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年只当没有看见,浅笑一声,重新将她的手牵住,“今晚不用做饭了,我带你出去吃。”
琳琅走在宋司年身后,脸上优思更甚。
她虽然得不到慕容景的喜爱,但身子已然是给了他的,她的心也被慕容景害得伤痕累累,早已装不下别的男子。
这样留在宋司年身边,不知是好是坏。
两人一路静默无言,快到年关了,尧城的晚上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宋司年走在街头,正好碰见贺慈与孙三走在一起,两人脸色焦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迎面与二人擦肩而过,这才恍惚的想起杨晗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了。
“宋大哥,你怎么了?”
琳琅见宋司年忽然停住脚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出声叫他。
宋司年一怔,“我好像把我一个朋友忘记了。”
琳琅笑道,“宋大哥说的,是你的兄弟杨公子么?”
宋司年失笑,“你也知道他?”
琳琅莞尔一笑,“杨公子与宋大人珠联璧合,断案如神,尧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宋司年心弦一动,原来,在大家眼里,他们的关系竟然这样要好?
“听说他最近不知去哪儿了,现在还没有回家。”
琳琅心里一紧,微微侧过脸去看他的表情,“宋大哥不担心他么?”
宋司年心烦意乱的皱了皱眉,“我担心他做什么,他好歹也是个男人,不会出什么事的。”
琳琅忧心忡忡的抿紧了嘴角,当时慕容景双腿残废,自暴自弃,她为了让他振作起来便暴露了杨轻寒的行踪。
为了让他开心,她还想出了那个办法,将杨轻寒骗到那个院子里。
那里虽然看似偏僻,其实四周暗藏着无数武功高强的暗卫,杨轻寒中了她的软筋散,只怕是插翅也难飞……
她更惊讶的是,宋司年居然还不知道杨轻寒是女儿身?
这男人看着挺聪明的,为何在这种事儿上却是个傻子?
杨轻寒如此美貌娇小,怎么可能会是个男人啊。
“我们走吧。”
“好。”
……
小院。
杨轻寒被人五花大绑的捆起来扔在床上,整整被关了七八日,那人何其狠心,竟然完全不顾她的意愿,不给她松绑,还不让她动弹!
她翻着白眼儿,淡漠的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慕容景,你到底要干什么?把我这么捆起来算什么男子汉?”
她软磨硬泡了好几天,这男人却死活不肯放了她,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打一架!
现在,她对他完全没法保持好脸色。
慕容景似笑非笑的坐在轮椅上,他的腿是受了伤,但也不至于到站不起来的地步,再休养些时日,他就能慢慢好起来了。
琳琅替他想了个好计策,用这苦肉计果然将杨轻寒骗了过来,他等着一天等了许久。
这个小骗子,在王府的时候就会骗他躲他,现在,看她还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一面把玩着她的武器,一面斜睨她一眼,“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杨轻寒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请你记住,我们已经和离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慕容景冷笑一声,经此一役,他亦成熟了许多,在杨轻寒面前不会轻易被她激起怒意,更不会被她一两句话就牵着鼻子走。
“只要我一日不写名字,那和离书便不作数,你还是我的妻子,还是景王妃。”
被关了这么久,杨轻寒早已没了耐心,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慕容景眸光凶狠,带着掠夺的阴鸷,滚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死死盯着她那张白得发亮的小脸,吐出几个字,“带你回去。”
“你想都不要想!”杨轻寒微怒。
她不可能再回去,且不说仁宗会如何,只怕华妃第一个不会饶了她。
“怎么,你还在等你那个甄公子?”慕容景凑近她,大手掰过她的脸颊,目光嗜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却委身一个平头老百姓,杨轻寒,你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
杨轻寒狠狠皱起眉,慕容景的力道大得出奇,捏得她娇嫩的脸特别痛,“慕容景,我说了不爱你,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放过我我们还能相安无事,你若是再强权相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慕容景似乎有些心软,“杨轻寒,你跟我回去行不行?以后,我一定一心一意只对你好。”
“不。”他关着她,竟还敢在她面前装可怜?
呵,她没那么好骗。
慕容景无计可施,他急得心慌,抓住她人之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乖乖听他的话。
对她太好,他担心她会立刻离开,所以他只能将她捆起来,限制她的自由。
可这样做,似乎适得其反,她对他的厌恶更深,现在连句好话也不肯给他了。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你现在先放开我。”
“你休想!”
杨轻寒懒懒的掀开眼帘,无声嘲讽,“这都不听,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慕容景怒不可遏,一拳砸在床上,“杨轻寒!你就这么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杨轻寒咬着牙,美目冰冷的瞪着他,“我们,绝无可能!”
慕容景像是被人兜头淋下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浑身冰冷。
他死死盯着杨轻寒冰冷决绝的表情,酸涩涌上心头,酸涩过后,便是怒气沸腾。
他握紧拳头,厉声吩咐,“来人,把她带下去,大刑伺候!什么时候松口,什么时候就放她!”
杨轻寒一向是个骨头硬的,要她求饶,除非等她死。
她冷冷的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被人带了下去。
在院子的背后,有一间黑暗的小房子,他们将她关进去,三下五除二将她绑在木桩上,几个护卫对看一眼,扬起鞭子狠狠落在她身上。
“啪啪啪!”
杨轻寒咬住牙,痛得秀眉揪成一团,无数道鞭子将她打得遍体鳞伤,她依旧硬着骨头,一声不吭。
时间过去很久,她被打得衣衫残破,遍体鳞伤,汗水和血污混合在一起,奄奄一息的挂在木桩上。
屋子里除了鞭子的声音始终没有传出女子的惨叫声,让守在门口的慕容景心情越发烦躁。
他问,“她松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