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纸包,包住的药粉和颗粒,还有些液体红橙黄绿的,看起来惨不忍睹。
她倒是宝贝得很,两只手抱着就小跑了过来。
把东西一一摆在地上,姜医师就一样样的拿起来观察。
“没想到你居然精通这个。”姜医师非常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试探。
苏羡瑜也清楚,“嘿嘿”一笑,拿起其中一包粉末,塞进她手里。
“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您看看。”苏羡瑜恭恭敬敬的递上来的样子让姜医师笑骂一声。
姜医师接了过来,先是看了看,又闻了闻。
她眉头一皱,这个东西,毒性居然这么强,只是闻了两下,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过来了。
“毒性好强。”
苏羡瑜得意的点头:“那是当然,这个药能让人浑身长满了脓包,破掉的时候,会有小虫子爬出来。”
“你别看这是一堆白粉末,其实都是一堆的小虫卵。”
“稍微的养上一段时间,绝对是一个逼刑问供的好办法。”
姜医师看着她,赞叹的点头:“我只知道利用五毒,没想到居然还能利用虫子本身。”
“你这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姜医师敲敲她的脑袋:“真想挖开研究一下。”
苏羡瑜哆嗦一下,举起手,颤颤魏巍的说:“姜医师,我劝你善良。”
姜医师:?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苏羡瑜都有些不好意思开玩笑了。
“没什么,你继续看吧,我去倒杯水。”摸摸鼻子,苏羡瑜讪讪的走开。
她去喝了杯水,又给姜医师倒上,两人从屋子里讨论完,又回到姜医师,这儿的工具多。
想怎么研究都可以,两人就一直从午间研究到了晚饭时间。苏羡瑜去做饭了,姜医师也就摆摆手一个人研究起来,还没走到厨房,路过一个空置的房间时。
她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苏羡瑜疑惑的歪歪脖子,想着不关自己的事,抬脚就准备离开。
这一下子却突然听见了,还听得清清楚楚,闷哼声清晰的在苏羡瑜耳边重现。
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在河边洗澡的时候,遇上的宋芸。
她上次不就是洗个澡,这次不就是路过一下吗?
怎么什么事都这么凑巧的被自己碰上了?
不过这个声音,怎么有些熟悉?苏羡瑜站在原地用它良好的听力捕捉到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你……别逼我。”低沉的男声响起,有一种吐纳非常匀称,沉静的感觉。
接着就有一个很暴力的声音道:“姑奶奶就是在逼你,看不出来?”
苏羡瑜立刻明白这是谁了,不就是白盛天千叮咛万嘱咐的白小姐吗!
她武尊游戏头疼的脑袋,一直站了有十几分钟,不仅帮忙把关,还听到了全程的苏羡瑜欲哭无泪。
白千金的情难自禁,将抓来的和尚霸王硬上弓,让苏羡瑜不禁咂舌。
直到自己要赶不上做饭,她才离开,暗自庆幸祁墨珏没有遇上这个姑奶奶,要不然……
被扒的精光,吃都要吃掉一大块肉。
想想她都不寒而栗,暗自庆幸,但这两人这么大声音,她不守在这儿,路过什么人都听完了,白盛天会不会怪罪自己?但是自己不去做饭……这清潭寨就没人能吃上饭了。
也不是没人能做饭,就是规矩在哪儿摆着。
纠结了半天,苏羡瑜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站在这儿听活春宫实在太尴尬了,她又不是不会,干嘛要来听……脸颊莫名其妙的红起来。
苏羡瑜拘谨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匆匆的走开。
她走之后,那间屋子里的声音久久没停下来,许多路过的人为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们已经习以为常,根本不会像苏羡瑜想的那样想的那样。
所以苏羡瑜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她就是在那听了半小时的活春宫。
……祁府内,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一男一女正在卿卿我我的说着你侬我侬的话语。
两人说的开心了,声音就大起来,那个女声赶紧提醒他:“你小点声儿。”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
“死鬼,讨厌”女子不轻不重的打在男子身上,就像是撒娇一样。
男子果然被勾的痒痒,拉住她的小手就亲了一口。
两人就这么一路滚到草丛中,时不时就能听见一些压抑的低喘声。
祁水彦这次是真的疯了,但是他还有些清醒的时候,今晚恰好就是他神志清醒的时候。
他看着屋子里脏乱的像是见过的那种菜市场,心中不免悲凉。
所有的事情他都记得,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恨吗?恨不动了。
惋惜?哪儿有什么惋惜,那不过是徒增烦恼。
他看着今晚的月色,就想出来溜达一下,总觉得自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了。
他精神是不是只能在办馄饨半清醒中度过了呢?
走到今天这一步,才突然间想明白许多事,以前确实是他不懂事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祁水彦出门,他衣着单薄,反正这没什么人,自从他这般模样以后。
他明白了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亲眼所见,这个一家之主在外面还有着私生子。
只是因为自己疯了,这个棋子没用了,他就赶紧丢掉。
匆忙的寻找下一个棋子,就算是这样崇拜父亲的他也感到一点不平。
从小父亲知道祁墨珏是个病秧子的时候,对自己多好?
到头来再看,其实他和他的结局是一样的。
病的病,疯的疯,母亲和妹妹也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
他一路就这么叹息着走到花园,夜深入静,这边儿的护卫基本上没有。
祁水彦喜欢现在的这种宁静,他深呼吸一口气,慢悠悠的走到人工小湖边。
他凝视着水面被月光粼粼照着的场景,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嗯……!”女子嗫嚅的声音传来,让祁水彦的身躯一震。
他就是觉得这个声音非常耳熟,而且似曾相识,绝对在哪听过。
不对,一定是非常亲近或者经常接触的人。
他紧皱着眉头努力的想再听清楚,可是终究再没听见。
祁水彦孤疑的照着感觉往之前听见的地方走。
他小心的踩着地上湿润的土地,一步步的走过去,声好像渐渐的大了起来。
祁水彦越加确定就是这里了,这种声音他一点也不陌生。
男女居然到这里来了,他现在非常的讨厌这种事情。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就自己不行了呢。
祁水彦就算知道自己下半辈子不好过了,等看见有人这么猖狂,还是不免心中怒火燃烧。他匆匆的走过去,正想来个瓮中捉鳖,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在夜色中,他不太敢确定,那个模糊又熟悉的脸是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
宋芸?
他的心中一沉,后槽牙紧咬,祁水彦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宋芸。
那是个和普通人家一样的妻子,能干温柔大方,就是不会打扮自己,一心一意的照顾家庭。
可如今谁来告诉自己,为什么记忆中的那个人?
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也许只是天色太暗,看走眼了呢。
祁水彦一步比一步还要沉重的走过去,在两人三米远的地方停下。
这有一棵高大的树枝,刚好能够挡住自己的身形。
他看见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子,男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这个角度它刚好能够看清女子的脸。
月光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五官清晰的呈现。
“很好。”
祁水彦额角的青筋乍现,目毗欲裂。
这和他平时所接触的妻子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在自己面前,她恭恭敬敬彬彬有礼,认真的带孩子,做家务,绝不逾越半步。
可现在,宋芸就像是青楼里最妩媚的娇娘子,柔若无骨的依附在别的男人身上。
他脑袋非常的痛,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那种背叛的声音怎么也消散不了。
祁水彦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冲过去:“贱人!”
他的声音很快惊动了两人,两具纠缠的身躯倶是一震。
宋芸慌慌张张的想拿衣服盖住自己的身体,可衣服离她太远,就在她抬头的时候。
眼中全被震惊布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男人约会会被丈夫看见。
心脏在一下一下的紧张跳动,她甚至把身边男人的皮肤层给划破。
刮出来的痕迹,在一道道血痕中并不明显。
宋芸听见他大笑的声音,只能祈祷,祈祷他是个疯子,并不认识自己,也并不理解他们在做什么。
宋芸的情夫是祁府的一个护卫头子,加上有她的帮助,知道什么消息都不在话下。
更何况祁水彦已经是个疯子的事情也瞒不住了。
“芸儿,别慌。”男子小声的在她耳边安慰。
看得出来两人在一起很久了,对对方的感情也很深,起码这两人才更像是夫妻。
祁水彦看着被自己抓到现行的两人还这么卿卿我我的,心中已经不再是被背叛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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