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瑜?”祁父疑惑。
祁墨珏目光微闪,赶紧改正:“是羡瑜。”
“我还忙,先让两个人去给你找找吧。”祁甲没在意他叫的“羡瑜”还是“羡瑜”,挥了挥手,让祁墨珏先出去。
祁墨珏眼神中的温度一点点降下去,他看着自己父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躬身退了出去。
祁墨珏走出来掩上门,往前走几步站在树丛的阴影处,他怎么也无法想象,父亲冷漠的派了两个人把他打发走。
正当祁墨珏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影出来,他看的真切——是继母张晓梅。
张晓梅没有让门卫通报直接走了进去,门卫也没有吭声,显然是父亲允许了的。
祁墨珏的心一点点沉下来,最后划为一声轻叹。
“呵,父亲你怎么能这样做?”
祁墨珏放弃寻求帮助,一个人四处搜寻着蛛丝马迹,粗略的在房前房后检查了一番。
终于给他发现了什么——前院的石桌上、石凳下面有着白色的粉末。
他敢肯定,羡瑜一定是被人给带走的!
……地下室
听到脚步声赶紧装虚弱的苏羡瑜立马瘫在地上,外人看着她就是一副虚弱的,闭目眼神的姿态。
只有她才最清楚,自己在计算时间。
从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只相距二十米,这个人的步伐不大,动作也缓慢。
要不就是这人矮小,性格温吞,要不就是……他有了伤,而且不能走路姿势太大。
她嘴角掀起来,自己已经确定来人是祁水彦了,而且这条通道不超过五十米,她只要一口气跑过去就能出去。
但是……外面是天堂还是地狱却不得而知。
思绪纷飞间,人已经在门外了,两个大汉和祁水彦说了什么,苏羡瑜的听力很好,但就算这样也听不真切。
她还想再监听打探一下,门就被打开,又是一阵强光,得亏苏羡瑜直接趴在地上装虚弱,才没有被刺瞎眼。
祁水彦一来就开口道:“呵,弟妹你怎么敢对大哥做出这种事呢?如果我废了,小心把你这个罪魁祸首赔给我!”
原来还在计较之前的事情啊……苏羡瑜不屑的撇嘴。
他一步步的靠近,苏羡瑜看似虚弱的挣扎着坐起来。
刚才从下到上的角度,她看到了祁水彦别在腰间的匕首,那是她的小刀!
苏羡瑜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光线太暗以至于祁水彦根本没有注意到。
他还在对人进行言语上的打击:“弟妹不是我说,你这张脸也算是毁了,我那个弟弟又不能满足你,何不从了大哥我?”
“你我做个伴,快乐似神仙啊?哈哈哈!”
苏羡瑜心中翻着白眼,仿佛在看一个智障,这么单调,又没有说服力的离间计,亏他想的出来。
“而且啊,最近很赚钱的那什么温泉地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等到成功了,你就跟着我享福气吧!”
祁水彦越说越激动,脸上兴奋的模样显露的非常明显。
苏羡瑜清秀透彻的眸子中带着了然,原来盗取了温泉地技术的人是他?
祁水彦可真是好样的,看她不玩儿死他!
“真……真的吗?”苏羡瑜头一回说话了,却因为许久没有进食,声音嘶哑虚弱。
在黑暗中又透过门缝传来的白色灯光让她像个可怜。
祁水彦在美色下心都软化了,自己能看上她就是这副清纯可怜的模样,有点疤痕也没关系。
他带着蛊惑的意味缓缓的蹲下来,朝着苏羡瑜靠近:“当然是,大哥还能骗你?”
苏羡瑜开始背对着祁水彦的,她知道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才不好操作。
稍有风吹草动,门外的人就会进来,她得像个凶猛的豹子一样,等候猎物上钩,然后在最有力的时机一击命中!
“可是我被绑的好不舒服,大哥就是这么承诺我的?”苏羡瑜的眼睛中闪烁着泪花。
祁水彦被美人攻势,不说整颗心,就是人都一下子化了,他忙安慰:“好好好,立刻解开!”
说完果然行动起来,动作很笨的帮她把粗劣的绳子给松开,一看这绳子就不是他绑的,所以祁水彦是个没有武力值的“战五渣”松开了钳制,苏羡瑜悄无声息的活动了下各个关节。
“这下我信了,但是……”苏羡瑜犹犹豫豫的用小眼神瞟着他。
祁水彦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女人就是麻烦,自己都这样了她还不上钩,于是急躁的问道:“还有什么?”
她转过身,正对着祁水彦,裙子遮挡的脚下已经蜷缩蹬地,随时准备逬攻——
“唔,祁墨珏会放过我吗?如果他不让我走怎么办?……”
祁水彦先是冷哼了一声,洋洋得意的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祁墨珏那个病秧子,好解决的很。”
苏羡瑜略过心中突起的怒火,刚才还是柔柔弱弱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狠辣,又果决,她嗤笑一声:“是吗?”
尾音上挑,左手在祁水彦惊恐又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一掌拍在他的后脖颈上。
右手同时拔过了祁水彦腰间的匕首,其他部位一点也没碰到,这个令人作呕的东西她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苏羡瑜轻轻的用匕首勾着人衣服把他放下后,直接关上了门,门啪嗒一声锁上。
她又走回来对着晕过去的祁水彦,果断的拿绳子将人绑了起来。
五花大绑的绑住全身,祁水彦是说什么都挣脱不开的了,何况苏羡瑜打的是很紧的死结。
祁水彦人晕厥着,苏羡瑜还在打最后一个结,地下室里面没一点动静,门外的大汉疑惑,小心的还是对着铁门叫唤了两声:“祁公子?”
苏羡瑜知道这铁门不隔音,模仿出祁水彦的声音,吼道:“喂,你们两个走远一点。”
作为特工,变声并不是她的强项,这次敢用都是因为这两个大汉明显和祁水彦不熟,不熟的情况下,她的水平还是不会被揭露的。
两个大汉一听,果然都动作起来,制止另一个大汉偷听的这人还规规矩矩的答了声:“是!”
脚步声渐行渐远……
苏羡瑜盯着乌漆墨黑的铁门,听见门外没了动静,才转过头将室内唯一的一盏祁水彦带进来的烛火取下来。
室内睢一的灯源随着苏羡瑜的移动而移动,现在在这里,她才是最大的。
“哗啦啦……”蜡油全部被这个拿着它的人倾倒下来。
一滴滴的蜡油滴在人的皮肤上面,晕过去的祁水彦一下醒了过来。
苏羡瑜见他悠悠转醒,被痛楚折磨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这里空荡荡的没有水,我只勉强能用蜡烛叫醒你了。”
“真是抱歉。”苏羡瑜嘴角勾起,虽然笑着说出的话也是轻描淡写,就像是有人问她今天吃了什么一般。
祁水彦渐渐回忆起来,本该是他在引诱着这个傻女人上钩的,现在是怎么了?
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祁水彦看着被蜡油一直烫着的手,惊叫:“我的手背!”
“忘记将它摆正了,别介意,大哥?”
苏羡瑜尾音拖的很长,扶起烛台之后脸微微下敛,隐在阴影里。
祁水彦正好看见她笑得异常诡异的牙齿,那里仿佛有猿牙长出来,要刺穿他的心脏。
身体上那一点疼痛都不算什么了,精神上的压力,让他连连往后退,但嘴里被不知名的布堵着,身体也被绳子死死的绑着。他想大叫,让门外的人注意到自己,可喉咙里出来的只有“呜呜”的哽咽声。
苏羡瑜咋舌:“啧啧,原来是个胆儿小的。”
她摸出那把属于自己的匕首:“那我就速战速决吧。”
祁水彦心中不好的念头节节攀升,头上的冷汗像是瀑布一样,在他主人极度的恐慌下狂流。
他哆哆嗦嗦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苏羡瑜,连连摆头,苏羡瑜每靠近一步,甚至能在这个本就脏污的地下室里闻到尿骚的气味。
味道剌的人额头上青筋暴起,苏羡瑜心中戾气更盛,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迎着祁水彦手起刀落,一刀斩下。
一个东西滚落到地上。
她看着心爱的匕首,只觉得心中的厌恶要达到顶峰了,祁水彦已经被剧烈的疼痛弄晕了过去,他的裤子上全是血迹。
苏羡瑜绕过那片脏乱的地方,用匕首还沾着血的刀面拍了拍他的脸颊。
祁水彦不知道是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还是硬生生被痛醒,苏羡瑜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就突然蹦起来,大口的喘气。
但因为剧烈的动作,撕心裂肺的吼叫响起,苏羡瑜在他旁边冷哼一声。
她正想警告人不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祁水彦就大吼一声,哗啦的哭了出来。
“傻了?”苏羡瑜疑惑的嘀咕一句,发现这人又突然笑起来,笑得嗓子都要哑掉。
她拍拍手,既然这样那就非常省事了,她靠近铁门然后一匕首往门缝隙劈坎,刀子果然是定做的,门被劈开,灯光泄露出来。
苏羡瑜往外看去,过道上空无一人,但也确定了这里就是一间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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