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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村
    “阳子,咱们陈家祖祖辈辈,扎根在荒牛村,从明朝开始,咱们家就是大地主了。”

    “你爷没用,弄丢了祖产,被饿死在了马棚里。我也没用,花了一辈子的积蓄,买来了你妈,结果生了你之后,还被她跑了。”

    “我和你爷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光复咱们陈家,把荒牛村的这些田地、山林、河滩,都给拿回来,继续做个大地主。只有这样,我和你爷才有脸面对列祖列宗。”

    陈阳离开荒牛村七年。

    今晚是第一天回来,想起老爹临死前的这些话,心里一阵阵发堵。

    七年前,陈阳去村子外的山林里挖丹参,一个不小心掉到了山崖下面,恰好被一个老道士救了。

    老道士带陈阳去了神农架一座很高的山上道观中,每天逼着陈阳洗衣做饭,习武学道,这一呆就是七年。

    前不久老道士死了,陈阳就带着老道的遗物,回到了荒牛村。

    “哎,地主,哪那么容易做啊。”

    陈阳躺在发霉的木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时候,吱嘎一声。

    屋子的门被推开,随后一个黑影,轻盈的进入了房间内。

    陈阳有些奇怪,自己这破屋子,七年没住人了,怎么还会有小偷这么傻,来这里行窃的?

    那小偷在房屋里摸索了一阵,好像是没找到值钱的东西,他就朝着陈阳睡的这里摸过来。

    陈阳心里呵呵冷笑,偷东西偷到小爷这里来,只能怪你时运不济啊。

    那小偷以为陈阳睡着,伸手去枕头下摸索。

    陈阳突然出手,快如闪电,一招猴子偷桃,猛的就朝着黑影小腹下伸去,接着猛的一握,娴熟无比。

    这一招“捏蛋”掌,让多少武林豪杰,痛不欲生,甚至断子绝孙。

    只不过,下一刻陈阳就愣住了,他好像没摘到桃子……

    “啊嗷!”苗月月疼的惨叫起来。

    “女人?”陈阳赶紧放手,猛的坐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苗月月疼的眼泪哗啦啦往下掉,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剧烈抖动。

    陈阳立即恶人先告状,开口说:“哪里冒出来的女贼,太不要脸,你偷东西也就罢了,还摸我!”

    “陈阳,你这个无耻流氓王八蛋!”苗月月擦了下眼泪。

    陈阳一听,竟然还是熟人,他赶忙拉开了灯。

    最老式的白炽灯,照在苗月月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更白更漂亮了。白皙俏美的小鼻子,一皱一皱的,委屈的不行。薄薄的双唇,在绝美的脸蛋上,显得很是俏丽。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瑜伽衣服,双腿勾勒的很长,小腰盈盈一握,纤瘦而优美。

    “小月月,真的是你啊!”陈阳开心起来。

    这丫头和他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

    没想到分开七年,这丫头竟然变的这么好看了!

    苗月月气的咬着牙,“别叫我小月月!难听死了!”

    “哎呀,苗月,你想我了可以等白天来找我啊,这大半夜的往我被子上摸,街坊邻居还以为你要对我做啥子呢。”陈阳很开心,“我扶你起来吧。”

    “别,别动我!滚开啊你个死混蛋,我被你抓的疼死了,”苗月月跪在那里,不敢动,一动就钻心的疼,她气的眼泪都冒出来了,“谁想你了!真不要脸,我是想来……嗯,我是想把我们家的那个玉给拿回去的。”

    陈阳一听,就明白了。

    陈阳的老爹和苗月的爷爷苗秋山,是忘年交,关系特别好。

    所以两个老家伙就订下了娃娃亲,让陈阳和苗月到了年龄就结婚。

    当时,苗秋山给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块刻了苗月生辰八字的血玉。

    只要等苗月二十岁以后,可随时凭借这块血玉去苗家娶亲。

    如今,苗月月大晚上的来偷血玉,想来……她是不想嫁给自己了。

    苗月月仍旧跪在那里,她气呼呼的说:“陈阳,你也知道,当初定亲就是两个老头酒后无德,瞎点鸳鸯。”

    “我刚刚已经大学毕业了,而你是一个连初中都没上完的泥腿子,咱们不合适。”

    “什么娃娃亲,童养媳的,这些都是旧时代毒瘤,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你就别做梦了。”

    陈阳倒是很平静,虽然苗月月现在出落的很水灵,可是,陈阳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放牛娃了。

    “行,不就是退亲呗,你还大晚上来偷东西,真是脑袋被驴踢了。等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爷爷,把血玉还回去,这事就解决了。”陈阳说。

    “啊?你同意?”苗月月惊讶无比。

    陈阳呵呵呵的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本事可大呢,而且,我喜欢更风韵一点的,反正不喜欢你这种,连骨头带肉加起来没有九十斤,有啥好看的。”

    “陈阳!你怎么这么流氓了!”苗月月红了脸,她撇着嘴,气嘟嘟的说:“再说了,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土包子,你都不知道,我在我们学校老受欢迎了。”

    “好好好,那个……你现在怎么样?要不先在我家里凑乎一晚上,明天一起去你家退亲?”

    “不要!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再说了,你家里臭死了,都发霉了。哼,我能走,我现在回家。”

    苗月月努力的站起来,她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她家和陈阳的老房子,也就隔着八百多米。

    可是,每走一米,都对苗月月是一种发自灵魂的折磨。

    终于,到了家中。

    苗月月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脱下衣服,拿出一个镜子,照了照自己的伤处。

    竟然有一缕血迹。

    “啊!”苗月月一下子哭了,“陈阳,你这个混蛋,我……我不纯洁了。”

    苗月月哭着趴在枕头上,没多久,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面她被关在猪笼里,周围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弟弟,全都指责她,要把她浸到河里去。

    而陈阳,站在一边,搂着村里的寡妇叶萍,笑个不停。

    实际上,陈阳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公鸡刚刚打鸣,他就爬了起来,把师父的遗物收拾起来,藏到后面的土窖里,又弄了个木牌子,写上师父无名道人之灵,然后供起来。

    “把血玉还给他们,顺便去吃个早饭。”陈阳拿着定亲信物朝着外面走。

    路过村子鱼塘边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女人惊慌的叫声。

    陈阳赶紧跑过去,发现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前轮陷进了淤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