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是有何大事发生?”
婉清边斟酒边关注着卫莺莺的面色变化,见她突然转变极大,不禁询问出声。
“那倒不是,我卫国大军每日都会循例向我禀报而已,只是没曾想,今日林奇去过御兽城,停留不久便再度回转罪城。”
卫莺莺强压芳心怒火,轻语解释。
林奇将她放于皇城一直不来探望,根据司马应的描述,她不难猜出,他去御兽城,定是放不下他那个师姐,而且还是在这战事关键之期。
“这倒平常,身为统帅,战役前四处巡视,本就是职责所在,毕竟不亲眼目睹,怎会放心?何况…”
刘霖摇首叹道:“他本就对外来义军心怀警惕,对我大汉如此,对卫国虽明里信任有加,实则一同视之。”
“来,不提也罢!”
他端杯再邀道:“我等举杯笑看风云便是。”
“哼,怎么不提!”
婉清气恼道:“我瞧林奇就是故事里那负心人的化身,他将公主搁置一旁,不就是想将大军握在自身手中么?”
见卫莺莺已面沉若霜,她添油加醋道:“早前他还假惺惺接公主去罪城,如愿以偿取得军权后,公主离去也不挽留,更不闻不问,仿若对待空气,他…”
“休得再提!”
卫莺莺纤手微微颤抖,端起的酒杯已有部分泼洒而不自觉,她厉声将婉清止住,仰首一饮而尽。
“公主,我是对你的遭遇心怀不平!”
婉清再度斟酒,“你不可把他惯着,就算不忍心,也要给他些颜色瞧瞧,否则今后更不将你作数,至少也得吓唬吓唬他。”
“如何吓唬?他现时正忙于战事,根本无暇顾及到我。”
卫莺莺心伤长叹道:“他只会去御兽城顾及他那位师姐,至于白晨馨与火儿就更不必多说。”
“这还不容易?”
婉清疾声道:“御兽城不是由卫国大军守御么?公主身为统帅,将他们暂时调离,那林奇绝对会被吓住,说不准还会来当面相求公主。”
见卫莺莺并不表态,她补充解释道:“一旦御兽城空虚,他不仅要忧心战事,还得担心他那位师姐的安危,必会着紧,只是,哎!”
她摇了摇头,目露一丝怜悯,“我始终想不明白,他的那个师姐与公主相比,无论样貌、家世,都相差巨大,他为何会这般着迷。”
“那个任静人前一副淡雅出尘模样,人后是何种姿态,谁会知晓?他不也宠爱那个苏紫嫣么?”
卫莺莺被婉清一阵鼓动,顿时心如刀割,言语也开始不甚客气。
“只是…”
她迟疑片刻,摆手道:“军国大事,可开不得玩笑,万一出现差池,罪孽滔天。”
“正是!”
刘霖赞同邀酒道:“儿女私情相比国事而言,不值一提,林奇身为楚国战神,当能分清主次。”
“就怕真如小王爷所言,他是为国事而故意笼络公主。”
婉清继续替卫莺莺斟酒,“再说公主仅是吓唬他,御兽城哪会有妖兽攻击?放来皇城转一圈就返回,并不碍事!”
她转对刘霖问道:“小王爷转战南北,历经无数大战,难不成还觉得这么个小小空隙,真能捅出篓子?”
“嗯,这倒也是!”
刘霖颔首道:“妖族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南郡,东南郡早已被他们放弃,一日空虚无伤大雅,说不准妖族根本注意不到。”
“这…”
卫莺莺内心进行着激烈挣扎,她无法做出决定,情不自禁的,她再度将杯中酒下意识饮尽。
也不知是心愁时饮酒所致,还是其他原因,她额头突感晕眩,神志亦感朦胧,好在并不强烈。
“公主,不必犹豫,为今后幸福着想,该狠心时务必狠心,不然会被他一直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婉清不住劝慰道:“再者,他那师姐不是独在御兽城么?万一出现意外,你也能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否则一个样样不如你的人日后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你不难受?”
卫莺莺脑海中不住响起婉清的声音,并且字字往她心里钻,晕眩感愈来愈强烈,她不得不以手扶额,勉力思索进行决断。
“公主,下令吧,让大军悄无声息的回转皇城,不可走漏任何风声!”
“公主…”
一声声重复话语,在卫莺莺心间环绕不去,她的心理防线正在被渐渐撕扯破碎。
半晌,她终是眸光朦胧的抬首道:“好吧,我已向司马应传令,让他们回来皇城见我,然后…”
她话未说完,已趴伏在案几上,长长挺翘的睫毛完全闭合,露出半面红扑扑的酡红美艳脸蛋。
“公主,公主!”
婉清轻推她玉臂,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夫君该如何谢我?”
确定卫莺莺已被迷倒,她巧笑嫣然的向刘霖抛出媚眼。
“你想让我怎样谢你?”
刘霖起身上前,一把将她搂住,转首又瞧向不省人事的卫莺莺。
“你想尝尝公主的滋味么?”
婉清伸出纤手捏向他的下巴,言语中满是戏虐,不过却并未显露一丝醋意,她从刘霖的目光中,已瞧出了那份渴望。
“罢了,后果无法预计,我并不着急,只要她与林奇决裂,总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刘霖挣扎着收回贪婪目光,双手伸入她衣衫之中,“你立此大功,就让夫君我好好疼你,让你求饶!”
干柴烈火并不避忌,他们直接在这厅中就地宣淫,由于大功告成,刘霖心情极为愉悦,猛烈的动作,致使婉清娇啼回荡不绝。
不过他的一双眼睛,从始至终盯在晕厥的卫莺莺娇颜上,心中所想,不言自明。
御兽城中,司马应满面焦急,公主突下军令,他不可违背,但他们悄然离去,万一妖族来攻,整个东南郡将岌岌可危。
回讯数次,都了无音讯,公主军令又曾吩咐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将他愁得几乎要一夜白头。
“罢了,身为军人,不可违令,希望老天开眼吧!”
司马应颓然摇头叹息,旋即前去统兵依照统帅军令行事。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完成,待他们离去不久,一道倩影出现在御兽城空旷街道上,正是隐有愁思无法入眠的任静。
她望向空中皓月,心潮起伏,自己将最后的遮羞布完全扯去,可惜依旧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如果我出身显赫,该有多好,至少不会弱于任何人,能将他的心牢牢抓住。”
心中自怨自艾,她不自觉来到城楼。
“嗯?卫国大军呢?”
神游天外的她,终是发现异常,举目四望,五千大军竟消失无踪。
“撤军了?怎的他没传信提醒于我?”
任静双目不断有光芒闪现,她在急速思索其中奥妙。
“绝非指挥部的命令,看来是这位公主在闹鬼!”
撤军极端不合常理,况且林奇今日刚来,不会将她遗忘,以此推测始作俑者为谁,已昭然若揭。
“公主…”
面色数度变幻,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转身,她径直回转厢房,好似今夜不曾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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