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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儿子,你真的没有经商天赋
    安立建的事情,在西山省的建筑圈子里引发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震动。

    所有建筑圈子里的人都听说,一向如日中天的市院一所在一个工厂的项目上翻了车。

    而那个项目的设计者,还是刚刚从他一所辞职的一个设计师。

    几乎所有圈子里的人都感慨万分。

    安立建这下算是丢人丢大了。

    安立建的性格这么要强,这下子栽了跟头,恐怕要有一阵子缓不过来了。

    据说,市院的院长因为这件事,对安立建发了脾气,而且据说明年分给一所的大案子也要减少了

    真是太惨了啊。

    不过,安立建悲惨的处境并不能对吴铭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对他来说,这种人最多只能算是生命中的路人乙。

    更何况,以安立建的人脉高度,已经动摇不到他了。

    但葛长云父子是个威胁。

    这样的人,吴铭在前世就见过。

    他们野心勃勃,实力强大,而且心思坚韧。

    不过,吴铭也谈不上有多紧张就是了。

    毕竟对方是过江龙,而自己等再过个一年半载的,那可就不是地头蛇,而是地头龙了。

    12月31号。

    元旦前一天。

    德国专家带着京城来的专家团队,进驻了南城医院。

    为布左禅的妻子李小华,做脑科手术。

    下午四点,会诊结束,手术方案敲定,手术开始。

    手术室外。

    左禅兄,不用这么紧张。吴铭看着已经原地打转了十七八圈,彻底失去冷静的布左禅,忍不住开口说道,虽然目前咱们国内的技术实力和设备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治疗,但在德国这已经是成熟的手术了,你就放心吧。

    老板,我也知道,但还是免不了担心啊。布左禅苦笑一下,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小华已经昏迷太久了我真的很担心万一。

    吴铭知道这时候怎么劝,布左禅都不可能安心下来,还不如转移话题。

    于是他拍了拍布左禅的肩膀:对了,医生给你讲治疗方案和后期的事情了吗?

    说了。布左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医生说,手术一共要做三次。

    这是第一次,之后小华会醒来,但每天醒来的时间不会太长。

    三个月后有第二次手术,手术之后只要不受到严重的刺激,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最多偶尔会头疼。

    第三次手术是第二次手术的六个月后,做完后就彻底痊愈了。

    第二次手术他会从德国飞来——第三次手术就简单了,京城的专家会来做。

    布左禅细长的眸子弯着,显然心情不错。

    这么多年的等待,妻子终于有希望痊愈了。

    每当想到这件事,他就对吴铭充满了感激。

    但与此同时,他心中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但医生也说了,这个手术做完,小华很可能会短暂性失忆一段时间,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左禅兄,你放心吧,你和嫂子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哪怕是失忆,她也不会忘记你的。吴铭认真道,而且未来好日子还长着呢,她会恢复的。

    布左禅想了想,觉得吴铭说得有道理,他笑了起来:老板,你说的也有道理。

    吴铭看那个淡然又认真,如同教书先生一般的布左禅又回来了,心里放心了许多。

    你培训的那几个保镖很尽心尽责,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陪小华吧。

    布左禅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手术室旁边的挂钟。

    手术估计要做十几个小时。

    那正好,新年,新生。吴铭笑了。

    说的也是。布左禅也笑了,这是个好兆头。

    正当吴铭和布左禅在医院里守着布左禅妻子的手术时,在北城。

    西北风雷工业区最深处,一栋幽静的别墅里。

    一对儿斧子,正在进行一场谈话。

    一个面容严肃刚毅的五十多岁男人,坐在书房的大书桌后面,一边看着面前的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对面前的年轻人问道。

    锦国,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和市里的几个朋友做了点小买卖?

    这个男人,就是安锦国的父亲,安抚山。

    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一身白衣,相貌俊秀,正式安锦国。

    安锦国听到父亲的问话,表情有点紧张。

    他低头:父亲,确实有这事。

    做的怎么样?

    还还不错。

    还不错吗?安抚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听说,你们的生意一塌糊涂,被人打的都不能开业了?

    安锦国低着头,什么都瞒不过父亲的眼睛。

    锦国,我和你说过,人可以犯错,但不可以愚蠢。安抚山摘下眼镜,捏了捏眼角,你的性格和天赋,不适合做生意。这种事儿,是聪明人干的。

    孩子,你得认清自己的天赋。

    你从小,被你母亲和爷爷奶奶娇惯的太没样子了,总以为世界很简单——但其实,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而且,卧虎藏龙。

    我听说这次让你栽跟头的,是个比你还年轻的小伙子?

    安锦国低着头,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安抚山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

    但,父亲还在说着。

    这就是我说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挑衅别人呢?

    儿子,做人想做出名堂,一定要学会蛰伏——隐龙善伏,锋芒毕露的人,大多没什么好下场。安抚山苦口婆心,你就在家里好好待着,去党校上上课,老爸会给你安排个好出路。

    说完,他目光又落到自己面前的书上,冲着安锦国挥了挥手:出去吧,这段时间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要随便外出。

    安锦国低着头出去了:是,父亲。

    安抚山根本没有抬头看他。

    回到自己房间后,安锦国暴跳如雷地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摔到了地上。

    气死我了!

    为什么瞧不起我!

    我不是你儿子吗!

    为什么你什么都教给弟弟,却总说我是傻子!

    这时候,安锦国的母亲推门进来了,手里牵着一条大黑狗。

    儿子,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她把大黑狗的牵绳递给安锦国,妈刚才帮你遛狗去了。

    安锦国接过牵绳,蹲下身摸了摸那条名为黑子的大黑狗。

    忽然,他阴霾地笑了笑:妈,我记得您有办法,能联系到境外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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