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以为,如此就可以一劳永逸,让她只属于他了。
没想到,她的性子永远那般桀骜不驯,不愿屈服。
她想逃。
当他被救起来,发现她已经被河水冲走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绝望和黑暗。
他想过要跟她一起去死。
只可惜,慕容懿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他叹了一口气,眼中一股漩涡般的蛊惑愈演愈烈,嘴角微扯,“他不在也好,也好。”
杨轻寒下意识皱眉,他的语气让她感觉危险,“你什么意思?”
郝艋唇角勾了勾,手指抚摸着她瓷白的肌肤,嗓音低沉,“杨轻寒,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如今,是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怪不得我了。”
杨轻寒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明白当一个男人露出那样侵略性眼神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她开始慌乱。
“郝艋,你冷静一下……”
郝艋盯着她清丽的容貌,许久才回过神,“她们都不如你美,你的滋味一定比她们都要好,更何况,你是辛缜的女人,如果我碰了你,你说,他会如何?”
杨轻寒毫不客气,冷声道,“他会杀了你,会将你碎尸万段!”
郝艋不屑的垂下眼帘,手指从她的脸颊往下拂去,从她精致完美的下颌滑到她性感的锁骨旁,指尖轻轻一动,便掀开了她的衣襟。
衣襟下,女子肤白如雪,那高高隆起的弧度,惹人注目。
他垂下睫毛,眼底一阵幽深,手指往她胸口处移去,“他当真有这个能力?”
“他若能找到我,早就找到我了,何苦三年四处寻你不得?”
说完,又是一声冷冷的嗤笑。
杨轻寒目光直直的瞪着他,红唇微抿,吐出两个字,“恶心!”
若不是他,她和阿缜根本不会分开!
郝艋不在意的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是头一个敢这么骂我的女人,但你骂我,我竟也觉得开心。”
毕竟,没有什么,比她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更让他开心的了。
杨轻寒揪着眉心,“……”
眼前这个人似乎已经很难让人回想起他过去的形象。
那个温润的郝家大公子,脸上总带着温柔的笑,说话的时候不太留情面,但人却很和善。
他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堕了魔。
浑身透着驱之不散的阴郁和死气。
死过一回的人,总归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杨轻寒心知自己此刻的处境,没办法和他硬碰硬,“郝艋,过去的恩怨我们可以暂且不提,不如,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们好好谈谈?”
郝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谈什么?”
杨轻寒冷静的盯着他的眼睛,努力让自己忽略他在她肌肤上作乱的手指,“我们好好谈谈三年前的事。”
郝艋长睫微抬,漫不经心的说,“三年前的事有什么好谈的呢?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注定要成为仇人,不死不休。”
这点儿,他倒是认识得很清楚。
杨轻寒紧拢着眉头,昏暗的光线里,男人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衬得他气质阴邪。
不能硬拼,只能迂回。
“落水之后,我被人救起,但是却失去了当年的记忆。”
“哦,是么?”
男人漫不经心的听着,注意力全然不在她的声音上。
尾音翘起的时候,郝艋的手指已经滑到了她的腰际,指尖灵巧一定,便轻易扯开了她腰间的蝴蝶结。
衣衫散落,露出纯白的中衣。
一阵凉意袭来。
杨轻寒胸口微微起伏,烦躁道,“你这不过是乘人之危罢了,你以为我会受你这种下三滥的威胁?”
郝艋顿了顿,视线从她曼妙的纤腰上移开,对上她清丽的眼眸,“我知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了解你,就算我碰了你,你也不会死,你只会更恨我,不过,对我来说,恨也是极好的,我巴不得你恨我,最好是恨到骨子里,恨我一辈子才好,这样,你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了。”
“恨你?我不会做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事。”杨轻寒不住的冷笑,“放了我,条件随你提。”
郝艋确实摇了摇头,嘴角邪魅的扬了扬,“你觉得我会放了你么?杨小姐,没有什么比你的身子更吸引我了。”
说罢,侧了侧头,凑近她。
在她耳侧轻轻嗅了嗅她身体的香气,那是他痴迷已久的。
“你好香,还是如当年一样,只是,你身上属于辛缜的味道却叫我厌恶。”
杨轻寒浑身起鸡皮疙瘩,冷呵,“你就不怕慕容懿知道了,会杀了你?”
郝艋听了这话,没作声,索性将她横抱起来。
杨轻寒僵着脖子,目光森冷似剑,“郝艋,你放开我!”
郝艋将她放在床上,让她躺在被子上,动作还算温柔。
床上铺着厚厚被褥,看得出来,他经常住在这里。
杨轻寒眉头越皱越紧。
再这样下去……
她真的没法逃过这一劫了……
郝艋便站在床前有条不紊的脱衣服,“她?她现在不过是我的傀儡罢了,有什么可畏惧的?”
杨轻寒心里越来越急。
她没法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郝艋已经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杨轻寒盯着横贯在他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痕,忍不住发呆,“慕容懿虐待你了?”
只有这一个可能。
郝艋神色微变,背着她的身子,看不出表情,只是冰封千里的寒气却瞬间弥漫,充斥着这个不大的房间。
他转过身来,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压在她的身上,“这不是你该问的。”
屋外是什么光景,根本无从得知。
但这狭窄黑暗的房间却极阴暗。
杨轻寒被他压住的时候,身子微微一颤,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身上人的神情。
眼前却忽然一阵模糊。
神志开始涣散,男人的脸开始被拉成一道幻影。
“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不过是累了,你想休息。”男人说。
杨轻寒睫毛一阵扑闪,她想睁开眼,想集中精神,却很难,“阿缜,是你么?”
男人的身子顿了顿。
杨轻寒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人明明是阿缜的脸,可表情却让人恐惧。
一股陌生的惧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阿缜……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