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禁卫军。
他们此时沉默极了,即便看到青澜帝的舌头就那么被楚千璃一剑削了,他们也没有愤怒的意思,反而觉得挺痛快。
似楚辰炀这般黑了心肝的傢伙,连人都不配做了,又怎么能做他们青澜国的皇帝!
就在这时,楚千璃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本宗主说过了,若你不老实,舌头便别想要了。”
“啊,啊啊啊,啊——”楚辰炀听了那叫一个愤怒。
不老实?
他哪里不老实了,他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
“呵。”楚千璃冷笑一声,这人,已经连老实的含义都没法弄清楚了么,可见心肝是黑透了。
“你若不动心,不允许,那乐余姚留下的几个狗腿能强行行事?”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洗白自己,当她傻么。
“!”楚辰炀猛地一震。
没想到,没想到他习惯性地想为自己挣个出路,却是直接害了自己。
不,不对。
楚辰炀很快又摇头了,姚儿留给他的可是灵宗!
那些灵宗从未将他这个低等大陆的皇帝放在眼中,又怎么会听他的话。所以说,不是他的错,他是无可奈何的。之后,他已经
尽最大的努力补偿她了,几乎将她宠上了天!
可这丫头却反过来削了他的舌头,忘恩负义,禽兽不如!
对!
禽兽不如的是这个死丫头!
这死丫头敢如此对待他这个皇伯父,该遭万民唾骂,以及万民的追杀!
青澜帝想到此,立时看向此处仅剩的几个禁卫,冲着他们拼命地叫。
“啊啊,啊啊,啊啊……”
报仇,报仇,报仇……
几人却在瞬间倒退了一步。
青澜帝,疯了?
这眼神,实在是太疯狂了。
“老大。”凌柒等人这时终于走上了前,忍不住道,“老大,您千万别因为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气坏了身体。”
“小主子。”紫霄这时也快步走上了前。
他真没想到,小主子过去竟被害得这般凄惨。
这个混账竟敢如此狠毒地冲他们圣灵界的瑰宝——千璃小殿下下手,就要承担起惹怒他们的后果!
“小主子,这个人您可千万别一剑杀了,否则太便宜他了。”
“嚯!”刚从玄羽雕上走下来的孙海和冉珏顿时惊呆了。
不会吧,就连气质看起来清冷,仿若皑皑白雪般的紫霄大人,都已经气到要用酷刑折磨青澜帝了?
“没错没错,绝对不能一下子弄死他,这种丧心病狂的傢伙就该留着好好折磨。”
咻地一下,卯月就窜了上来,拍着胸口为楚千璃分忧解难,“等到楚老大你折腾够了,不想再折腾这厮的时候,大可将他交给我
。我保证,绝对继续折腾得他惨嚎不休。”
楚修齐忍不住了,楚修齐终于是往说话的几人这边瞅了瞅。
虽然他的眼睛上蒙了一层,什么也瞅不到,但他还是非常想知道,这几个突然就发出凶残言论的傢伙是谁。
就楚辰炀这么个不是人的东西,弄死不就完了。
若是叫这东西时时活在眼前,岂不是让乖女时时刻刻地想起往事,而后心情不好么。
总之,楚修齐想得很明白,早些弄死了楚辰炀,这事就算翻篇了。
一直留着楚辰炀,反而会让乖女难过。
他都不在乎让楚辰炀这傢伙赶紧死了,当然也就更不希望乖女太在意楚辰炀。
可惜,他没法说话,也没有手来写字,根本无法传递想法。
想到此,楚修齐不由急了。
“岳父大人,您别急,等您体内的毒被清除了,您就可以服用再生丹。到时,身上受损的地方就会长出来。”
“而后,您想怎么收拾楚辰炀就可以怎么收拾。”
“父王想亲自收拾楚辰炀么。”楚千璃听到夜九渊的话,顿时扭头看向楚修齐。
楚修齐一听,这虽然和他的初衷不同,但这楚辰炀如果留给他来收拾,乖女就不用惦记了吧。
这样也挺好。
楚修齐便点头了。
楚千璃顿时沉吟,她的怒火还没撒完呢,等到撒完,楚辰炀这厮肯定就完了。
可父王也想撒火,那她……
就在这时,她看到尊上冲她笑了笑,而后张了张嘴,无声地吐出了三个字。
嘿!
楚千璃的眼睛顿时亮了。
渊渊这真是出了个好主意啊!
“父王,我知道了,这楚辰炀我绝对会留给您来解决。”
等到楚辰炀快被折腾死的时候就喂一颗治愈丹,既能吊命,还能继续折腾。
楚千璃冲着自家提出了绝妙解决意见的尊上大大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而楚修齐,听到自己乖女乖巧可爱的回答后,则是总算放心了。
总之,他们这边的气氛达到了空前的和谐。
就连青澜帝,这个时候都不疯了,而是眸光直闪地想着,再生丹,没错,还有再生丹!
他只要能活着,日后还愁没有再生丹能服用么。
对!
就是这样,坚持住,他一定要坚持住。
只要等到那两位灵宗大人来救他就好了!
想必,那两位大人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亲王大人?”就在这时,一道不可思议的颤声终于是响了起来。
楚千璃扭头一看,就见那几个禁卫军全都满眼通红,激动不已地瞅着……她家父王。
父王的脸被毁得有些严重,再加上此时眼睛上还蒙了一层,确实有些影响对身份的分辨,所以也不怪这几人一脸期盼又不敢确
认的神情。
想到此,楚千璃倒也没出声,和几个禁卫军一样,就这么看着楚修齐。
她家父王不需要她处处代言,既然能够点一下脑袋,她觉得,承认身份这种事,还是由父王来亲自做比较好。
当初那个重情重义,爽朗爱笑的齐亲王,是时候该回来了。
于是,四下突然就寂静了。
楚辰炀的脖子上更是突然就抵住了剑尖,吓得他反正是不敢随便出声打扰这一切。
楚修齐虽然看不见,但这种万众瞩目,好似都在期待着他点头的紧绷气氛,他还是感受到了。
纵然他此时的模样着实有些骇人,不过,他从见到乖女开始,就从来没有因着这份残缺而自卑过。
他所思所想,不过是不想让乖女难过。
如今对上其他青澜国人,他又没做错事,更没有对上乖女时,怕乖女难过的那份心疼,这下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当即,他咧嘴勾唇,以往怎么笑,如今就还是怎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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