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安雾柳的身后,那两个高大的守护骑士便走了上去,想将迟枯给押走。
但是白夭再一次挡在了迟枯的面前,坚定地说道:“我相信他,就算他是魔族人又如何,我们人类不一样有善恶,有些人憎恶的面目,比魔族人还来得要可怕。”
她相信迟枯不会做出那种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白夭的背影,迟枯感动地眼中都泛起了泪花,还是有人相信他的!
卞沉渊也不相信迟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捡起了地上的匕首,仔细翻看,这匕首很普通,上面甚至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标志的雕刻花纹,看不出是谁的匕首。
不过刚才那场景,确实像是迟枯想要刺杀卞沉渊,然后被莫司给挡下来。可这一切,又没准是莫司在自导自演呢?
卞沉渊怀疑的目光落在了莫司身上,那锐利的目光看得她有些心虚起来。
气氛有一瞬间陷入了尴尬状态,还是不远处的尖刀王走过来打破了尴尬,他疑惑地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莫司开始不依不饶,她就是看这个魔族人不顺眼,就是想将他给除掉!
她刚才刺自己这一刀并没有刺太深,也不在要害,就算她自己用光明之力治愈,也只要一会儿的时间就可以,这要是能把迟枯给做掉,那她也不算亏。
不得不说,莫司还真是个狠人!
“你想要什么说法?你自己乐意挡刀,还要我们找说法?”白夭翻了个白眼,她真是看够这个莫司的面目了,堂堂光明神殿,就不能出来几个正常的圣女吗?
卞沉渊接过了白夭的话:“更别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刺杀我的想法了,我们是伙伴。”
我们是伙伴......这句话着实暖到迟枯了。
他有些磕磕绊绊地指着莫司说道:“刚才,是她将这个匕首塞到我手里的,我根本没想杀你们,是她自己冲过来的。”
然而莫司哪能让他说出真相?
她忽地大喊一声:“啊——好疼!”
只见她面色痛苦地捂着心口,说道:“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我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沉渊,我为你挡下了这一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而去选择相信一个魔族人!”
白夭都快被这个女人精湛的演技给折服了,她这是打定不罢休了?
周围已经陆陆续续有其他人看过来,关注这边的事情。
“你伤口疼,你捂着心脏干什么?”白夭忽然间就想笑,她的伤口在腹部,而她却捂着胸口,这不是无病呻吟吗?
莫司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慢慢将手给移到了伤口上,神色更是疼痛难耐,好像一副就要不行了的模样。
“我给你把把脉吧,看你这么难受。”白夭挑眉,上前就要握住她的手腕,却被莫司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
“多谢白夭姐姐的好心,我现在感觉好一点了。”莫司目光有些躲闪,“我就是想要个说法,难道你们还想将这么危险的魔族人放任在身边不管吗?万一他有一天让大家陷入万劫不复,你们也会像现在这样原谅他吗?”
“你别诋毁我!我根本就没想这样!”看这个女人装可怜的模样,迟枯都感觉心中恼火,光明神殿的就没几个好人!
“你们在吵什么呢?”
这时候,阿善走了过来,刚才他看见这边发生争吵,就连忙赶过来了,这是什么情况,莫司圣女受伤了?
阿善眉头一皱,而莫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阿善说道:“阿善叔叔,那个魔族人想要刺杀沉渊,我帮他挡下了,可是他们不识好人心,都替那个魔族人说话。”
莫司说的满是委屈,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白夭再一次感叹她的演技,不颁奖都对不起她了。
迟枯想杀卞沉渊?阿善眼角一抽,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迟枯本身实力就不是很高,完全打不过卞沉渊不说,一掏刀子肯定会被直接发现的。况且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迟枯本性确实温良,没有魔族人向来的残忍,他没道理做出那样的事情才是。
“你身上的伤都治愈了,要不就这样算了吧,眼下大战在即,就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了。”阿善说完,环视了一圈众人,便走开了。
这种事情他们私底下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莫司身上的伤的确已经被完全治愈,在光明之力的作用下,连疤都看不出来。
她站了起来,面色有些难看,除了她身后光明神殿的几人站在她身边,其他人竟然都帮着迟枯说话!
这个魔族人到底是给大家灌了什么迷魂汤!
“也罢,既然你们都无所谓,那我也就不再纠缠,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要是有一天,他捅出了大窟窿,有你们后悔的,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莫司心中又有了别的想法,要是能连带着这个魔族人和白夭一块除掉就好了!
“将你那些心思收收,用来修炼,说不定你实力还能更上一层楼。”白夭也不知道是好心提醒还是嘲讽,总之莫司听不出里面有一丝安慰。
“你们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莫司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似乎对他们很失望一样。
她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斗!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白夭摇摇头,光明神殿有这么个圣女,可以说是家门不幸吗?
“谢谢你们相信我。”迟枯对白夭和卞沉渊说道,他内心一直感动着,尤其是白夭,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他。
白夭笑道:“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谢你自己吧。”
从一开始遇见迟枯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让人无法不相信他的为人。
“这匕首上面还有残留的光明气息。”卞沉渊将匕首丢在了地上,一脚给碾碎,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迟枯会用的,他可是魔族人,无法使用光明属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