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翠华山之行,两名弟子各有机缘,黑从混乱与惊恐中突破自我,在技艺精进的基础上初窥一刀流,曼曼则在梦境世界中,找到了属于她的行者之道。
“这就是丹决吗……”
温热的暖流从腹涌到了胸口,好似在为曼曼积蓄气血,此膜决吐纳术中的技法“添薪”,取自添柴生火的意思。
前者乃是利用体内经络发劲来搬运气血,其后的技法“放阴”,顾名思义,就是纳入外界的阴气来烘焙体内阳火,从而达到锻体的效果。
最后一步炼鼎。
气血是薪柴,阴气是催化剂,最终要炼这颗“仙丹”的还是曼曼自己,肉身才是鼎炉,以前李良确实给曼曼讲过丹决的大纲,只不过她对丹决的印象,仅限于某种特别难受的呼吸方法。
今她可谓是大开眼界。
掌握沥决的“放阴”之后,即可使出基础增强技,真气爆发,而这并不算完,放阴后面还有炼鼎,这才是以凡人之躯窥探超凡的基础。
核心力量。
放在某些高武文明,丹决其实是大多数修炼体系的入门,属于筑基功夫,练武的都知道练下盘,要把下盘练稳,可当有一,战场从地面转移到了空中,这时候只练下盘功夫可就不一定有用了。
曾为凡人时,力从地起。
炼鼎化丹后,力由心生。
空战没有什么能踩的东西拿来借力,人在空中很容易就会变成活靶子,也别想在空中发力攻击对手,包括游龙刀这种动不动就飘起来砍饶功夫,同样对核心力量的要求同样很高,所以李良才决定让曼曼练丹决。
平衡性、发力点、卸力点、身体重心等等方面,丹决·炼鼎囊括了对自身掌控的综合***,可以对核心力量进行有效的锻炼,尽管这在李良看来只是筑基功夫而已,但对于不懂的人来,比如曼曼,无疑于听书一样。
因此李良使用附身神通,附于曼曼主神胎光之上,以第一视角,操纵她的思维为她亲自示范丹决与游龙刀两门功夫,并将两门功夫的体感传识给了她。
此时曼曼沉浸在丹决的奥妙之中,跟随着李良的指引,按照丹决的运行路线搬运气血,刚开始还是由李良主导丹决,后来已经逐渐可以笨拙的跟上丹决的节奏。
到了这个程度李良便放开控制,剩下只能交给时间去沉淀两门功夫的熟练度,此时曼曼全心全意的练着功,对于外界全然不知。
半梦半醒之间。
曼曼感觉有人抱起了她。
三魂七魄中的尸狗本要做出预警,可当曼曼闻到来人身上的气味,那即将惊醒她的尸狗魄便老实了下去,然后她舒舒服服拱了拱对方的胸口,便在对方怀中睡了过去。
“该回家了。”
被人抱着不知走了多久,路上,曼曼朦胧的听到一些人对话。
“真巧啊师傅。”
“大家都顺路,不如坐我的车回去,正好江有些东西想请教师傅。”
“青阳市的基站年底就能建好,改明儿我让江给您送一部灵通过来,以后方便联络……”
这是曼曼从到大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一觉睡了两两夜。
通常来讲,人在长时间睡眠后,身体反而会疲乏无力,第三曼曼在床上醒来,非但不觉得肢体僵硬,精神居然出奇的好,浑身轻飘飘的,充满了活力。
“啊……”
曼曼猛地坐了起来:“良蛋儿!”
醒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李良,结果刚下床她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丫头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
可是看到这地方是她自己家里,仔细想想,估计不是李良给她脱的衣服,不定是奶奶回来了?曼曼失望之余又有点紧张。
她最不愿面对的就是奶奶冷漠而又厌恶的表情。
“嗯?”曼曼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就哪来的异味呢,原来这股臭臭的腥味是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死良蛋儿,臭良蛋儿,居然把她这位淑女独自撇到屋子里发臭,真是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
曼曼撅着嘴,声埋怨着李良,索性光着身子去厕所洗澡。
她推开了门。
客厅中的李良与黑面对面坐在棋盘两边,师徒俩正在下象棋,此时黑的爪爪放在“炮”上,可以看出它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炮”推过去吃掉李良的卒子。
曼曼盯着师徒俩看了一会儿。
然后就爆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啊!!!!”
这叫声好像并不是多么惊慌,反倒还带着一丝兴奋,只见曼曼尖叫完就嘭一声关上门躲回了房间里。
黑好奇的扭头朝着房门看去,李良一把就将它的狗头拽了回来:“下你的棋,少管闲事。”
“呜……”黑显然还在犹豫该不该走这步棋。
李良手指敲打着棋盘催促道:“想好了没?拖的越久,你午饭吃的越晚。”
最后黑还是用炮推掉了李良的卒子。
李良面不改色的拿马顶掉了它的炮,并对它下达了最终通牒:“将军。”
“呼哧……呼哧……”黑瞪着眼睛喘起了粗气。
它跳起来翻了个跟头,开始在地上来回打滚:“汪汪汪汪汪——”打完滚它重新回到棋盘前蹲坐下来,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心疼的把大骨头推给了李良。
李良可没管这根骨头卫不卫生,拿上肉骨头就当着黑的面啃了起来。
这时穿好衣服的曼曼从房间里跑出来,没敢跟李良话,蹬蹬噔迈着步子溜进厕所,不一会儿厕所里就传来了花洒水声。
空气中残留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腥臭味道。
梁母拎着菜篮子回来,进门就闻到了这股气味,不过看到李良时她却忽略了房子里的异味,脸上尽是温暖的笑容:“良蛋儿你们先玩着啊,奶奶去给你们做饭饭。”
然后梁母就乐呵呵的去厨房准备午饭。
曼曼的奶奶早在前几就出院了,这一次梁母回来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个模样,曾经弥漫在身上的阴郁好像全都不见了踪影,也会笑了,人也变得精神了许多。
“老头子,今儿个中午,我给咱家炖鸡腿好不好?”
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梁母自言自语着:“曼曼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补身体……哦对了,老头子,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你等着,我去取过来。”
着梁母珍而重之的从怀里拿出一个木海
“我明白你气月,实话,我也气。”梁母抿了抿嘴:“这丫头,有什么事从来不告诉咱俩,如果不是白警官和莉莉,咱俩恐怕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看到没,这可是国家给咱们月颁发的勋章,那些大人物亲自送过来的,我舍不得打开盒子,下次等月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再一起打开看……”
“什么?你已经见过月啦?”
“月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月是胖了还是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忙前忙后做好了午饭,梁母将放着勋章的盒子贴身放好,端着饭菜回到客厅,刚好撞见曼曼要逃回房间。
多年养成的呵斥习惯使梁母下意识喊道:“过来!”
刚喊完时梁母一怔,心里莫名涌出一抹酸楚,见到曼曼搓着手害怕的走了过来,她将饭菜放到桌上,有些生硬的对曼曼道:“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十年来漠然以对的习惯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即使梁母已经解开了心结,她与曼曼相处的方式也没法马上就转变过来。
不过现在的她确实少了许多戾气。
“良蛋儿,你也留下吃个饭吧。”有曼曼在场的时候梁母对待李良也变得生硬了起来,当着曼曼的面,她始终不太适应露出温柔的一面。
饭桌上曼曼口的吃着,低头吃饭一声不吭,梁母毕竟是个成年人,她为了打破僵局,主动给曼曼夹了一根鸡腿,也不招呼她,兀自吃完就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假装很忙碌的样子。
“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李良饭后放下碗筷:“明我还要去学校报道,有些东西得准备准备。”
他揉了揉黑的狗头:“走吧?别馋了,回去给你吃大排骨。”
“嗷!”
黑收拾好它带来的骨头,装进书包,叼着背带跟李良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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