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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 105 章
    清辞翻|身在|上。

    卫昭一幅放弃挣扎的模样, 任由清辞将他的双手压在下方。衣襟散开,露出大片胸膛,蒸蒸热气往清辞脸上扑去, 将她的面颊烘得红红。

    卫昭有些紧张地将目光移开, 过了几息,又不甘心地将目光抬起,直视清辞的视线。

    “阿姐。”他低声,再次开口,语气带着央求,“你不让我看, 我就不看, 我很听你的话。”

    清辞眨眨眼,没出声。

    卫昭继续道:“就亲一下嘛。”

    清辞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实际上,她的心里紧张。

    此刻眼里的卫昭,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精。

    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他的姿势,亦或是他出口的语气,都让清辞心里怦怦跳动剧烈,像烈鼓又似热火烧灼。

    她心里想着,只一下怎么够呢?

    她低下头,在卫昭期待的视线下落在他的额头上,离开。果然瞧见他满脸显而易见的失望, 他挣扎着要翻身, 被清辞用力压下。

    “不要动。”

    “可”

    “别说话。”

    卫昭用近乎哀求的表情盯着她,他动了动两条腿。表情隐忍又可怜。

    清辞笑出了声:“你性子也太急了。”

    卫昭想要反驳,刚张开,便被清辞俯身的动作惊住, 随后,他还未出口的话都被她含|进|嘴里。

    许久后,清辞额头出了密密麻麻的汗,她的眼底却藏着欢喜与疲惫。

    她勉强抬起软掉的手,擦去他唇角留下的口脂。掌心盖住他不知餍|足的眼神。

    “去浴房。”

    “可我还想”

    “我今天好累了,想睡觉了,等以后,以后好嘛?”

    卫昭虽然还想,可是他总要顾忌着清辞的身体。恹恹地嗯了声,将她抱起去了浴房。一个时辰左右,二人回来,躺下,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卫昭精神满满,今日他空闲,就没有早起,一直在床上待着,期间数次想要将清辞招惹起来,可终究是没忍心。

    昨夜次数虽少,时间却不短,将她好一翻折|腾,眼下就让她好好休息。

    过了几刻,卫昭也睡过去。

    再睁开眼时,清辞也醒了,二人用了午膳,在屋里闲聊的功夫,高岩来了。

    卫昭道:“不必,你留在这说吧。”

    高岩看了清辞一眼,一五一十道:“庞太后宫中的探子今日来了,庞太后果然跟徐州牧有牵连。前些日子,庞太后将一封信夹在锦缎里,赏赐给玉嬷嬷,让她带出宫。属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将信偷偷拿出。”说着,他呈上一封信件。

    卫昭接过,囫囵看了一眼:“她倒是清楚得很,如今靠宫里的人抵抗不过青州军,便去求徐州牧。”

    卫昭将信合上,放在一旁。哼笑了两声:“正好,省的我给她胡乱编造一个罪名了。如今她这一项罪名,说给大丞相听,你说大丞相会如何做?”

    高岩沉吟片刻:“属下不知。”

    卫昭道:“你回去吧。”

    庞太后虽有太后之名,却无太后之实。

    如今宫里宫外,全都听从大丞相的命令,不仅如此,就连她出入都有人时刻跟着,更别说她那贵为天子的小儿子。

    这种局面,让庞太后心底恨恨。

    这天下,明明是她儿子的天下,可眼下,很快却要落入他人手中。

    魏原打得注意,她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过就是想要赚个好名声,待到时日久了,随便安个什么名头,让小天子让位于他。到时名声有了,权利也有了。

    庞太后岂能安心?

    如今天下的局势,唯有徐州牧勉强能与魏原相抗,且庞家有女嫁给徐州牧的儿子,是姻亲关系。到时许诺些好处,先将魏原铲除才是正事。

    庞太后便找了她身边得力的玉嬷嬷,将求助的信件夹在锦缎中,叫她带出宫去。

    卫昭道:“我早已在宫中安插了眼线,庞太后还当别人不知道呢。阿姐,如今证据也有了,你想将她怎样?”他脱了鞋子上塌,凑到清辞面前,笑嘻嘻问道:“阿姐怎样做,才能解气?”

    清辞怔怔,慢慢去捋他方才说的一番关于庞太后的话。许久后,她问道:“我见大哥曾来过府中,他定是为了项林的事,我之前问你你也不跟我说,他对此是怎么个态度?”

    卫昭茫然道:“我没不跟你说啊。”他愣了愣,想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他这几日一直在外面忙碌,回家与清辞待在一起的时间极少,大都是床|笫之事。哪里听得别的男人的名字?是以清辞刚开口,就被他堵住

    卫昭脸色红红:“大哥说了,这事情依我做主。”

    清辞还有些不放心:“他不会因此,对你有不好的观感吗?”毕竟卫昭如今权重,行事又放肆。难免会招有心人的妒忌,说些坏话,将二人离心什么的

    卫昭宽慰她:“阿姐放心就成,你只告诉我,你想将庞太后怎样?”

    清辞再三问了几遍,卫昭忽地上前捏住她的嘴巴,愤愤道:“阿姐别再提他了,我今日好容易得闲,多跟我说说话不成吗?”顿了顿,补充道:“他是我大哥,听说我在外面受苦,他心里过意不去,一直想要补偿我,所以对我格外纵容,阿姐明白了吗?”

    清辞心里纳闷,她刚刚一直跟卫昭说话,哪里有提别人?谈起魏原也只是因为担心卫昭。

    这人,成天想些什么?

    清辞不愿意跟卫昭多计较,将他的手拿开,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被他捏得有些红的唇边,卫昭则厚脸皮地凑上前:“捏疼了?阿姐还回来!”

    卫昭将双唇撅起。

    清辞哼哼了两声,别开脸不看他。

    两人闹了一会儿,清辞出了一身汗,她推开卫昭,往窗边靠去,坐在风口冷静一会儿,开始想庞太后的事。

    该怎么对她才解气呢?

    清辞一直是个感情极淡的人,大多人和事在她眼前,如过眼云烟,很快消散,几乎留不下痕迹。

    可对庞太后,提起她,清辞是恨的。

    恨得恨不能将庞太后抽皮剥骨。清辞一家人本来和美地生活着,庞太后却心生妒忌,将孟家给毁了,十数条人命皆死于烈火刀下。还有她最爱的父母亲弟,以及从小照顾她的婢女妈妈,她怎能不恨?

    可是若要庞太后死,实在太便宜她了。

    卫昭见清辞沉思着,小心靠过去,先是用指尖碰着她置于塌上的手,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整个握住。随后,他又一点点地挪过去,直到到了清辞旁边,这才慢慢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脸上露了灿灿的笑容。

    好一会儿,卫昭出声:“阿姐,若你不知道该如何做,那就交给我。军中的酷刑不比狱中少,定让她痛苦,解阿姐的气。”

    清辞认真听着,问他:“皮肉之痛?”

    卫昭点头:“自然。叫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清辞淡淡应了一声:“再说吧。”

    卫昭应道:“好。”

    几日之后,洛阳城外一位渔翁忽然捞上一块巨石,正巧此时魏原在外寻城,路过之时,天际忽然出现大朵灿灿红云。而后,巨石上竟然显现四个大字——济世之君。

    众人惊呼,纷纷跪地叩拜。

    魏原不慌不忙将众人扶起,而后将那块巨石献给小天子,彼时,到了天子跟前的巨石,上面的四个大字却消失不见。小天子才两岁多,并不太懂,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无话说。

    众人心中皆知晓将要发生什么。

    又过了几日,小天子忽然病重,因病退朝。

    魏原领天子命,听政。

    此事传到庞太后的耳中,她立马急了,在屋中大骂:“竖子!这是我儿的天下,他想如何?他到底想要如何?!”

    宫女纷纷去劝。

    “公主来了。”

    梁珺进殿,眼瞧着曾经风华绝代的母亲,如今整个人像是失了神采,头发也白了许多,心底酸涩。

    “母后,您别生气。”

    “珺儿,我如何不生气?你弟弟落在魏原手中,生死未卜,我被囚在这里,还不知道会被他们怎样对待!珺儿,这天下,是梁家的天下!不是他魏原的!”

    “徐州牧也没有消息传来吗?”

    庞太后哼了两声:“那就是个软弱无能的!魏原兵力强盛,如今谁敢跟他对抗?更何况,他手下的大将卫昭,谁不闻风丧胆?只一个卫昭,就没人敢来抗”她脑海突然一个激灵:“对了,卫昭。”

    梁珺一怔:“母后?”

    庞太后呵呵笑了两声:“卫昭囚了项林,项林待我忠心,我岂能放任他不管?还有一事,我听闻魏原素来看中卫昭,且卫昭又是魏原的亲弟,不若找个机会,将卫昭毒杀,这样一来,既报了项林之仇,又让魏原损失一员大将,岂不美哉?”

    “您!”

    “如今我孤儿寡母,如何跟他们对抗?古语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能让他们损失这八百,便也值了。”

    庞太后被今早上听到的消息气疯了,话出口后,她开始沉思其中的可行性。

    卫昭死了,对她有益无害。大可以将他的死做的隐秘一些,这样,对她来说只有好处。

    可怎样才能隐秘呢?

    庞太后将目光看向了梁珺:“珺儿,母后过得苦啊!”她抱住梁珺的腰,开始呜呜地哭泣。

    梁珺惶惶,不明白庞太后是何意:“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庞太后道:“我们一家人的死活,都系在你身上了。后日是我的生辰,彼时大办宴会,我给你和卫昭赐婚,你成为他妻后,找机会将他毒杀。卫昭死了,魏原定会难过一阵,我们便趁着此时,传信给徐州牧,到时,这天下还是咱们的天下!”

    梁珺白了脸:“可,可他有妻子。”

    庞太后哼笑道:“一个无名无姓的女子,不用管她,到时我在众人面前赐婚,我毕竟是太后他总要顾忌几分颜面,不敢拒绝的!我儿,你一切听我的!”

    梁珺颤着唇,并不敢说话。

    一时是赐婚的喜悦,一时又是母后哭声带来的痛苦。她整个人仿佛被撕裂了,面上表情扭曲几瞬,她乖巧应道:“母后,我听你的就是。”

    庞太后这才收了泪:“珺儿放心,母后手中有味毒药,下在酒水饭食中,无色无味,吃之即死。断然不会查到我们头上,你放心去做。”

    梁珺面色不显,应道:“珺儿遵命。”

    庞太后这才露了舒心的笑。

    很快,便到了庞太后生辰这日。

    清辞盛装打扮,随着卫昭赴宴。一路上,卫昭借着为她解气的名头,不仅将庞太后的祖宗全都骂上,连着庞太后的子女,都被他骂得不堪。

    他表情生动活泼,出口的话虽然不好听。清辞听着,却意外的舒心。快到了宫门口,才让他住嘴。

    “阿姐用完我就丢,也太无情了吧。”卫昭假意嗔她,眼里含着似勾人的情意。仿佛他说的是旁的什么事。

    清辞红着脸瞪他:“你好好说话。”被卫昭一闹,她胸口的郁气彻底散了。随着宫人到了宴席。

    魏原在明面上,待庞太后极好,应有尽有。连着她的生辰,都大办特办,如今外间人都在传魏原“宅心仁厚,宽和大度”,说他“有明君风范”。

    许多人都在私底下暗暗想到,若是魏原成了天子,如今天下的模样会不会大变?他们这些人能不能吃饱穿暖?

    毕竟看起来,魏原是个能够体恤平民百姓的人。

    庞太后自然也知道这次宴会大办的目的,是以她在主位上,连笑都装不出来,沉着脸。

    唯有看向卫昭时,才露出丝诡异的笑容。

    清辞盯着庞太后看了许久。

    她将庞太后的面容印在了脑海里,回想着卫昭在马车里出口的脏话,她也跟着,在心中骂了几句。果然解气。

    “她怎么老是看你?”

    卫昭懵了:“谁啊?”他偷偷地想到,是不是哪家的贵女偷看他,被阿姐发现,她吃醋了?他心底窃喜,去看清辞的面容,却发觉这并不是吃醋时才有的表情,顿时泄了气,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阿姐怎么总是看别人?我才是你的夫君。”

    清辞无奈地瞥他一眼:“我说庞太后,她一直在看你。”

    “哦?肯定我生的俊啊,庞太后都盯着我瞧,我是阿姐的夫君,阿姐更是应该正大光明地瞧。”卫昭扬起脸,笑了下。用风华绝代都无法形容的长相,清辞红着脸愣住,好一会儿,才在卫昭得意的笑声中低低说他几句。

    席间歌舞退去,庞太后忽然招了梁珺上前,对着一众人宣布:“我儿武阳公主,如今正是婚配的年纪,我瞧着卫侯爷有勇有谋,且仪表不凡,跟我儿甚配,如今便将武阳公主许给卫侯爷为妻。”

    梁珺一脸娇羞,垂头立在旁边。

    庞太后笑笑,对着卫昭招手:“卫侯爷,还不快到跟前来。”

    众人震惊,目光转向卫昭。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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