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处的楼柱子上垂下来几十米长的红绸,捆成一团,贴着柱子的,看起来厚重又有活力。
单是这些就非常值钱了,更不用说其他摆设的小物件。
苏羡瑜还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清扬村里,有这么一个恢宏庞大的“地下宫殿”。
“管事的,你们这儿打扮的还真不错。”
“桂子小姐,这是当然,我们地下宫殿还真就有这么辉煌!”
苏羡瑜挑眉,这地儿还真叫地下宫殿……
“我可以现在上场?”台上已经有人在战斗了,所以整个同足球场一般大的场地非常的沸腾。
管事的摇摇头:“桂子小姐还需要去拿编号,然后叫到编号的时候再上场。”
那意思就是让她等两天了?苏羡瑜不置可否,第一天的海选嘛是有很多人。
她拿了编号正想离开,却听见管事的对她小声说道:“桂子小姐,如果肯用钱买前面去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您今天状态好,可以考虑一下。”说着他比了一个一:“一两银子就成!”
苏羡瑜揺了摇头,似笑非笑的对管事的说:“如果我趁着今天状态好上场,我就不是能够登上那个第一宝座的人了!”
她指着场上,意思很明显,自己要是靠这些东西,那是绝对没有实力的。
“谢谢管事的了,以后还要多多麻烦了。”
苏羡瑜拿出那一两银子,放在了管事的手上,然后拿着号码牌转身离去。
管事的一脸惊喜又不敢置信,刚才心中的一点不愉快也消弥不见,他对着苏羡瑜的背影傻傻的笑了两声。
碰见人就说他今天走了大运!众人也不知道他在乐些什么。
苏羡瑜到是潇洒的转身离去,但心中简直肉痛,那一两银子,她也不是自愿给自己的。
管事的刚才那句话,就是想把自己那一两银子弄到手,她要是不交,不给的话,这次的名额很可能就没了。
世道这么险恶,她必须用钱消点灾,所以这次也不算亏一和奴隶行的管事交好。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着该做的准备,自己的样貌是一定不能暴露的,所以合适的面具还有衣服得做一套。
还有自己一些习惯性的格斗动作,不能被人给发现了,不然又会有许多麻烦。
等苏羡瑜回到家,发现没祁墨珏的踪影,但院子里站着一个侍从。
她心中不妙但也无可奈何,老老实实的过去,对侍从问道:“有什么事儿?”
侍从一看见她,赶紧恭恭敬敬的说道:“小姐,老爷找。”
又是祁甲,苏羡瑜扶额,他不会知道自己把他儿子弄成那副德行了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怎么着也得过去,只是……
“你等我一下。”留下一句话,苏羡瑜就回了屋内。
她要是真的当甩手掌柜的去,就不用活着回来了。
苏羡瑜翻开衣柜,打开下面的抽屉,抽屉中有好几包东西。
她翻看两番,拿出几包,然后揣在了衣服的宽大的衣袖里。
又把东西放回原位,门口撒了一地荧光粉,检查了一番,才出门。
侍从还在原地等着,见她出来,赶紧在前面带路。
“祁墨珏在哪里。”如果是那件事情,她猜测祁墨珏已经被祁甲带过去了。
果然,侍从开口说道:“三少爷也被老爷叫去了。”
苏羡瑜狠狠的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异常恐怖,可是侍从在前面带路,什么也不知道。
没多久她就被带到了前厅,大堂里。
这次的人显然没有祁水彦回来的时候多,寥寥几人都是认识的。
祁甲、张晓梅、祁巧可荷、祁水彦、宋芸、祁墨珏加上自己一个没落。
苏羡瑜视线从宋芸身上扫过的时候,带着些不爽,祁水彦傻了,她又会错过一场好戏了。
“人到齐了。”一直闭目养神的祁甲睁开眼睛,看着所有人,招招手。
苏羡瑜不敢靠祁水彦太近,走到祁墨珏的身边:“来多久了?”
祁墨珏摇头:“没一会儿。”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就被祁父叫上了:“慕言,来你来。”
他招招手,祁墨珏看了苏羡瑜一眼,走了过去,“父亲。”
张晓梅在一边小声的啜泣,她的儿子呀,怎么就傻了呢?孙子都没有一个,也没有留后这可以怎么办?
张晓梅身边的祁巧可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无所事事的摆弄着茶杯。
大堂里安静的可怕,所有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祁父握住祁墨珏的手。
祁墨珏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心中不舒服,想把手抽开,奈何祁父握住他不为所动,他无奈只能任由祁甲这样。
祁甲神色凝重,眼神晦暗:“慕言昨夜找我是做什么来着?”
祁墨珏心中有些紧张,表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昨夜?”他思索一番“我想起来了,是来找父亲帮忙的。”
祁甲点头,继续反问:“那是找我帮什么忙啊?”
他眼中带着不怀好意的猜忌,这件事就算是苏羡瑜做的,她也很不爽,哪儿有父亲的大儿子变傻了,第一个怀疑二儿子的?
“父亲,当时我没看见羡瑜在家里,急得就来找你帮我找人,结果从父亲那儿回去之后,我就看见后院里睡着了的羡瑜。”
“是吧,羡瑜?”他转过头来,对着苏羡瑜道。
苏羡瑜点点头,不置可否,还说了句:“幸亏慕言把我叫醒,不然大晚上那样睡着是会着凉的。”
祁甲听了过后迟疑了两秒,他点点头让祁墨珏回去坐着。
“你们都知道我儿子祁水彦他傻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张晓梅甚至直接哭了出来,声音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
祁甲让她发泄了一下,便抬手制止了,张晓梅不敢不听祁甲的话,只能把满腔委屈打进肚子里。
“老爷,你一定要抓住伤害我们儿子的凶手啊!”
她结果祁巧可荷递来的手帕,擦干脸上的泪痕。
祁甲点点头,对着大家说,“晓梅说的,这也是我怀疑的!”
“我怀疑我儿子是被有些人逼疯的!”他说我眼神犀利的扫视了整个大堂。
而且苏羡瑜觉得他特别在自己跟前多停顿了两秒。
所有人都各蔵心事,谁也不吭声,一时之间大堂非常的安静,安静的所有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见。
“羡瑜。”祁甲过了半晌,又开了口:“你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羡瑜想了想,摇头:“记不真切,但应该和平日里差不多天将息的时候。”
苏羡瑜想问题的时候,眼睛往上瞧,做出一副的确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她知道自己如果装的话一定会有破绽,但如果一直催眠自己,她没有做过这件事,她只是在后院角落里睡着了。
却引来就算真的是她做的,也能瞒过很长一段时间。
她的样子真切,态度诚恳,祁甲的心中犹豫了起来。
“一定是她,是她害了我的儿子!”张晓梅看着祁甲动摇的神情。
她指着苏羡瑜,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苏羡瑜很不爽,这张晓梅就是什么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
苏羡瑜正张脸垮了下来,她冷声道:“继母,你凭什么这么说?”
继母两个字,她咬的尤其重,就是在强调,她只是个“继母”。
张晓梅注意到了她的措辞,悲痛之中不免怒火中烧,她挥舞着手臂就想冲过去打人。
苏羡瑜也不躲闪,任她打过来。
就在拳头将要落在苏羡瑜身上的时候,祁巧可荷拉住了她的母亲。
张晓梅很容易被激怒,那是因为涉及自己的孩子,祁巧可荷并不在乎这个突然回来的哥哥,就显得冷静许多。
她知道母亲这会儿要是冲了过去,拳头结实的落在了苏羡瑜的身上,事情就大了。
父亲一定会为了面子对付母亲,要她给出一个交代。
“好了,都给我住手!”祁甲看着吵吵嚷嚷的妻子,觉得她就是个泼妇!
他愤怒的吼了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对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张晓梅道:
“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就能说是人羡瑜做的?!我看你真要好好的去静一静!”
祁甲叫住祁巧可荷:“你把你娘扶回房,半个月都不能出来,让她好好的想一想。”
祁巧可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他居然软禁母亲?这还是那个一向宠她们的父亲吗?
都是她的错!祁巧可荷的眼神带着仇恨的看着苏羡瑜,都是她来了,一切才变得不对劲的。
苏羡瑜!她祁巧可荷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眼中一片血红,手心也掐出了血丝,但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还不能动她,祁巧可荷暗骂了一句,才很不甘愿的扶着张晓梅离开。
张晓梅还在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
祁巧可荷扶着人,都是颤颤巍巍的,那不是老人迟暮的颤抖,完全是被气的。
她的眼中被愤怒给气红了,苏羡瑜这个傻子,她就算是入地狱,也不会放过她的,还有抢夺了她儿子地位的病秧子,祁墨珏!两人都不是好东西,祸害他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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