穗岁看着她冷笑勾唇,声音阴冷肃杀。

    君如蔓竟然被她的模样给吓了一跳,指着她好笑的咬牙:算在我身上?你凭什么算在我身上,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娘,你就这个态度?

    你找了这么多人来这里找事,我娘生孩子能生的安心吗?季穗岁踱步进来,指着元帅,看着黑羽吩咐:把它给我关起来。

    元帅威胁的呜呜低吼一声,对上黑羽没有任何波澜的双眼,凶狠异常。

    想咬死谁?季穗岁一脚踹在它身上,冷笑: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它出来。

    元帅被狠狠踹了一脚,嗷的急促一吼,呲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她,却没有上前,没有任何的行动,狼眼神色复杂。

    凶狠,不忿,怨愤。

    黑羽直接拎起来元帅就走,在众人惊呆的目光注视下给带走找地儿关起来去了。

    刚刚凶悍异常,见谁咬谁的畜生,这会儿怎么这么乖的就被人给拎走了,就像是大人在拎一个小孩子一样。

    你…你…季老大气的说不出话来:我看等皇上怪罪下来,你怎么说,你怎么解释!

    那就不劳你季大人担心了。季穗岁冷嘲,目光再次停留在君如蔓身上:大夫人还不走,莫非是等着我让黑羽请你走不成。

    孽畜,你忤逆不孝,忘恩负义,辱母骂父,终究老天会收了你。君如蔓大骂一声,指着她的鼻子。

    看看老天是先收了我,还是先收了你。季穗岁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容凉薄讽刺:大夫人请吧!

    君如蔓怎么能不知道,这贱人的手段多着呢,心狠着呢,她要是不走,她真能让人把她给丢出去。

    她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识过,什么铁板没踢倒过,末了了竟然败在了一个未婚生死,不知廉耻的小贱人手里头。

    等着。

    她早晚的要弄死她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就她这样不忠不孝的小贱人,早晚老天会劈了她!

    听着屋里头夜妙音一声大过一声的叫喊,眼底狠毒之色尽显,夜妙音也是活不过今天的。

    她就等着看。

    等着瞧。

    这贱丫头看着自己娘死了,还有没有这么狂妄!

    季老大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骂她了,被气的狠了,靠在门框上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这个孽畜,你娘亲在里头生产,你就这么忤逆长辈!

    我没有把你请走,你就好好的给我闭嘴吧!季穗岁直接越过他进了屋,一掀帘子进了产房。

    大夫人,请。黑羽站在门口,看着君如蔓,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起伏。

    君如蔓哪里还敢留在这里,一院子到处都是血,全都是那小贱人养的畜生干的好事,她的人也全都受了伤,不可能再打下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知道自己手底下的人是打不过黑羽的。

    季老大气的捂住胸口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君如蔓带着人一走,院子里头终于清净了下来,没有人吵架打架了,夜妙音一声接着一声痛苦的叫喊声却更加的清晰了。

    季穗岁从产房里走出来,看着黑羽吩咐:去请薛笙晓先生,让他把所有该带来的东西都带过来。

    你想做什么?季老大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又站了起来,指着她怒喝: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个薛笙晓先生?

    圣上钦赐的神医吗?

    听说公主得病的时候,这逆女跟那个什么神医一起给公主把肚子开了,取出来了什么东西。

    她难道也想依法炮制,对音儿也这么做吗?

    他绝对不会允许的!

    只要他还活着,绝对不许任何男人进去产房,也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我想做什么?季穗岁扯笑,低笑出声,声音低沉,略显怪异,一步步朝着他逼近:我娘今年三十七岁了你知道吗?你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能有个儿子给你季家传宗接代,你让她怀孕,让她冒着危险生孩子?你的良心呢?

    你…你…我…季老大气的狠了,一巴掌对着她的脸扇了上去。

    季穗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手下一个用力,季老大一张脸都扭曲了:逆女,逆女!

    我娘现在是高龄产妇,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季穗岁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白晶晶的牙齿来,更显渗人:你怎么可能知道,你现在关心的就只有你儿子会不会平安的生下来吧,我娘是死是活你根本就不在乎对吗?

    胡说八道,你胡说八道!季老大疼的脸色扭曲,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来。

    季穗岁突然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坐在了椅子上,冷笑警告:季老大,你要是还有几分良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念旧情的话,你就滚出这里,我娘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

    他要是插手阻止的话,她也不会对他客气的。

    你季老大只觉的眼前有些发黑,活了这么些的年岁了,老了老了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对待。

    可气,可叹。

    可悲啊!

    他季老大一辈子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情,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女儿!

    薛笙晓很快就过来了,身后跟着的薛尧背着两个大药箱,小子最近长高长壮了,背着这么多东西走起路来都不带喘的。

    现在吗?薛笙晓在外头就听到了里头的痛苦的哭喊大叫声,少有的紧张了起来。

    先看看情况再说。季穗岁迎上去,看了眼门帘:这个只是最后迫不得已才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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