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男子见状,不明就里,他不过就是复述了一遍那个臭丫头的话,怎料自家老板还被吓成了这样?
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派出更多的人趁着那死丫头落单的时候去把她解决了吗?
他可是窝着一团火跑回来带救兵的。
秦总紧张地拿起一旁的茶杯,可能是真的受到了不小刺激,手一抖,茶杯竟然掉在了地上。
男子急忙蹲下身收拾着碎片,他问:老板,您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还继续跟着那丫头吗?她一个人从宾馆里跑了出来,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秦总一脚踹在了说话的男子身上,怒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男子跌倒在地上,当真是被自家老板这一脚给踹的更懵逼了。
那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熊孩子吗?敢破坏他们的生意,这丫头就不能活着见到明早的太阳。
秦总站起身,绕着屋子转上两圈,竟是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们一直以为锦瑟先生是个男人,他的这句口头禅无非是为了思念妻子,谁料她竟然是个女孩子,不对,还是个未成年?
男子听得稀里糊涂,但瞧着老板这般紧张,这个人怕是来头不小。
不对不对,这首诗行里的人都知道,她想要冒充太简单了,一定是她故意迷惑我才这么说的。秦总重新坐回椅子上。
男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老板,现在怎么办?追吗?
秦总闭了闭眼,得罪了锦瑟先生,你认为我在这一行还混得下去吗?
男子不知这人是谁,但听得出来,绝对是德高望重的人,能够一句话就毁了他们生意的人。
秦总托腮,不可能,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你派人去查一下,查一下这个女孩子究竟是谁。
不用查了,我自己来了。话音一落,苏瑾直接长驱直入,推开了紧闭的门。
屋内两人闻言色变。
苏瑾站在门外,饶有兴味的瞧着一个比一个慌乱的人,道:缺点盘缠,问秦总借一点。
秦总惊恐地看着她身后倒着的七八人,那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全是他花重金请回来的,结果却被这个小女娃娃不露声色的全部放倒了?
苏瑾抬步入内,就近坐在椅子上,嬉皮笑脸的说着,秦总这是被吓傻了?
秦总也不知自己是该应还是不该答,就这么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直至手心出汗。
苏瑾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点。
秦总当真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坐下说。苏瑾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我是客人,怎么秦总还这么拘谨了?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秦总瞧着门外的横七竖八躺着的人,他这句话问的有些多余了。
苏瑾笑道:不好意思,伤了你的人,他们太不给面子,我说我跟秦总认识,他们偏不信,我就只能粗鲁的进来了。
秦总恍若有一种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即视感,他道:你真的是——
苏瑾大笑起来。
秦总被她的笑声吓得话音一断,一脸无辜的瞧着笑得前俯后仰的小丫头。
她笑什么?
苏瑾挥了挥手,我不过就是即兴而念了一首诗而已,秦总相信了?
你耍我?秦总哗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
苏瑾脸色倏地严肃,目光如炬的瞪着随时都有可能一拳头打过来教训她的男人,语气也少了方才的温和,转而有一丝冷冽。
这当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她道:这一行的术语除了这一行的人懂之外,秦总认为旁人也会懂吗?
秦总被她眼神一瞪,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跪下来了,这个看似青黄不接的小丫头,明明长着一张娃娃脸,偏是那双眼,如深渊高深莫测,让人脊椎发凉。
她究竟是谁?
苏瑾翘起一腿,附庸风雅的半依靠着椅子扶手,她似笑非笑的说着,我入行浅,配不上一声先生,秦总也别跟我客气什么,无非我就是一句话能让你混下去而已。
我这个人心眼很小,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特别是造假的沙子。苏瑾剔着手指甲,秦总若是想要继续经营这种买卖,就得让我看到你的愧疚。
秦总战战兢兢的退后一步,你究竟是谁?
苏瑾抬眸,面朝着他微微一笑,我以为我说的很明白了,秦总这是故意在跟我装傻充愣吗?
不,你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是锦瑟先生?
也罢,我也不喜欢和不聪明的人打交道,说话太费劲了。苏瑾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秦总连忙叫停,他赌不起,如果这个人真是锦瑟,他这赔上的可是整个基业,遗臭万年啊。
苏瑾不疾不徐的转过身,又坐回了椅子上,朝着男人摊开右手。
秦总不明她这个举动是何意,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些年的盈利。苏瑾掌心朝上,说的明白又直接,通俗而易懂。
你觉得我会——
赚着死人钱,就该明白一点,本是损阴德的事,要学会积德,你这些年赚了多少钱,我会替你全部捐出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
我给你三十秒时间考虑。苏瑾拿出手机,倒计时开始。
秦总明显乱了,摇头,我们好好商量商量,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是——
我再重复一遍,我要全部。
你好大的语气。一旁,助手看不下去了,怒吼一声。
秦总一个眼神瞪过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男子吃瘪的退后角落里。
苏瑾继续读着秒,两眼一瞬不瞬的落在似乎还在权衡利弊的秦总身上,她也不急,反正该急的人也不是她。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秦总声音有些颤抖,怕是早已乱了阵脚。
苏瑾低头浅笑,这一行就是这么奇怪,偏是有些人一句话就能一呼百应,偏是有些人一句话就能让你的买卖成死当,而不巧,这个有些人里有我一席之位!
她抬起手,竖起五指,开始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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