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从何来()
“你要说什么?”太后知道这个孩子,&bsp&bsp&bsp&bsp这乔药儿是汝南王府的孙辈。
乔药儿抬起头来,“臣女要说,若是要查汝南王府,&bsp&bsp&bsp&bsp那林家,&bsp&bsp&bsp&bsp毅国公府,都该在被查才是。表姑母言辞里,&bsp&bsp&bsp&bsp怀疑王府跟曾祖母的死有关,&bsp&bsp&bsp&bsp这个臣女不敢辩解。但……关于庙学那偌大的产业的去向,&bsp&bsp&bsp&bsp臣女以为,还是都查查才好。不仅王府要查,林家要查,毅国公要查之外,&bsp&bsp&bsp&bsp只要跟王府沾亲带故,跟曾祖母关系莫逆之人,&bsp&bsp&bsp&bsp都给被差。臣女在王府里长大,&bsp&bsp&bsp&bsp虽不常见曾祖母,&bsp&bsp&bsp&bsp但也知道曾祖母好恶分明。她向来不喜我们叨扰其清净,除了偶尔见见王爷和王妃,那院子等闲别人都进不去。但表姑一家却是例外!就像是林雨桐,她可以自由的在王府中行走,曾祖母的院落,&bsp&bsp&bsp&bsp她能随时进出。但我们是想靠近都不能的。曾祖母还总是赏她们一些东西,&bsp&bsp&bsp&bsp零零碎碎,可那零碎的东西离,谁知道有没有要找的东西。”
说着,&bsp&bsp&bsp&bsp就看向孙氏,“表姑,&bsp&bsp&bsp&bsp我不是说你们故意藏了。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老王妃将其藏在什么物件里然后交托在你们手上,可迄今为止,都没人发现。”
林雨桐明白这个意思了,“你是怀疑老王妃将那么要紧的东西给我了?”乔药儿朝林雨桐笑了笑,“为什么不可能了?所有人都以为你憨,可是自我跟你这么深的接触以来,我发现……你的憨太有度了!”
“你是说我被邪祟附身了?!”
“不!”乔药儿斩钉截铁,“我试探过你,你的王府里的所有,甚至于连后门口那个你常去喂的流浪猫都记得!你不爱学琴棋书画,但基础你都有。做针线你只是生疏,但却不是不会……我从没说你是邪祟。”
林雨桐皱眉,乔药儿说的这些是没法子证实,也没法子推翻的一个假设。
她站出来,是因为王府若是倒了,她便跟着完了。但她也知道,王府想救过来,怕也难了。于是,她想到了一个拖字诀。
只要不查证出来,王府就还是王府。可这个查证的范围太大了,许是三年五年都未必有结果,那么王府哪怕风雨飘摇,但也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应对。
于是,她把能拉扯的人都拉进来了。
林家,毅国公府,甚至于王府那么些姻亲,这个包含的可就更光了。这里面还有长公主、郑王,甚至于皇后,贵妃杨氏以及两位皇子,谁不是老王妃的座上客?
她特意点出自己没表现的那么憨,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呢?
程氏立马接话,“太后娘娘,臣妇是有私心,但却也不敢毫无凭据的只针对谋一个人。就像是我家这孙女说的,老王妃到底是长期在王府,我们便是接触的不多,但总比别人多一些。她老人家那样的人,宠孩子会无度吗?从当年的安阳郡主,到如今的正阳郡主,我是亲眼看着老太妃是如何严苛的。可为何到了桐儿身上,就格外不同呢?要是这孩子真的脑子比别人慢,是憨的,傻的,笨的,蠢的,那就这么宠着,然后给她找个妥当的人家,我也就不奇怪了。可事实上,从老太妃病逝到现在,这孩子哪一件事做的是蠢的!臣妇也敢赌咒发誓,这孩子确实不是邪祟,但她这憨,却也绝对不是真的!”说着,她就看向孙氏“正阳,你能保证,老太妃瞒着你没教过桐儿?”孙氏一愣,站住了脚她并不能保证。
程氏便笑了一声,朝外喊道“来人!将之前叫你们准备的东西给带进来。”
外面并没有动静。
太后抬眼示意,站在最靠近门边的人才去打开了门,随后,进来一女卫,手里拿着几页纸,直接呈给了太后。
太后扫了这些纸张一眼,递给谢流云。
谢流云接过来,细细看了看,然后示意女卫,“给郡主送瞧瞧。”
送过来林雨桐瞧了一眼,是自己练字的手稿。其实自己练字多是在地上练习的,一是能很好的隐藏进度,二是不会留下过多的笔迹。这个纸张是分药材的时候用来包装成药往出卖的。有一次是乔药儿过来,说是乔茉儿托人要买丸药,叫自己帮忙把煎药的法子写上。药草这东西,谁早下谁晚下,早是多早,晚是多晚,这都有讲究的。林雨桐翻出相关的内容,摘要了给写了几句。就是这种东西,留了几页在外人手里,谁知道这就成了证据了。
程氏就道“正阳,你看看那字体,那笔力,那架构,这是短时间能练出来的?”再是勤奋,毕竟时间太短了,“这只能说明,她对这种字体非常熟悉。你别忘了,老王妃是天母娘娘的亲传弟子,这一笔字老王妃写了几十年了。桐儿这字……是不是早前就被老王妃教导过?看过了是不是心里该有点数了。老王妃的人如今都归你安置了,你你爷应该知道,老王妃喜静,桐儿住在王府陪老王妃的时候,尝尝是屋里不留人……那么,桐儿这跳脱的性子,她是怎么陪伴老王妃的?”
林雨桐“……”说的就像是原身是被老王妃秘密培养过的似得。可关于这一点,林雨桐不敢直接怼回去,因为她关于原主的记忆也不全。不过是重要的都能想起来,有时候偶有想不起来的,她也完美的遮掩了过去。就像是程氏说的,这原身单独陪着老王妃的时候,这一老一少私下都干什么,这个原主的记忆里就没有。
那么,这就尴尬了!
如今这好处就是,没人质疑自己不是原主,但对自己身上的一些改变,都被归结为老王妃的教导,甚至于这憨傻,都好像刻意在装傻充愣,他们认为这样的行为必然是为了某种目的刻意为之。哪怕孙氏现在都有这样的犹疑!
所以,好像自己之后也不用太过小心翼翼怕露馅,这些人完美的把这两间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给串起来了,听起来还该死的特别有道理。
可坏处就是,无端端的,自己成了老王妃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很可能还委以重任。
这个重任牵扯到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闹心的是,自己要是死活不认老王妃这事,估计也没人信。那现在怎么说?说承认自己是外来客呢?还是承认自己受过老王妃的教导呢?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便是承认自己是外来客,也把受没受老王妃教导这事解释不清之后,林雨桐就好似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这就是你认也得认,不认人家也不信。
孙氏看过来,林雨桐“……”她扶住对方,“娘,咱们先回去……”
“怕是回不得的!”程氏重又站出来,“今儿不把那些产业给交出来,你们娘俩谁也休想离开!”
林雨桐皱眉,她感觉到孙氏的心绪起伏。临产在即,这是非常危险的。
就听上面太后站起身来,“正阳,你劝劝这孩子,该交出来的就拿出来吧。那东西虽好,但留着也要命呀!”
孙氏紧紧的攥住女儿的手,将她拉到身后,“太后娘娘,我得承认,程氏所言,不无道理。我确实不能证明我外祖母没有交代我的女儿,或是给过我女儿什么东西……可这怀疑到底只是怀疑?我也承认确实可疑,但这却不能排除汝南王府为求自保刻意误导的嫌疑。我女儿就在京城,就在家里。要查,你们打发人去查。要问,你们叫人去家里问。想把人留下,只要我活着,是万万不能的。”
谢流云抬起眼睛,看着林雨桐,“孩子,如今,你还要让你母亲挡在你身前吗?”
林雨桐心里叹气,他娘的我是真不知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哪!我现在就是把话说出两车来,也没人信。那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呀?
要是能交出去,我早扔给你们了!
她挡在孙氏面前,看向程氏,冷笑了一声,然后将视线挪到了太后身上,“您老是不是把事情弄反了。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们。是!你们今儿是可以将我们母女留下,可便是我们今儿死这里了,你们就得到你们想要的了?我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若是好好的叫我娘在这里生产,若是叫我爹亲自接了我娘下山,那么,咱们一切都好商量。事实上,这事给我娘和我家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若是不答应,谁也别想好。别来胁迫我,我不吃这一套!”说着,就扶着孙氏往出走,“现在,帮我办两件事,第一,给我一间静室,我娘要生了。第二,叫我爹上山,接我娘离开!这两件事办完了,咱们再说其他!否则,一切免谈!”
孙氏攥着林雨桐的手,脸都白了。
不过出去的时候却没人拦着,范学监甚至是追出来,在前面带路,“跟我来!”
一进房间,孙氏一点都不避开范学监,直接问道“老太妃真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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