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时光()
“小金,&bsp&bsp&bsp&bsp怎么回事?”
四爷接电话的时候就在办公室,专案组的人都在,包括负责政法工作的一位县领导。
因为跟桐桐是一个班子的人,&bsp&bsp&bsp&bsp四爷也比较熟。刚才听了个七七八八,&bsp&bsp&bsp&bsp这会子人家就问了。
四爷将位置让出来给个大学毕业的小年轻,主要工作他已经做了,&bsp&bsp&bsp&bsp目标也锁定了,&bsp&bsp&bsp&bsp他现在得过去。起身后将情况说了一声,&bsp&bsp&bsp&bsp反正是亲妈带着孩子都在那个宾馆,跟那几个抢劫金店又杀人的亡命之徒近在咫尺。
小县城的这个时间点,旅馆的生意其实没那么好。那块原本距离不远的对方,是妇幼医院。靠着这个妇幼医院,&bsp&bsp&bsp&bsp之前的生意还行。至少陪着病人的家属晚上替换的时候能有个休息的地方。这小宾馆靠着这个,倒也经营的不错。后来妇幼医院盖了新医院了,&bsp&bsp&bsp&bsp搬的可远了,&bsp&bsp&bsp&bsp这宾馆的生意肯定是不成了。除了一些对县城熟悉的上了年纪的人,&bsp&bsp&bsp&bsp很多年轻人都留意不到这个小宾馆。
能吸引这些逃犯,最主要的还是它下面就是金店。现在讨论的不就是这些人会不会在逃跑的路上还想再干一票。
现在时间还早,不到九点。孩子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是七点四十分,然后桐桐打电话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分,现在八点半都不到。金店开门比较晚,&bsp&bsp&bsp&bsp一般在九点到九点半,&bsp&bsp&bsp&bsp四爷也没特意留意过,现在所有的资料里对这个也没有详细的说明。
也就是在这么一段时间里,如果惊了对方,&bsp&bsp&bsp&bsp宾馆里的老板和零星的客人就很危险。而这些零星的客人里,就包括杨碗花和自家儿子。
尤其是孩子,&bsp&bsp&bsp&bsp真拿孩子当人质,这就坏了。
他现在急着过去,不是担心桐桐解决不了。相反,她太能干了。再多几个人,她都能干掉。但是,这是个连环坑!当妈的救孩子的心迫切,不用别人动手她就能解决。
可解决之后呢?
她现在急疯了,顾的是眼前,可从长远来看,她要是毫不犹豫的出手了,后患无穷。之前制药的事勉强算是自己研究钻研出来的结果,可身手和果断的判断,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有些破绽是不想补也补不起来的。
这如果是个套,那这一定是个套中套。真露了不符合原身的东西,引起像是欧阳这样的人的怀疑了,那事情可能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因此,这事只能自己去。
或者,自己跟她一起去。
这就是他要申请的,“叫咱们的人员在外围配合,我先进去探探。”
这个谁都不好阻拦,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别说是林雨桐和金思业的母亲和孩子了,就是换成任何人,这前提不都得保证人质的安全吗?走!都走,咱们现场指挥。四爷临出发领了iag械和防弹衣,因着林雨桐先过去了,因此多带了一套衣裳。
在路上四爷给桐桐打电话,“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到,你不要动!对方五个人,三把iag,管制|刀|具若干!”
桐桐看了看时间,‘嗯’了一声,左右扫了,也没处找趁手的东西去。就是四爷来了,公安局的人不拦着自己上去就不错了,还能给自己东西?
向来不指望别人的桐桐往路边摊而去,这个点能有啥?烤红薯的摊子,没啥可利用的。糖葫芦……这个可以。现在这糖葫芦都是可长一串,串糖葫芦的签字又硬又长,一端也足够尖,这玩意别说伤人了,就是杀人也足够了。当然了,要是晚上弄个烤羊肉串的铁签子就更棒了,可现在,这竹签子也够用。
“来俩糖葫芦!”摸出五块钱来递过去,对方直接给了两糖葫芦。
左右再瞄瞄,确实没啥可用的了。
这一扭头,瞧见四爷从广场那边走过来,不疾不徐的,没带别的人。她先一步上了自己的车,示意四爷上车说。上了车,四爷将防|弹|衣递过去,叮嘱说“过会子你尽量不要动手!”
我不动手你行吗?
这话都快到嘴边了,被四爷瞪回去了。然后才见四爷将‘麦’打开了,得!那边不定多少人听现场直播了,有什么话都不能说了。她只能道“我这身衣服套不进这个玩意……”其实自己穿这个完全没用,硬套进去了,感觉叫人一瞧就明白咋回事,“我不用!我找机会带着人出来就是了。”
也成!
就听四爷道“找机会去前台看看登记,现在宾馆里有多少人咱们也不掌握。”
小宾馆现在不是电脑登记住房信息的,都是弄个本子,想记就记,不想记就不记,饶是看登记的资料,都怕有遗漏的。
林雨桐就道,“能不能把消防警报摁响。”
先把人员疏散了再说。
四爷摇头,“消防器材都是样子货,没用。”
得!那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林雨桐扫了一眼,那个穿着清洁工马甲的,那个刚停过来的小面包车,还有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的大哥,一扭头看见了徐姐,她带着个中年男往刚开门的金店里去了……扫了一圈,把安排的人员的位置都看在眼里。
下了车要过去了,看见一俩洒水车刚好停在路口堵住了进出的路口就踏实了,这么安排人肯定是跑不了的。
她跟四爷一前一后的朝宾馆去。因为一楼都是铺面,宾馆一楼占的空间就一个楼梯间。在这里登记,然后顺着楼梯上去,就是宾馆。整个就一层,也就这一条通道,连个迂回的余地都没有。
想看登记记录吧,这家用玻璃和铝合金打了隔断出来,把楼梯间围在里面了,只有一个小窗口跟外面沟通。里面坐着个大妈,对着个特别小的黑白电视看啥节目呢。那电视雪花大的很,林雨桐扫了一眼,也没看出来那到底是啥电视剧。
见林雨桐和四爷进来了,她眼皮撩了一下,对林雨桐露出几分轻蔑了,语气牛气哄哄的“钟点房是吧?一小时十块……”
难怪生意不好,你这啥态度吗?一小时十块这么贵的吗?
林雨桐从兜里掏出钱来,这大妈就盯着看,“拿个二十来,给你们开两小时,够了吧?放心,不登记的。你们办完事走人就行!”说着,就把抽屉拉开等钱。林雨桐朝抽屉一扫,里面就零星那点票票,五十都没有。她抽出一张一百的递过去,“五个小时。找钱吧!”
五个小时?
这大妈又朝四爷看去,上下的打量,嘟囔了一句“身板真好。”然后慢悠悠的扒拉抽屉里的钱,四十二,差的有点多呀。
林雨桐把地方让开,“您出去给我换换去。”
出去就被外面事先安排的人拦住了,弄走一个是一个。
大妈不情不愿的,从里面出来,还不忘了把那点钱装上,把电视关了,把进出的门锁了。然后朝出走。
只留下这一个小窗口,林雨桐伸手从里面把登记表拿出来。
操蛋的!这个玩意挂在那里是为了应付检查的吧!上面记得的最后一个客人还是上个月的。
四爷只得压着声音通过通话设备跟指挥部那边汇报,“没有记录,问一下刚出去的大妈”
那边回复的很快,“阿姨带着孩子在,有一对来探亲的老夫妻,有一对小情侣,、和是那几个人的房间。按照位置,和在楼梯口,正对着楼梯的位置就是,能监视到广场的一举一动。在最里面,里面是死胡同,要下来非走楼梯不可。”
明白!想走窗户疏散人员的可能性不高。四爷还没说话呢,就听到楼上杨碗花喊“是你们两口子不?干啥呢?我在窗户上都看见你们过来了,还不上来是背着我商量啥呢?”
作死的!杨碗花就站在和的门口。背后就是那两扇门。
林雨桐从消防通道示意图上收回视线,低声跟四爷道“我一会子想办法弄出动静,把的人调开,你们把楼下的商铺和街道上的人尽可能的清理走,换上自己人。”
开着麦呢,那边听的到。
没等那边回应,林雨桐就接了杨碗花的茬,“干啥呢?喊啥呢?不嫌弃丢人呀!我们俩在下面能干啥?还不是给我爸打电话呢?”她说着就咚咚咚的往楼上去,一边上一边跟吃了枪药似得怼杨碗花,“你去看看,谁家到了这个岁数上的女人一心只想着爱不爱那点事的。您不嫌磕碜,我还嫌弃磕碜呢!你老老实实呆着,在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打打麻将旅旅游不成吗?折腾什么呀?”
杨碗花跟踩了尾巴的猫似得,“少跟我提旅游!你提旅游你是啥意思?你也觉得我跟别人在海南这个那个了是不?”
我不戳你的痛脚,你下一步就该说‘你是领导,你嫌弃我丢人’之类的话了。我现在并不希望这门后面的人不知道我是谁。
因此她的话只能往杨碗花忌讳的地方引,“你也别委屈,谁都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明知道我大姨的毛病,你还跟她这里那里的逛,一点不知道避讳,你这不是咎由自取吗?”
杨碗花气的,“你大姨是你能说的?!你有啥资格说我姐。我告诉你,你这个样子……”
“我这个样子是啥样子?”
……
铿铿锵锵的,婆媳俩打了了口水仗。
里面的人听的有意思,在猫眼上看了就跟一光头男摇摇头,“没事,婆媳闹矛盾。”正说着呢,无意间从电视上扫了一眼就愣住了,他指着开着的电视,这会子电视的声音关了,但节目该放还是放着的,“这是谁?”
“这破宾馆,配置的啥破电视!”另一个黄毛就道,“只能收到本地的台,本地新闻,谁知道是谁?”
这人凑到电视跟前,将电视的声音打开了一点,好像是什么县在谁的带领下发展药材种植和加工,取得了什么什么成绩的新闻。
他先是愕然,然后缓慢的转头看向光头男,指了指门外,又指了指电视,“大哥,这人就在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