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女妖死了,她的尸体化成了一只灰白相间的猫,猫脖子连在尸体上,诡异又扭曲。
“天啊!那妖精自杀了。”
“可不得自杀,要是她说得是真的,事情败露,她不自杀也得被这人面兽心的郑天师折磨死。”
“那不可能吧!郑天师虽然常年游走四方,但人侠肝义胆,抓妖更是从来没失手过。”
“那可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听到那些流言怎么说吗?他抓的妖精都是他自己圈养的,抓完博得一个好名声,转头就会放妖精出来继续作恶。”
郑涵宇一时间神色难辨,但他知道,这只猫妖死前说的话,成了对他的指证。
还是死无对证的指证。
现场有那么多人,这事一经传开,加上流言,他百口莫辩。
“咦!这只猫妖死了,是道兄杀的,那还真是感谢道兄出手相助。”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挤过人群,对着郑涵宇一阵感谢。
中年男人见郑涵宇只是象征性的跟他打了个招呼,也没在意,而是自顾自的说着猫妖的来历。
“道兄有所不知,这只猫妖实在可恶,将一家老老少少十口人都杀光了,连刚出世的婴孩都没放过。我追杀她三天三夜了,要不是道兄出手相助,今天差点让她逃了。”
中年男人说完,又对着郑涵宇一作揖。“感谢道兄仗义出手,替这一家十口人报仇雪恨。”
“你是哪门哪派的捉妖师,怎么不穿代表门派的服饰?”郑涵宇皱眉。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看似在感谢他,其实不过是把他“圈养”妖精的事再推高一个台阶。
一家老小十口人,刚出生的婴儿都被猫妖杀了,无一活口。
而猫妖口口声声说他吩咐她这么做的。
现在再爆出猫妖灭绝人性的残忍程度。
他这个“罪魁祸首”简直是被人千夫所指。
“我们门派被妖怪报复,死得就剩我一个捉妖师了。这些年来我靠自己摸爬打滚捉妖,道兄不认识我,实属正常。”中年男人满脸悲痛道。
“哦!被妖怪报复所灭的门派留仙门都有记载,敢问道友是哪个门派的人?”郑涵宇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眼神锐利的盯着中年男人的眼睛,给予压迫。
“我的门派都被灭了,道兄一再提及我的伤心事,是不是不太好。”中年男人满脸怒火。
“既然都被灭了,身为唯一传人的你,不想报仇吗?你又不是女子,伤心事怎么就不能提了?”郑涵宇面不改色,说话直得不行。
“就是,小爷看你跟这只猫妖是一伙的。你来路不明,而这只猫妖刚好自杀你就出现,时间掐得可真准。”七彩黄鸡开腔嘲讽。
“一派胡言,我卢某人做事行的端坐的正,怎么会与妖怪为伍。”中年男人想都不想就反驳道。
等反应过来自己是跟谁在说话,立马拿出自己的武器对准七彩黄鸡。“你是鸡精?”
“不对,你一个捉妖师怎么能跟一只鸡精为伍?”中年男人怒叱,用武器指着郑涵宇,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中年男人这话,郑涵宇还没什么反应,七彩黄鸡先炸了。
“鸡你大爷,有眼不识泰山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小爷是那等凡妖能比的吗?小爷挠死你,让你说小爷是鸡精,让你眼瞎。”七彩黄鸡的骂骂咧咧,飞到中年男人身上面前,爪子左一下又一下的挠起来。
七彩黄鸡速度迅猛,每次中年男人都差点捉住它。
不过每次都差一点,显然它就是故意。
“让你说小爷是鸡精,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你陷害狗男人!”七彩黄鸡刷刷几下,中年男人脸上手臂上背上、伤口加起来有几十条。
“啊!救命啊!捉妖师纵容鸡精杀人了。”中年男人哀嚎着,虽然在喊救命,中气却是十足十的,确保每个在场之人都能听到。
“小七,回来,我们走。”郑涵宇冷冷的瞪了中年男人一眼。
他不能再任由小七继续抓挠这个中年男人,虽然他心里也被恶心的不行。
可是他不能……
现在他做什么都是错,除非把莫后黑手找出来,让他站在人前才有可能还他清白。
“哼!不识好人心,小爷这是在为你出气,你怎么还不领情。”七彩黄鸡飞回郑涵宇的头顶,狠狠的踩了两脚,直到束发被它踩乱,它才满意点头。
“没必要了。”郑涵宇这话是对七彩黄鸡说的。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要是想找我郑涵宇的麻烦,我随时奉陪。只是这种蹲在暗处的手段,实在是让人不耻。”郑涵宇骨子里是高傲的,被人这么算计,真是被恶心到了。
“白痴。”七彩黄鸡翻了个白眼。
简直不能理解郑涵宇的思维,小人之所以是小人,不就是喜欢背后出阴招。
你不耻他的手段,他还不耻你憨直呢!
不过,七彩黄鸡也明白,徐晚为什么会喜欢他了。
想到自己和徐晚的经历,再看看这个憨直。
傻人有傻福吧!
这人没什么阴暗心思,做事又简单的人,对人还一心一意,爱屋及乌。
因为徐晚,不管它怎么闹腾,他都能忍下,甚至跟徐晚一起纵容它。
要是徐晚非要找个男人,对方是他的话,它就勉强答应吧!
它对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七彩黄鸡如此想到。
“你一个捉妖师,居然和妖精为伍,你是捉妖界的耻辱、败类。”中年男人梗着脖子对郑涵宇指责道。
却在对上七彩黄鸡的眼神和它伸爪子的动作时,微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
事实上,中年男人有种见鬼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只鸡精是什么来历,一直压着他挠不说,还压得他不能动用自己的能力。
不然他也不会被对方挠得这么狼狈,早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再哔哔!小爷撕烂你的嘴。”七彩黄鸡冷笑。
工具人再怎么不好,也轮不到这个人来说,一身恶臭的男人也有资格谈论当空皓月。
它可以欺负郑涵宇,别人这么欺负就不行。
它就是这么不讲理。
在七彩黄鸡跃跃欲试的目光下,中年男人灰溜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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