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游戏?
陶然懵了。
是她想的那种,一堆人乱斗,努力存活到最后的那种生存游戏?
电子音还在耳边一声声:“正在生成代号”
“代号生成中”
“代号已生成”
“您的代号为44。”
陶然:“”好数字!
她坚信,44得八,44十六,吉祥的数字。嗯,44如意。
很好。
刚把自己成功洗脑,她便发现自己已不在虚空。
此刻的环境有点可怕。
电闪雷鸣,乌云滚滚,狂风大作,豆大的雨滴正从天空砸落,连脸都被砸得生疼。
还波涛骇浪!
陶然还没看清,便“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齁咸的海水正往喉间灌,她顾不得其他,除了赶紧划水出水面,别无他法。好在海水不算太冷,还能忍受。
扑腾着一瞧,海面上还有不少人,都和她一样,正在水中挣扎。
这些人,大概都是这次生存游戏的参与者了。
更准确说,应该是竞争者。
管不了他们,陶然看见海面上漂浮有不少木板,大伙儿都在争先恐后往木板游去。
呵,果然争斗已经开始。
有男子已经为了近处的木板开始了扭打。
陶然看中了左手二十多米外,尚无人占领的一块板子,长方形,她可以整个人爬上去。
就它了。
她深吸一口气,扎进了水中。
多亏了那几年演动作戏,她游泳和潜水技术都还不错。
三十秒后,她已将双手扣住了那块木板。
可她刚要翻身上去,却有一双手扯住了她的腿。
“这板子老子看上了!”拖住陶然的是个男人,右脸有条长长的疤痕,从眉头一直延到了下巴,整个人凶神恶煞,胸前号码挂着07。
“滚远点!”他双手扣住陶然的左腿狠狠就是一拽。
可他没想到,陶然不但没被他拽下木板,还是个会腿脚的!
他发力的那一瞬,她竟然右腿直接扫过,两小腿直接呈一个剪刀状,将他的双手给钳制住了。
趁他不能动弹,陶然右腿又猛一发力,重重对着男人面门踹了出去。
男人猝不及防,直面挨了这一下,整个人后仰着挡进了海水之中。
三秒之后,他才浮出海面。
抹了一把鼻血,他龇牙抖着脸肉,再次面目狰狞看向了陶然。
而此时陶然,整个人已经爬上了板子,单膝跪板,紧盯那男人。
“再敢上来抢一次,我就拧断了你脖子!”她一字一句,咬牙厉道。
陶然已经看清了海面乱糟糟的状况。她心里是发怵的。
所有人都掉落海里,可海面偏又散落数量明显少于人数的木板,分明就是要他们相互争斗。她刚刚瞧着不远处的海面,有人落水后,便再没能浮起来。
这场游戏,显然很难避免杀戮。
这在她生活的法治年代和之前的任何世界,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注定将是一次残酷的任务。
虽然她不想动手,但她更不想死。
她不知道,真要让自己杀人时,自己能不能克服心理障碍。
她有点慌。
但她一定不能表露出来。
于是,此刻的她,霸气全开,眼神凌厉,整个人紧绷如随时可能出击的猛兽。
那男人被这气势骇到,盯着陶然看了一秒后,到底是转投了另一边,继续与他人争夺木板去了
陶然暗暗舒气。
她这才开始细细观察环境。
四周的人群,有男有女,年纪大的约有六旬,小的恐怕只有八到十岁。
无语了,老人孩子也来生存游戏,是自愿还是强迫?发起人这什么恶趣味?
都是真人,又是谁组织了这样的“游戏”?目的是什么?
四面都是海,只不远处有一座小岛。
想要活下去,分明的,只一条路:上岛!
风浪比刚刚略微平息了些,陶然在水面上找了根木条,开始往岸上划水
陶然郁闷的,是她依旧没有任何记忆和剧情。
她在心中召唤了好几次,可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而这次,她连威胁的手段都没有了。
头顶大雨渐渐平息,天空也不再黑漆漆一片,转而开始放明。
陶然扫眼海面时,却是惊了一下。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水面投映的她,这张脸,就是她自己啊!
正是她陶然的脸啊!
她忍不住搓了下脸,又拿木条到水面划拉了下,她再次确定没看错。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可不正是自己?
总不会有人认不出自己啊!
她又懵了。
她的身体,应该是在酒店。
那现在的她是在做梦?
她扯了下左胸贴着的,代号44的标识,发现根本就弄不下来
她的思索并未能继续进行。
因为突然之间,嘈杂声起。
不仅仅是因为水面上众人的各种惊呼,求救和哭喊,还有头顶
一大片黑云逼近,但仔细一看,分明是一群通体漆黑,尖嘴利爪,扇动巨大翅膀正俯冲而下的大鸟。它们每一只,都有差不多半人高,翅膀张开时,感觉都快有两米了。
那鸟很凶残,众人眼睁睁看着,它们将一个因为抢夺木板失败,捂着伤口在水里扑腾之人的手臂给生生撕扯掉,最终还把那人给从水面叼起
陶然这里,也有只不开眼的大鸟冲了来。
现在这身体虽不是俞彤,有一身好武功,但上个世界的功法陶然却早就练得滚瓜烂熟。
于是,那鸟虽来势汹汹,但陶然却迅速调动周身气力,并把手中木条当做了刀剑来使,直接给耍出了成套的招式,每一击都冲着大鸟的眼睛和腹部而去。
还不到两个回合,大鸟便招架不住,直接叫陶然一板子给拍晕在了水面上
要说,这些邪恶东西竟还是吃软怕硬的,见陶然战斗力强悍,在那之后,竟是再无一只敢来犯。
陶然索性直直站在木板上,就那么抡着木棍,小心防备四周。
大概是她霸气侧漏,与周围大部分人的狼狈不同,一看就不好惹,一时间,不管是人或是鸟,都对她敬而远之了几分。
陶然抬了抬下巴。最好。
只除了
她身后大概三米处,一个小男孩一直都不远不近,保持了这个距离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