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所以辛真寒今后必须由她来抚养。
至于辛缜,她允许他来看辛真寒,但不再由他来插手她对辛真寒的教育。
他是君王,日后会有无数女子为他怀孕生子,将来盛月也不会缺人继承,既是这样,辛真寒就不必生活在尔虞我诈波云诡谲的
后宫里,反而是件好事。
杨轻寒一夜之间想明白了很多事,如释重负的给自己整理好了行礼,就等辛缜回来,与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一夜过去。
杨轻寒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从床边站起来。
枯坐一夜,乍然起身,膝盖有些僵硬发麻。
秋禾见她没站稳,脚步匆匆的走过去将她扶住,然后抬起一双同样憔悴疲累的眼睛楚楚可怜的看了看她,“姑娘,您一夜没睡,
还是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杨轻寒笑笑,眼下挂着两团青黑。
“我没事,我有话要跟辛缜说,刻不容缓。”
秋禾低了低脖颈,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奴婢陪着姑娘去。”
杨轻寒没说话,站在原处恢复了一会儿。
辛缜在宫外陪着兰英,她不知道他昨晚有没有回宫,既然莫林亲自来说了他会留宿御书房,那她就主动去御书房会一会他。
主仆两刚走出内殿,就见杨敏一脸肃然被一个太监领着匆匆跑进来。
“二姐姐!你先别走,阿敏有话要和二姐姐说!”
一进殿,杨敏便急匆匆的扬声出口,然后眼神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小太监。
这些太监,看着身份不显,其实都是辛缜安排在素月殿的。
杨轻寒眉心微蹙,心领神会的让那太监下去。
小太监领命,眼神觑了觑杨敏头上晃动的步摇,恭谨的退了下去。
杨敏是头一回进宫,这是当初辛缜给杨家人的特权,以彰显他对杨轻寒的宠爱,所以只要不是杨轻寒出宫,杨敏进来并没有费
多大的功夫。
她气喘吁吁的提着裙摆,一把拉住杨轻寒的小手,“二姐姐,不好了!”
杨轻寒皱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值得杨敏亲自跑一趟宫里。
杨敏心急如焚,左右四顾,紧张又惶恐。
杨轻寒安抚她道,“你放心,现在内殿只有我的人。”
杨敏稍微舒了一口气,从袖中抽出一封皱巴巴的白纸,“二姐姐,这是昨晚阿梨姐姐收到的一封信,看书信的折损泛黄模样,已
经寄了许久,却不知何故,到现在才寄到阿梨姐姐手中。”
杨轻寒敛起眉心,将皱巴巴的白纸展开。
上头只写了两个字。
“救我!”
杨轻寒眉心一紧,心脏猛地被揪住,“是贺慈的笔迹!”
杨敏郑重的点点头,“阿梨姐姐说,确实是贺慈哥哥的笔迹,是一个小孩儿把信送到宝利园的,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那个孩子
就是盛都人,他什么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在路上看到这封信,信上压着一锭银元宝,地上有字迹,说只
要他把信送到宝利园就能拿走那枚银锭子。”
“那字迹已经没了,小孩儿说,上面还要求拿了银锭子就必须要擦掉地上的字。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看到这封信,别的消息都断了
。”
杨轻寒直直的盯着白纸上的字迹,“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杨敏疑惑的瞪着眼睛,“二姐姐,还有什么是我们没看出来的吗?”
杨轻寒扬声唤秋禾,“秋禾,把我给三九准备的碳笔取来。”
秋禾应声道,“是,姑娘您等着,奴婢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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