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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彻底打破真灵界与人间的壁垒,其实很难办到。”
马老面无表情的说道“与其做无用功,不如全力助我合道,只要我能融入天道,整个世界自然就归属我们鬼族所有了。”
鬼物与人类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为了争夺生存的资源,双方之间的争斗只有当另一方彻底倒下,才能算结束。
伴随着近些年来,真灵界与人世的壁垒不断削弱,鬼族占据的优势越来越大,已经呈现出了碾压之势。
九幽的圣主们便计划干脆彻底打破壁垒,让真灵界与人世融为一体,由于真灵界的规格更高,这种融合自然是以真灵界为主。
如此一来,整个世界都将彻底沦为鬼蜮,再也没有活人的存在。
九幽为了这个计划,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布局,可以说目前大好的局面,既有天时地利,也有他们不懈努力的成果。
如今,也终于看到了计划成功的希望。
但在马老口中,似乎并不觉得他们能够成功消除壁垒。
无面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打破真灵界的壁垒,也没有那么难。血月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从最初几百年以此,到如今几十年甚至几年一次。或许用不了多久,血色的月亮就会常挂在人世天空之上了。”
血月就是真灵界中的阴气渗透到人世间的一种象征。
血月出现的越发频繁,也就意味着维持真灵界和人世间的壁垒越发薄弱,无面人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他们坚持了很久的计划。
相比起来,马老想要合身天道更显得荒谬和难以实现。
马老闻言也没有多劝,只是说道“一个月后,你们就会知道谁对谁错了。”
“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件事,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杀了那几个天命之子?”无面人岔开话题问道。
天命之子疑似是曾经那些神魔的真灵投影,这在九幽高层其实不算什么秘密。
圣主们虽然对马老的预言半信半疑,却也有人提议要去杀了那些天命之子,以此来报复曾经神魔对鬼族的欺压。
然而这却被马老给否决了,并且严肃的警告他们,天命之子可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他们的手上,否则将会引发极为严重的后果!
既然如此,圣主们也就将预言的事交给了底下的行走,并开出了高额的赏赐。
原本他们也不太重视这些所谓的天命之子,毕竟差距太大了,哪怕这些天命之子拥有气运庇护,成长潜力非常高,但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威胁到他们。
直到王贲的出现。
王贲一连干掉了两个九幽行走!
消息传回来后,引起了无面人等几位圣主的重视,因为这个名叫王贲的‘天命之子’成长得也太快了!
几天前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点心,几天后就拥有了正面击杀九幽行走的强大实力,根据情报表明,这个天命之子展现出来的实力疑似第六境甚至更高境界!
正因如此,无面人才找到了马老,商量如何对付这些天命之子。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直接动手,你如果直接出手,即便杀了他,那代价也是你绝对承担不起的。”马老沉声警告道“尤其是你们打破壁垒的计划,肯定会因此受阻!”
无面人沉默了一阵,“他们现在都赶往京都,你的意思是说要等他们齐聚再动手?”
“只是一个月而已,多点耐心吧。”马老说完这句话,就转过头继续凝视着西边。
无面人笑了两声,“几百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意这一个月。”
……
……
半个月后,王贲一行人赶到了京都所在的永州地界。
他们终于摆脱了无边无际的荒野森林,踏足永州之后,人烟便多了起来,有笔直的官道,官道上行人、车马来往匆匆,道路两侧则是大片良田。
“怪不得都说天子脚下是首善之地!”王月如惊奇的四下打量,“这儿可真是热闹。”
张大牛也点头附和“人真多啊,我们走了这么远,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多人!”
天可怜见,他们这一路上基本上天天都和鬼怪打交道!
荒郊野外鬼物确实层出不穷,但如果小心避开一些危险的地界,倒也不是不能走。
可他们在王贲的要求下,专门四散开来寻找鬼怪,哪里阴森就往哪里钻,当然是天天撞鬼。
作息也与正常赶路客完全不同,别人都是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休息,他们则完全反过来,白天休息,夜晚赶路。
最倒霉的还是秋水盟那些胆小的女人。
王贲发现鬼怪其实也有捏软柿子的习惯,秋水盟的女人们实力不高,勉强算作是超凡武者,但一个个却都胆小如鼠。
胆小的人就更容易被鬼怪给盯上。
在王贲的安排之下,这些女人们就成了钓鬼上钩的绝佳诱饵,一路走来,由她们引出的鬼怪是最多的。
不提王贲,就算是王月如和张大牛,都因为灭杀的鬼怪够多,精神力大幅提升,眼下一个是三境,一个是二境。
这不过短短十几天而已,花姐和玉蓉等人都感到尤为震惊,想不到他们的实力提升居然能这么快!
当然,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秋水盟的女人们一个个都吓得精神都快出问题了。
王贲也没有白让她们付出。
这一路上除了灭杀鬼物外,修炼实力、神通外,他还开始琢磨打造特殊的超凡器物。
蕴含了超凡力量的宝物被称为魂器,需要以神魂之力打造而成,此前鸿远将军李伯海的巨斧便是魂器,凭借魂器,体武也能杀伤没有实体的鬼怪。
王贲与玉蓉在盗得朱天霸的藏宝时,就得到了不少锻造魂器的材料,以及一些特殊魂器的锻造方法。
主要有两类,一类是兵器,一类则是护身符。
王贲在了解了魂器的制作方法后,出于兴趣,着手制造了一批护身符,分发给了秋水盟的那些女人。
护身符的效果也很不错,据花姐表示,这种护身符的强度,足以比拟第五境的魂武之能!
她不由对王贲的实力有了更高的猜测,绝对不止第五境,说不准是第六境的鬼仙!
因为魂武的锻造技巧很复杂,一般锻造出来的成品魂器,效果威能都会比你自身境界第一个档次,只有一些技艺精湛的锻造大师能够打造出与自身同等境界的魂器。
王贲才刚刚掌握锻造技术,在花姐等人看来,当然不可能是锻造大师,却能打造出第五境的魂武,足以说明其实力最低也是第六境的鬼仙!
“我现在的实力,差不多应该是第六、第七境。”
王贲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一些判断,但因为缺少相应的参照物,不是很准确,毕竟还没有和第六境以上的鬼仙打过架。
黄昏时分,他们赶到了一处小县城落脚。
不同于在荒野中看到的零散城堡、城寨,这座县城人多繁杂,城墙并不高深,甚至显得还很破旧。
看守城门的士兵也都十分懒散,只在收取入城费的时候显得格外积极。
王贲一行人再加上秋水盟的女人,人数不少,轮到他们进城时,守门的士卒眼睛都亮了起来。
人多意味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入城费,更何况秋水盟的女人一个个长得也都如花似玉。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出行,美女如云呐!”
“瞧着很面生啊!”
士卒们三三两两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王贲双手抱胸,眼神越过了他们,看向县城深处,他身后的花姐则上前与这些士卒交涉。
身为超凡武者,又是魂武,本应该不把这些凡人士卒放在眼里,但这里是永州,帝都脚下,强者如云,她们当然是要低调行事。
在缴纳了一笔足以让几个三口之家安稳过上一年好日子的高额入城费后,士卒们才放她们进了县城。
在城门楼上镶嵌着一个符文图案,这时绽放出赤色的光芒,却是在示警。
士卒们也没当回事,为首的说道“你们都是超凡武者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吧?都老老实实的,否则降魔卫出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降魔卫的大名,我等自然都是有所耳闻,定当恪守本分,不会乱来。”花姐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降魔卫是朝廷最早建造的一只完全由超凡武者组成的队伍,在建立之初,主要是为了对付肆虐人间的鬼怪,这也是人族历代王朝都会建立的一个组织。
但事到如今,降魔卫早就丢掉了曾经的荣耀,他们现在的指责不是对付鬼怪,而是用于内斗,镇压人族内部的超凡武者。
以至于现在降魔卫在超凡武者的群体中,名气虽大,却都是恶名,作为人族朝廷组建的超凡队伍,享用着天下民脂民膏,数不尽的资源供养。
不去清理横行无忌的古怪,扶持人族兴起,反而是在人族内部打击异己,沦为了某些权贵手里争权夺利的利刃和走狗。
甚至有传言称,现任统领降魔卫的大司空,很可能已经暗中投靠了鬼族,自从他上任一来,降魔卫便四下出击,仿若疯狗似的追捕杀戮民间的超凡武者。
其实朝廷早就失去了对天下的掌控,各地都是军阀割据,民间则依靠超凡武者抱团组成一些联盟,来共同对抗鬼怪的侵袭。
花姐的秋水盟便是如此。
在人族处境如此艰难的情况下,朝廷若想要拯救苍生,挽回人族颓势,就该利用好降魔卫这只强大的超凡武者力量。
结果却是大肆打击民间的超凡武者!
花姐和秋水盟曾经也在永州一带活动,毕竟这里距离帝都很近,比较安全,可安生日子没过多久,在降魔卫的迫害打击之下,只得远走他乡。
几年过去,花姐再次回到永州,提及降魔卫时,心中依旧感到堵得慌。
待他们相继入城后,她上前与王贲并行,问道“王兄,你之前向我打听过降魔卫的消息,我冒昧的问几句,不知王兄意欲何为?”
这一路上,王贲和花姐聊得也比较频繁,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王贲提问,花姐回答。
从她口中,王贲也对这个世界的朝廷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完全由超凡武者组成的降魔卫,自然也是他关注的重点。
“你不是说降魔卫里有人族最强的超凡武者么?”王贲扭了扭脖子,饶有兴致的说道,“来都来了,当然是要找他们比划比划。”
他一路翻山越岭,赶到这朝廷的帝都,最终目的是为了找九幽的老鬼们干架,除此之外就是找人族的超凡武者切磋。
花姐闻言,心想果然如此。
这一路上王贲的所作所为都被她看在眼里,差不多也猜到了这位性格古怪的强者是个嫉恶如仇的武痴。
花姐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咬牙说道“王兄,若你要对降魔卫动手,我可以帮上忙……”
话还没说完,王贲就皱眉打断了她“不用了,我更喜欢单独行动,你可以去和我师妹商量商量。”
“这……”花姐微微一愣,看向旁边同样有些困惑的王月如。
王贲吩咐道“你们找个地方休息,我有点事,今晚应该回不来。”
话音落地,他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身形闪烁间,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王月如和花姐等人面面相觑,也只好先去找个客栈住下。
另一边,王贲撑着精神力屏障,已经来到了一座府衙之内,在这府衙内里有一片被严防死守的庭院。
庭院中没有任何花草绿植,只有正中央光秃秃矗立着一方石壁。
石壁上有古老的神话图腾,正如此前在鸿远将军府地牢里看到的壁画风格一致。
这石壁显然也是一块真灵界碑!
“怪不得在城门处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来是这东西在呼唤我。”
庭院外有身材魁梧,气质彪悍的超凡武者看守,但王贲就站在他们眼前,两人却如同瞎子一般,毫无察觉。
淡淡的金色光晕自王贲脚下如水波般荡漾开来,顷刻间就将整座庭院完全覆盖,他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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