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因为一时糊涂,轻信了学校里张贴的贷款广告,从此引发了一连串的血案,听完了事件的起因,李良倒不觉得蔡家的人被杀光有什么问题,既然那伙人用这些肮脏手段获取暴利,那就要做好全家因此被灭门的心理准备。
蔡宝权和王韵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讲完了起因。
出租车上。
司机连续数次忍不住偷看后座的两个人,不敢话,也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开车。
“真亏你俩还能坐到同一辆车上,没把狗脑子都打出来。”李良坐在两人中间,他顿了顿,问道:“然后呢?”
起因讲完了,接下来就是经过。
王韵似乎是在闷头沉思,没有开口,接下来从家族计划去王韵老家闹事开始,蔡宝权把他坐大巴车入睡后的梦境讲了出来,在讲到全家人都被拖入到梦境时,他明显感觉到李良的神色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没事,你继续讲,我在听。”李良摆摆手示意蔡宝权继续。
随后蔡宝权把他在梦境中进入游戏场景的过程大致讲了讲,总之就是先死了几个人,后来又死了几个人,楚云赐予了他龙的血,结果他承受不住龙化堕落成了怪物,开始大开杀戒,至于王韵是怎么变成鬼的他不知道具体过程,而看王韵的表情,她也不太想。
“我认为……”
蔡宝权推测道:“他把我们带入梦境,并不是为了帮王韵报仇,他想让我们死实在太简单了,只需要把我们绑起来让王韵一刀一个捅死我们就行,何必搞的那么复杂?”
“首先是花费精力让我们全都进入梦境,梦境地址偏偏选在了【业女】的领地上,先让我们恐慌,让我们和王韵互相仇视自相残杀,然后王韵变成了鬼,而我则是变成了怪物……”
“得到了龙的血液以后,我从骨子里产生了亲手杀死至亲者的冲动,我杀了我全家,吃下了他们的血肉和灵魂,又让王韵从鬼重新变回了人,如果他只是想让我们死,我觉得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仪式。”
“我,弑亲者,吞吃至亲血肉灵魂,凝结出黑色的果实。”
“王韵,仪式上的羔羊,被献祭到仪式中后又获得新生。”
“我觉得楚云可能是想要那颗黑色的果实。”
“至于我们家里和王韵之间的恩怨,我们的自相残杀,我和王韵两人闹出来的别扭,只不过是他进行仪式过程中用来消磨时间的乐子而已。”
“对,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事实上蔡宝权还有些线索不太清楚,因此只能推测出一部分框架,另一部分的线索则是在王韵这里,根据王韵的了解,她信奉的神只并不在当前这条时间线上,而是存在于并不算太遥远的未来之中,她的神,在未来应该是和楚云存在着某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因此才会对楚云格外在意。
业女是因为楚云才会关注那场游戏,这一切就像是楚云设计好的那样,利用自己吸引了业女的注意,并导致业女直接观测到了屋内的人们,从而令业女被王韵触动,给予了王韵复仇的力量,原本蔡宝权和王韵两个人会永远留在屋内,成为咒怨的一部分,结果业女又在故事的末尾出手干预了结局,为蔡宝权重塑了肉身,可以业女完全是被这个少年时期的楚云给摆了一道,被楚云安排的明明白白,业女绝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位神祗并不在意自己被利用,反而似乎很享受自己干预后的完美落幕,不然也不会高高兴心放走他们两个。
王韵宁愿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
一次又一次浑然成的巧合,仿佛是顺其自然的巧合,排列组合成了这个故事,如果这些所有的巧合都是楚云的安排,那么他真的是……太可怕了。
每当王韵想起楚云,就会有一种被命运玩弄于鼓掌的惊悚福
李良突然出声。
“到了。”
到了?到哪了?王韵往车窗外面看了看,窗外是一片比东柏村要荒凉很多的村子,车走到这里就走不进去了,因为村里的泥路特别窄,视线穿过这条弯弯曲曲的泥路,更远处则是一片偏向原始森林的山峦,翠绿的顶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