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村愁云笼罩,更有人怒不可遏地准备去沈大满家里把沈宝冬揪出来,想仔细问问到底是不是沈宝冬故意把那伙人引过来的。但是沈宝冬现在如何会承认呢?可恨那贼人刘泗,想找他问个明白,他居然不回答,因为他痛恨沈家村的人,才不愿意跟沈家村的人多说一句话!真是让人气苦也。
有人道:“他估计也没什么坏心,就是随口炫耀一下。”
“哼,可是孩子丢了,如今那些人家不找他要个说法,可怎么办?”
“走,上他家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贼人套话了。你们丢了孩子的,也别难过,我们县太爷,会找回孩子的,你们若是不放心,可以跟着衙役一起找!”
一群人包括沈来秋一同去找沈宝冬。
沈来秋直接推开院门,喊到:“爹,娘,宝冬在家吗?”
沈高氏看到来这么多人,预感不妙,但是都是乡里乡亲真不好拦着,于是面色不虞地对着沈来秋啐道:“你来做什么?还来找宝冬,难道宝冬欠你钱了?你是当哥哥的,借他点钱花花怎么了,也值得你带这么多人找他!”
“娘,你不要胡搅蛮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借钱给宝冬,都是您硬逼着给的。我们找宝冬有事儿问他,您不用多管。”
沈高氏骂骂咧咧地去叫她的小儿子出来:“宝冬啊,你快出来,村里来认找你了!”
沈宝冬缩在房间里不吱声,沈高氏就觉得大事不妙,只是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也算是稳得住,悄悄上前问道:“宝冬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村里这么多人来找?你闯什么祸了?别怕,告诉娘,娘来替你解决!”
沈宝冬为难地别过身去,支支吾吾就是不说。
沈高氏气极,两巴掌拍在沈宝冬胳膊上:“说!你这糊涂蛋,娘还能害你不成”
沈宝冬这才断断续续说了实话:“我欠了赌坊一点钱刘哥说,只要帮他一个忙,不但之前欠的钱他帮我还,还倒给我二两银子,我就答应了。”
沈高氏也听说有孩子弄丢了,她抖着嗓子,指着沈宝冬道:“你,你去做拐卖小孩的勾当了?你真是嫌你自己的命长啊?你看看,现在该怎么办?”
沈宝冬闷闷地道:“还能怎么办,他们都要来抓我了,你还问怎么办,我也后悔啊,刘哥肯定把我卖了。”
沈高氏气得眼泪都下来了,用力捶打沈宝冬:“你这呆子!还喊‘刘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那畜牲有什么联系吗?你听我的,死不承认!知道吗?他们既然是来问你,说明还不确定是不是你干的,你就抵赖,说不定就没事了!”
沈宝冬点点头,如今他只能听他娘的了,完了把自己藏在墙缝里的二两银子抠出来,递给沈高氏:“娘,这钱我给你用,说不定我以后就用不着了,您对我最好,这钱我给你。”
沈高氏一听,这可如何是好,这是要把她肠子和心都挖出来啊,一时伤心得肝肠寸断,竟然吐出一口血来。
“娘!”沈宝冬慌张地用布给沈高氏擦嘴角的血。
外面的人见里面没有动静,狐疑道:“这不是见势不妙,从后边翻墙走了吧?”
旁边马上有人回道:“他家院墙外边都被围了,钻狗洞怕是也逃不出去的。”
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沈高氏终于带着沈宝冬出来了。沈宝冬看起来神色颇有些不自然,但是好在他娘镇定的样子让他稍微平稳一些了。
“三哥,各位叔伯,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来秋审视这个自小被宠大的弟弟,“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乡亲们的事情,有没有联合外人,让我们村子的小孩被拐走?你刚刚为什么出来地这么慢?难道是心虚吗?”
沈宝冬一看他三哥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生气,“你相信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就算我说我没有做什么,最近我老实得很,你也不会相信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干脆直接点,把我抓去见官吧!”
沈来秋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只头看村人的意思。
村长也来了,“我来问你,你同那刘畜牲可认识?”
沈宝冬瞅了他娘一眼,沈高氏赔笑着对村长道:“村长,你也不想想,我们家宝冬,怎么会和那种人有联系呢?说认识,也不过是赌钱知道点他的名声罢了,宝冬每每都说,赌坊里的那个刘泗,不是什么好人呢。”
村长点点头:“来人,把沈宝冬绑起来,叫你们族长过来。”
沈宝冬挣扎着,被众人五花大绑,用块破抹布堵住了嘴。
沈高氏大喊:“你们还不准人喊冤了吗?你们把我儿绑起来做什么?不是说了,跟那拐子不熟吗?你们还想怎样,屈打成招吗?”
然后跑到沈来秋跟前狠狠甩了沈来秋一巴掌,“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带着这么多人,就为了害你弟弟,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吗?”
沈来秋笑了:“您恐怕不知道吧,我儿子,带着他爷,去赌坊里问,今天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再给您道歉也不迟,若是我做错了,拿出十两银子给宝冬赔罪。只是那刘畜牲当堂说出沈宝冬跟他一样坏,这话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沈宝冬听了这个话,涕泗横流,嘴里的抹布让他恶心,但是他又吐不出来,一时之间,痛苦得脸色发青。
沈高氏明白,她的小儿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她一个妇道人家,想不出什么办法,只是哭得越来越凄厉,叫沈来秋众人听得厌烦。他们心里都明白,眼下光景,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沈黎到了,马上跟他爹大声说道:“爹!赌坊那边人说,小叔前些天输钱了,是那个刘泗帮他还的!现在爷爷在和族长求情,大伯二伯也快从县城里赶来了!”
沈高氏一听,两眼一黑,竟然昏死过去,沈来秋赶紧上前把他娘抱到她卧室床上,叫人去喊郎中来。
不一会儿,族长果然到了,没了沈高氏的阻拦,他立刻叫族里的年轻人把沈宝冬放在长凳上:“给我打!打到他承认为止,出了这么个孽畜,叫我沈氏一族无颜面对村中乡亲,死不足惜!打十大板子!使劲儿打!”
沈宝冬的屁股被足足有一个胳膊粗的族棍打得皮开肉绽,他嘴上的抹布扯开了,他疼得大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猪狗不如!是我把那群孩子引出去的,是我说我们村里有钱的,别打了”
没到十棍,他就被打昏了,族长也没喊停。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事儿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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