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徐晚毫无意外的被拦在了五楼的入口处,两个护卫模样的人根本不让她上去。
她有心想动手,考虑到这具身体只是个花架子,根本没锻炼过,完全用不出来什么武力值,也就歇了这想法。
“麻烦两位通报一下你家主人,我要向他卖身。”徐晚淡定非常道。
“你要卖身去找管事,主人不见客。”护卫瞟了一眼徐晚,公事公办道。
“我不要卖给画舫,我要卖给他一人,找你家管事有用?他能做得了这个主?”徐晚不客气的反问。
“主人不见客,姑娘请回,要卖身请找管事商议。”护卫依旧一板一眼道。
虽然对于一个女子居然亲自跑到他们这种地方来卖身感到不可思议,可作为护卫,他们忠于职守。
徐晚看这两人是铁了心不让她过去,没有办法,她只得离开。
不过一会,她又带了把琴回来。
当然,琴是她在闻枳那里拿来的。
两个护卫见她又回来,眼睛都盯着她看,大有一副她再往前就动手的模样。
徐晚在他们三步远停下,盘腿而坐,将琴放在腿上,随手一波弄,试了一下音,&nbp;然后就开始弹奏起来。
噪耳的琴声让两个距离她最近的护卫听得脑壳疼。
两个人眼中都同时闪过震惊的神色,&nbp;他们还以为这姑娘是要弹琴吸引主子的注意,完全没想到她是要干扰主子出来啊!
而且就这会功夫,这姑娘的琴声是越弹越刺耳,像是要把他们耳朵洞穿一样。
两个护卫不需要交流,&nbp;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要赶快把这姑娘弄走,&nbp;不然主子会让他们好看的。
徐晚眼见这两个护卫走过来想把她架出去,微微一笑,&nbp;在他们赶来之前,&nbp;抱着琴就站了起来,一边弹奏一边快速后退。
她是打不过他们,&nbp;可她会躲啊!
经历过那么多生死存亡的战斗,&nbp;预判对手的攻击会落在哪里,那还不如小菜一碟。
诚然,她想上去很难,只要这两个护卫站在那里不动,&nbp;她就闯不过去。
可是想要捉住她更难,&nbp;只要她速度够快,&nbp;他们就抓不住她。
一时间,&nbp;二个护卫都怀疑人生了。
他们总是差一点就能抓住这女子,&nbp;耳边躁琴声依旧,&nbp;他们却连她的衣角都抓不住。
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从自己屋里出来,&nbp;见到的就是这幅滑稽的场面。
他皱眉看着自己两个护卫被一个女子耍得团团转,&nbp;却又不能奈何那女子。
最重要的是,&nbp;从那女子的脚步来看,她根本不是习武之人。
“够了,&nbp;都停下。”清冷的声音让两个护卫一颤,连忙向着青年的方向跪下请罪。
徐晚也停下了手工弹琴的动作,&nbp;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诸君?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nbp;他不是诸君。
这人虽然有点神似诸君,可他并没有诸君那般的风华,&nbp;让万物失色的风姿。
跟真的诸君比起来,&nbp;这人就像是他的仿品,还只仿得只有两分相似。
“姑娘,看够了没有。”青年黝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清冷淡漠,&nbp;没有任何情绪。
这也更让徐晚确定,他不是她所认识的诸君。
她认识的那个人太执拗,&nbp;也太偏执。
“看够了。”徐晚回答道。
“那就跟我过来,你们两个继续守好这里,要是再次出现乱子,自己去领罚。”青年男子说完,转动轮椅背过身去。
徐晚跟在他后面,看他毫不费力的模样,也就没有帮他推轮椅。
倒不是她心狠,而是,不是每个残疾人都需要他人的帮忙。
有些人他们身体残疾了,可他们的心没有残疾,精神没有残疾,自尊更没有残疾。
她自以为是的上前帮忙,没准还会讨人厌。
没看到这青年连个帮忙推轮椅的人都没有嘛!
作为这画舫的主人,除非他不想让人帮忙,不然有得是人想伺候他。
徐晚跟着一进房间,房门就自动被关上了。
她看了看门,&nbp;再看了看青年,终究是保持了沉默。
“刚才听闻姑娘想卖身与我,如今为何又不说话了?”青年的轮椅这时已经走到了窗户边,河上的景色从这里看去很美。
游船络绎不绝,船上载歌载舞,一片纸醉金迷。
“我只是在想,我该用什么理由打动公子才能让我留下。”徐晚苦恼道。
以前从没有这样费心费力的去接触一个人,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跟人沟通的词句好贫瘠。
“哦!那姑娘你想到了吗?”他回眸,黝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有,就怕你不信。”徐晚抿嘴道,她的眼睛落在青年的腿上,意思不言而喻。
“我确实不信,姑娘不是本地人,也从未未卖身过画舫,这段时间留在画舫上到底有何目的?”青年话落,徐晚只感觉寒意只冲脑门。
就冲着这股子杀意,她更加确定这青年不是诸君。
他之所以和他有点相似,也许是巧合吧!
“公子都知道了,我本寻意中人而来,奈何他不愿跟我走,所以只得留下来陪他了。”徐晚想到小孤女的所作所为,苦恼的皱起眉头。
小孤女的心愿还真是麻烦!
“荒唐,为了一个男人,你要如此作贱自己?”凛冽的话语从青年口中吐出,像是在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后辈。
“所以啊!只能将自己卖与你了,要是卖给了画舫,那我可就惨了。”徐晚无奈道。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无用之人,你走吧!”青年冷漠道。
被冷漠的拒绝,在情理之中的事,徐晚一点都不感觉意外,只是悠悠道“公子的腿疾已有三年之久,再不救治,此生你都没机会了。”
“知道的这么清楚,谁派你来的?”杀意在房间四周蔓延,徐晚依旧不慌不忙,反而还很淡雅的笑了。
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她放下手中的琴,一步步向他靠近道“公子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要是对方真派我这样的人来,不是大智就是大愚。”
他嗤笑“你是在说自己蠢吗?”
这话堵得徐晚一噎,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