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早些歇了吧!”
任静好似真在报复,二人又恢复到早前的模样,林奇瞧了瞧她伏在胸膛从锦被中露出的螓首,劝了又劝。
“被你摔的伤口疼,睡不着!”
她依旧是同样的理由娇声拒绝。
林奇简直无可奈何,他传讯白晨馨多次让她回来救命,可惜她就一句话,让他自己解决!
进而传讯火儿与苏紫嫣,依然如此,难道三人开会商量好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师姐你可别求饶!”
林奇拿出了绝招,施展起挠痒绝技,二人再次嬉闹,直至皓月正空,厢房内终是归于平静。
翌日清晨,酣睡中的林奇被摇醒,睡眼惺忪的他努力睁开双眼,只见任静已穿戴整齐,再次恢复淡雅似仙般的身姿,唯一不同处,就是稍稍挥洒淡妆。
“快起来,你还须赶往指挥大殿,别迟了!”
任静伸出素手将他从榻上拖起,取过衣衫开始替他细心穿戴,随后又伺候他洗漱,见他精神奕奕的模样,拉着他来到正殿,几道早膳已置于桌上。
“师姐你不吃么?”
瞧见任静撑起脑袋盯着自己,林奇莫名其妙的询问出声。
“我已简单吃过!”
任静指了指今日涂抹得更为红艳的樱唇。
“我觉得你该着手准备自己的班底,借用他人的力量始终靠不住,妖族之患退去,也许罪恶谷因为白师妹的关系,你还有话语权,但养生谷却说不准,何况另几派估摸着会翻脸对你打压!”
她沉吟片刻,说出自身想法,进行提醒。
“妖族退去,我也大功告成,一心守护青石山即可,我一不称霸、二不称王,况且我也并非软柿子,他们不会如何,师姐放心吧!”
林奇边吃边含糊不在意的回应。
“你为大楚出这么大力,啥都不图么?”
任静凝眉面带一丝不可置信,她转而又眉宇舒展道:“平平淡淡也不错,操心太多,老得也快,特别是与那些人勾心斗角!”
“就是!”
林奇起身抹了抹嘴,“走吧!”
进到指挥大殿,他们是最后达到,高层们依旧端坐,青年统帅们亦整齐站立,林奇相继拱手致礼。
“奇儿,这里是传讯符,你先打上烙印,现时起,你负责总领整个战场的战报与传令!”
严茹雪指向桌上的一堆传讯符,见林奇依言行事,她又瞟了一眼任静,吩咐道:“既然馨儿让你照料奇儿,你就随在他身侧,细心伺候,也算为大楚出了一分力!”
“是,大公主!”
任静端庄的万福行礼,娇声应下。
“奇儿,你预计此次大战妖族何时发动?会进行到怎样的程度?”
严茹雪点了点头,转首问向规矩静立的林奇。
“快则两日,慢则三日!”
林奇挠了挠头,迟疑道:“至于程度,孩儿估计不准,但以妖族的行事来分析,他们恐有一战将皇城拿下的心思。”
“林贤侄,我瞧你面含一丝隐忧,不如将顾虑说明,无论准与不准,提前做好准备总不为错。”
苏放的目光锐利非凡,他竟是觉察出林奇内心有着担忧。
“回苏伯父,小侄唯一担心的是空战,妖族高阶战力在数量以及实力上都强过我大楚,小侄就怕他们抽调部分妖丹强者加入地面战场!”
林奇并未隐瞒,他内心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是啊!”
苏放叹息道:“实不相瞒,我们花这么大气力将贤侄弄来,也是有这种担忧。”
林奇点头道:“若果真如此,小侄自当尽力而为,不过皇城幅员辽阔,他们若四散而攻,仅凭小侄一人,也无法兼顾,还需做出其余布置!”
“你可有办法?”
严茹雪满怀期盼相问,然而林奇却摇头道:“当初在南郡御兽城,妖族就使出此招将孩儿困住,目前还真想不出妥善之策。”
这确实是个棘手难题,众人急思对策下,指挥大殿陷入沉寂。
“馨儿姐姐,今晨已风消雾隐,还没线索么?”
由于苏紫嫣一直嘟囔着要回宫,白晨馨无奈下传音将目的告之,不过皇城这么大,她们要寻人真可谓大海捞针,三人忙碌整夜,一无所获。
“现时他已去到大殿,你还着急干嘛?”
火儿哪能不知苏紫嫣的心思,如花俏脸泛起笑容揶揄着她。
“罢了!”
白晨馨挥手道:“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躲入封闭之地,我也无法追踪,况且我们的动作太明显会打草惊蛇,先回了吧!”
她顿了顿,轻咬红唇道:“紫嫣,回宫后你负责弄张告示,看谁愿意主动前来,我们虽暗度陈仓,栈道也需明着修修。”
“对!记住选美人,可别弄些丑八怪就露馅了!”
火儿亦从旁嘱咐,苏紫嫣现时草木皆兵,若不提醒,她即便不选丑的,却绝不会选美的。
三女心有灵犀的直奔皇宫,来到下榻大殿的厢房,眼前的景象令苏紫嫣蛾眉倒蹙,白晨馨与火儿互视一眼,亦暗暗颦眉。
“她这是故意为之,示威来了吧!”
火儿瞧了一眼狼藉的床榻,行到榻边拾起散落的亵衣,竟放于琼鼻前嗅了嗅。
“倒还真是穿过的!”
她随手又扔了回去,笑道:“由此可见,他也没那么下流,否则应有他的亵裤现身。”
“看来我对她有所低估,她应该察觉到是我的主意,这是冲着我来的!”
白晨馨含笑道:“不过她也在向我表明态度,内心不会再忌恨,一切会摆到明面上来!”
“火儿,你忙碌整夜,先歇了吧,紫嫣,你去操持选人,我去指挥大殿瞧瞧!”
她一声吩咐后,径直去与林奇汇合,半路却远远望见踌躇不前的严强。
“你是怕娘骂你?”
白晨馨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高呼出言,将思考中的他,吓得险些蹦起。
“小姑奶奶,你说实话,林奇昨日劝解我的话语,是他的真心话么?”
严强好似极为苦恼,林奇之言,句句说到他心坎上,但正因为如此,他反而产生了怀疑,有些不敢相信。
白晨馨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来到他身前,将纤手抬起,此举吓了他一跳,其后在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她竟是将他褶皱的衣襟拍平,又替他整了整衣衫。
“不仅是他的真心话,也是我的真心话!走吧!有他在,你担心个屁!”
白晨馨拉起他的衣袖,将这位从小欺负到大的亲舅舅拖向指挥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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