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正风出生时死了妈,六岁时死了爹,我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但我不想缩着头被别人嘲笑,不想被子孙后代唾骂!
“乡亲们,我们可以苦,我们可以累,但绝不可以做乌龟!”
秦正风头上那块酒红色头发变得血红,脸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定,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战意。
“挖通公路,建设村庄,不做乌龟!”胖子激动地跳了起来,使劲拍着巴掌,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难道表演过头了?”看着村民们没什么动静,秦正风有些尴尬。
拿起茶杯,咕哝喝了一大口,讲了这么久,渴了。
“啪啪。”
“挖通公路,建设村庄,不做乌龟!”
掌声逐渐热烈,呼喊逐渐响亮,掌声呼喊此起彼伏,响彻村庄,直冲云霄。
此时的村民们忘记了他是个刚回村不久的毛头小子,他们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让他们再次有了信心!
半晌,村民们安静了下来,都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张大春。
张大春面带笑容,提起茶壶,给秦正风倒了半杯,“请。”
“哗!”一片惊呼。
如此待遇,绝无仅有。
秦正风当然明白,这半杯是提醒他,不可急躁,弓太满易折。他笑了笑,一口饮尽。
“好茶!”秦正风向老者鞠了一躬。
村民们都知道这张老是“认输”了。
村民们都满心期待秦正风继续讲如何通路养猪,走上致富之路时。秦正风却从屋里走了出来
,笑盈盈对着愣在树旁,又怒又惊惑,脸色泛白的女子打了声招呼:“美女,我们又见面啦。”
看到秦正风如此轻浮不务正业,村民们心中秦正风刚刚树立的高大形象瞬间倒塌。
看到张一叶皱眉撇嘴,对秦正风一脸的嫌弃样子,李大嫂在心里赶紧把秦正风,从张一叶对象的第213位候选人名单中抹了去。
秦正风从张一叶手里拿过剪刀,打量了她几眼。
站在村民里,她鹤立鸡群。
穿着米黄色薄衫,蓝白色牛仔裤。身材高挑,长相甜美。尤其是那双修长的腿,曲线优美,小腿紧致,大腿无半点余肉。
浑身散发着淡香,散发着青春气息。
绝对是江由村第一大美女。
秦正风走到两棵人高的龙柏面前,挥动剪刀,速度极快,呼呼生风。
没到一分钟,那两棵杂乱无章的的柏树变成了两个人立在村民们面前。
“秦正风这娃真有点本事啊,居然能剪出两个娃来。”
村民们推挤着,都想看看这个新鲜东西。
一人身着长袍,浓眉俊眼,风度翩翩。
“咦?你们看这娃像不像一个人?”前面的村民们议论了起来。
“还真是,像秦正风那娃。”
“只是要好看了些。”
秦正风有点不好意思,他确实把自己美化了几分。
另一人身穿长裙,低眉颔首。
“这个是张一叶!”
“真像!真俊啊!”
“还有字,‘春~江~龙~凤’。”
张一叶差点笑了出来,就
他那样?穿着拖鞋大裤衩的龙?
又想到把她比作“凤”,那不是一对……张一叶脸上一热,暗骂秦正风无耻。
“赔礼了,也算见面礼吧。”秦正风把剪刀丢在地上,说着趿着拖鞋走出了院子。
“张一叶,为你的名字点个赞。”在院子外田埂上,秦正风突然回过头举着大拇指说道。
张一叶怔住了。在秦正风身上,她出现认知混乱了。
这是山里的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人么?
看样子和这些村民没什么两样,可他哪儿又像个农民?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说的话又……
“后生可畏啊!不成虫便成龙。”望着秦正风背影,老者自言自语道。
和化工厂熬了几年,终于熬来了机会。
可是,会不会太年轻啊!
老者起身走进书房,江由村村志上该添个名了。
胖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一脸不可思议望着秦正风的背影,就这么解决了?靠嘴?
看到方小萌跟在了秦正风屁股后面,他也呼呼地追了上去。
“秦正风哥哥,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是谁教你的啊?”
“我师傅。”
秦正风撒了个谎。他当然不能说他师傅在山上清修时,他闲的无聊,拿着剪刀,把山里人高的树木都剪成了人——青春少女、御姐、少妇、护士……各种各样的女人。
“你学了这么好的本事,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穷?”叫你眼睛盯着看,叫你剪什么“春江龙凤”。方小
萌气鼓鼓地很不高兴。
“这……”秦正风感觉胸口被人打了一拳。
对啊,我为什么这么穷?
可能是我还没堕落到靠才华吃饭吧。秦正风稍作思考,便有了答案。
……
路一时半会儿还通不了。虽然靠找灵芝也能勉强过下去,可是有时一天连一颗也找不到,很不稳定。秦正风问了村里的老人,又到山里去转了转,除了地苦胆,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天江村村头大山和后山山沟密布,长了不少的地苦胆。村里人闲时也有人去挖,但由于地苦胆喜欢长在石头缝里,或者干脆长到大石头底下,所以挖的人很少。
江由村大山脚下。
“胖子,你回去拿几颗雷管来。”看到山沟两边树上爬满了的地苦胆藤蔓,秦正风欣喜地对胖子说道。
秦正风询问了一些村民,这条山沟是村里地苦胆最集中的地儿,挖地苦胆的村民一提到眼睛就发亮。但一说到沟边的那几块大石,又都直叹可惜。
胖子知道秦正风要干啥,答应着满脸兴奋地跑上山去。
一辆小型挖掘机“轰隆隆”开过江尾村时,引起了不少村民的好奇,看到挖掘机像要开进江头大山里时,村民都议论着江由村是不是要通路了。
挖掘机里面空间狭窄,方小萌和秦正风一路上紧贴在一起。方小萌的心不住地扑通扑通跳。时值夏日,又是正午,她脸上已香汗涔涔,衣服里面那两处也有点湿
润。
这几日跟着秦正风爬山涉水,是她有生以来最累的时候,但她心里还是乐滋滋的。秦正风去哪儿她也去哪儿,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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