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医院固若金汤,除非这个人真的能够有上天入地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否则,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就成功潜入医院。
盛峰的眼神从左到右,几乎将自家的三个儿子毫无遗漏的打量个清清楚楚。
院子里,夜风凉凉,吹过树叶声,簌簌作响。
盛弘城看了一眼自家大哥二哥,并不介意揭穿这层纱,他道:我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大本事能够差一点就弄死了小四。
盛弘誉轻哼道: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究竟有多恨他,就只剩一口气了,都不忘再去补一刀。
盛弘戚低眉浅笑,略带几分戏谑,都到这一步,大哥和三弟也不必谦虚。
是啊,凭着父亲的手段,这个人想要闭上嘴不说话,除非死了。盛弘城若有所思地看向还想着掩饰过去的兄长们。
盛弘誉抬眸,斜睨一眼两个好弟弟的打量,他道: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走到这一步,既然已经暴露了,你们也不必兜着了,否则父亲真要追查起来,最后躺在医院里的人可不就只有小四一个人了。
大哥这是想要找人替罪?盛弘戚一语道破。
盛弘誉倒是被他这一言逗笑了,二弟这般推卸,更像是在找替罪羊。
大家都知道小四记仇,他如果知道是谁想要趁机火上加油,我们谁最后都讨不了好果子吃,这家伙,可从不会心慈手软,想想我之前的境遇。盛弘城道。
这话一落,两双眼同时落在他身上。
盛弘城不明他们为何要这般注视自己,蹙眉道:你们想说什么?
论恩怨,三弟更有理由趁乱踩上一脚吧。盛弘誉直言不讳道。
盛弘城瞠目,我、我就算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本事啊,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父亲把整栋楼都监控起来了,谁这么有本事上天入地?
这年头没有花钱办不了的事。盛弘戚阴测测地笑了笑,三弟也不必谦虚,能够不着痕迹就靠近小四,我们相当佩服啊。
盛弘城懒得和他们纠缠这个死局,转身打算离开。
盛弘誉提醒道:虽然我们都不怎么喜欢小四,但毕竟也是亲兄弟,没必要弄个你死我活,三弟以后这种事,别想了。
盛弘城止步,再次解释道:我没有,我再心狠手辣,也不可能拿刀尖对自家兄弟,我顶多就是教训他一下。
三弟这是不一小心就说漏嘴了啊。盛弘戚打趣道。
盛弘城觉得自己这是越描越黑了,也索性不说了,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
剩下二人面面相觑一番。
盛弘誉道:三弟虽然最不喜欢小四,但凭他的脑子还找不到这般厉害的人,否则也不至于被小四弄得那么惨。
盛弘戚轻笑,大哥这言外之意是告诉我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和谁脱不了干系,他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是那句话,我身为兄长,平日里咱们商场上小打小闹就算了,但关乎命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四弟好歹也是我们的亲兄弟,再怎么样,也不能做伤及性命的事。
大哥所言极是,既然大家心知肚明,也不必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四弟是盛家人,我们盛家人绝不会把刀子冲着自家人。
夜色朦胧,乌云聚了又散。
一道小身影徘徊在医院内的两墙之间。
苏瑾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看着整栋住院楼加强了戒备,咬了咬唇,犹豫着要不要再冲一次。
但已经打草惊蛇,她如果再贸贸然上去,肯定是有去无回了。
等等。
苏瑾定睛一看,一人穿着白大褂神色匆匆的从住院大门走出,随后朝着另一边走去。
傅渺然!
苏瑾尽可能的隐去自己的身影,悄咪咪的跟着对方。
傅渺然抢救了一晚上,疲惫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更是有气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鼻梁。
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传来咔嚓一声,好像被人打开了。
傅渺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胆敢擅自进来的人,一声不吭的等着他自己暴露。
苏瑾推门而进。
傅渺然见着来人,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身,诧异道:是你?
苏瑾反手锁上了大门,笑呵呵的看着对方。
傅渺然莫名的觉得她这个笑容很是不寒而栗,跟正在密谋什么诡计的盛厉霆如出一辙,就跟她在算计自己一样。
苏瑾拉开椅子,坐上,坐下说。
傅渺然自上而下的审视她一番,你是怎么进来的?不对,你还敢跑来这里?
苏瑾笑而不语,双手搭在下巴上,脸上的笑容比起方才更多了几分阴谋似的。
傅渺然眉头轻蹙,刚刚突然出现在对面大楼里的人是你?
苏瑾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刘海,开口道:你坐下说,我这样仰着脖子挺难受的。
傅渺然见她不否认,更是一脸震惊,你怎么跑进去的?
他之前不是回了盛家吗?怎么刚刚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苏瑾故意用着云淡风轻的语气询问着。
傅渺然啧啧嘴,你可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啊。
苏瑾愣了愣,继续道:伤的很重?
傅渺然坐回椅子上,翘起一腿,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去的,我再回答你他重不重。
是我先问的。苏瑾道。
是你有求于我。
苏瑾沉下脸色,没有回答,那样子似乎很直白的告诉对方你要说就说,不说也就罢了。
傅渺然越来越觉得这个小丫头和那个盛厉霆是臭味相投了,一个个闷骚起来真能逼疯一个人。
有话就不能敞开了说吗?
傅渺然骄傲的扭过头,同样保持沉默。
大概两人僵持了半分钟,苏瑾才开口道:我偷了一辆保洁车,就被他们叫进去了。
她是把这群人当成瞎子,还是把他们当成傻子?
偷了一辆保洁车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病房接近被重点护卫的人?
她是狗血肥皂剧看多了吧,幻想着自己是拥有女主光环的主角?然后走哪哪不死,干啥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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