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金的手扶上来的那一刻,被苏羡瑜甩开,她顿了顿却没有发火,而是又一次的凑过去将苏羡瑜抱起来。
苏羡瑜自己确实起不来,她感受着脊背上传来的痛感,紧闭上眼睛咬看牙忍下来。
因为把整个头都埋逬手臂里,白千金也没有发现,她只是很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羡瑜埋着脑袋的摇了摇头,她不想再见到这个倒霉的女子。
白千金却以为自己得到原谅了,一时间内疚的心情涌上来,她这么对她都能被原谅……
“我来是要告诉你,明日周员外会带着她的家属来我们清潭寨,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呢,但是你必须得做出四道关于他提出主题的菜。”得到消息的一刻她就立刻来找人了,消息嘛是白祝哥说的,她昏迷之后白祝就在照顾自己。
虽然在昏迷中,但自己似有所察身边有个人,期间好像又出去了一次,等他回来的没多久白千金就悠悠转醒。
她以为会是哥哥,没想到是白祝哥,白千金有些气恼,但看着白祝紧皱的眉头,
白千金第一时间就问他怎么了比起自己,这个傲娇的二小姐还是很关心从小就看着她长大的白祝哥。
“白祝哥怎么了?”
白祝摇头:“千金醒了?太好了,渴不渴?我去给你拿水。”
他说着就起身,但是被白千金给拦住,“白祝哥,别想岔开话题,到底怎么了。”
她的唇色有些白,脸色也很憔悴,看起来格外可怜,素常就宠她的白祝怎么受得了。
“你先躺下,脸都白了!”
“不要,除非白祝哥告诉我!”
白祝坚持,她就比他更坚持而且更无赖,加上白千金又知道他的弱点,行动起来更是肆无忌惮。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手。”
她的手抓着他的衣摆很紧,两个人相对视,白祝完全不敢耽误下去。
他放开双手:“好,我说。”
他坐下来想让白晶晶躺下,可白千金为了不让他赖账,躺是躺下了,手却一直抓着衣摆不松开。
白祝面瘫的脸难得的*了一下,缓缓说道:“村子里的周员外突然联系上我们清潭寨,说是想来拜访一番。”
“让他拜访不就好了,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白千金很天真的问着他,白祝无语凝噎,他什么时候“愁眉苦脸”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这么熟悉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白千金一巴掌给他打过去,让白祝的身影都晃了晃,“你底气压的时候,那不就是愁眉苦脸的时候吗?”
白祝没想到她观察的这么仔细,无法否认的点点头。
“着的确也到不了让人担心的程度,可……最近听说有大人物会来,是京城里的。”
“周员外这个时候来就耐人寻味了。”
“不知道是想打压我们一头争个功呢,还是想来拉拢一道。”
“又或者是二者兼得,一石二鸟。”
想到这里,白祝的周身气压又低了一度,他和白澜一样,谁也不许打清潭寨的主意。
谁要动,那就只有一条路……死!
“懂了,他们只要敢伤害姑奶奶从小生活的地方,就别怪我的鞭子不客气!”
白千金摸上自己的腰间,她的鞭子从来不离身,所以激动的时候总是把它掏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提了个要求,原话说的是:到时候还希望清潭寨用我女儿最喜欢吃的芒果来招待,如果可以我还想来场风花雪月的晚宴。”白澜这个笑面虎当时就气的牙痒痒,但还是微笑着说:“这是当然。”
白祝听到的时候也很气,但是白澜充满创意的脑子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挑衅的一笑“清潭寨的鴻门宴欢迎他,我记得羡瑜小姐是主厨?她一定有办法。”
了解了所有的白千金装成一个乖宝宝,她松开白祝的衣服,喝完他递过来的水摆摆手说道。
“好了,我休息了,你先走吧。”
白祝不放心的又确定了一番,白千金使劲的点头他才离开。
而等到白祝一走,白千金就坐起来她把被子一掀理了理头发:“那我得去和苏羡瑜通口气,如果她帮着外人怎么办!”
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白千金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想去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了。
本来就是自己的过错,实际上非常豪爽的白千金重义气,才想着去道歉,却因为她的另一个属性。
——傲娇!才没有把关心表现的太明显,甚至不是亲近的人根本不会知道。
之后的事情苏羡瑜都知道,但前期她并没有看到,所以只能愤愤的苦恼自己伤成这样还要加班。
但说到周员外,她就想起了周玉燕不管怎么看,都想报复一番啊…
苏羡瑜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得同意,她把脑袋从臂弯里拿出来,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了。”
白千金着急:“你不能只答应,必须得尽全力,这可是关乎我们清潭寨的存亡!”
苏羡瑜斜睨了她一眼,嘲讽的勾唇:“你放心,我苏羡瑜答应了,就绝对是尽全力的。”
她伸出一只手,指着门外:“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白千金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对,她拉不下面子,低声下气的求着别人,只能无力的看着她,最后见人没搭理自己气恼跺脚跑走。说来白千金根本没有受多大的伤,睡了一觉之后就活蹦乱跳起来。
苏羡瑜同意了这件事却有其他的思量,明天一定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以自己的身手一定能潜伏在周员外的侍从中离开。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伸伸胳膊抻抻腿儿,可这一动弹苏羡瑜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
刚才轻松的表情不见,苏羡瑜有些痛苦的毗毗牙,然后在姜医师突然逬来的时候扭过头。
“睡了吗?没有就来喝药。”
苏羡瑜额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但她自己痛的完全没有注意到,轻轻地逼出一个“嗯”。
她大喘几口气,努力不让别人看出来尤其是手段粗暴的姜医师。
“嗯什么嗯你明明没睡,快把药喝了。”
苏羡瑜在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终于缓了缓,转过来伸手只要接过。
姜医师嘴上一点也不心疼人的样子,动作还是很小心的先把她扶起来坐着。
“你背上怎么湿了一片?”
“哪儿有,你自己刚才洗个手而已。”注意到她手有点湿润的苏羡瑜立刻反驳?
姜医师皱皱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她说的也对,自己的确洗了手。
她端起汤药碗放在苏羡瑜嘴边,苏羡瑜配合的喝下去,但是药的味道都不太好受,喝完她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忍着!给你颗蜜饯。”
姜医师看穿她的意图残忍的用手捂住苏羡瑜的嘴。
苏羡瑜及时的吃了颗她递来的蜜饯才缓过来。
但近距离的接触也让姜医师看见了她额头上的细细密密的薄汗。
“你到底怎么了?”
苏羡瑜扬起一抹天真的微笑:“什么怎么了?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呵,行你自己好好儿呆在这儿吧,我不管你了。”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姜医师还不忘叫了两个丫鬟进来看着她。
苏羡瑜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真生气了?不是,说好的嘴硬,心软呢?
就这么丢下她走了吗,苏羡瑜百思不得其解,耸耸肩表示只要不质问她就好了。
姜医师走时掀开*帘子一阵凉风吹过,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画姑娘有些冷吗?”
一个丫鬟贴心的问她,另一个赶紧的把薄毯递过去。
“咳咳。”
苏羡瑜摆摆手想拒绝,但丫鬟已经送了过来,她拒绝都来不及。
她刚想躺下,面前就是一杯水端过来,丫鬟诚恳的眼神让她害怕。
一点不口渴的苏羡瑜莫名其妙的接过水喝了两口,才被放过。
她突然觉得还是姜医师回来的好……这个叫什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苏羡瑜这边睡下了,姜医师却不像是看着的那么生气,她只是知道自己问她没什么用,还不如来问问别人。比如面前这个守卫。
“刚才谁来过了?”她什么前提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让一直站着吹冷风的守卫有些发懵。
“姜医师!”
两个人一起抱拳问候她,姜瑶不耐烦的摆手:“快说,刚才谁来过了。”
守卫两个面面相觑,每天都*里来的人太多,他们真有点记不清。
“刚才……哦!是二小姐。”
守卫一拍脑袋赶紧回答姜医师,姜瑶叹口气,又匆匆的离开,丝毫不给两勤勤恳恳的守卫喘息机会。
等到她走远,两个守卫才小声嘀咕起来。
“你怎么说出去了?二小姐,不是说别告诉人吗?”
另一个惶恐的摆头,看着周围没有人才对他搭档小声的说:“看见姜医师的眼神,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你说是姜医师恐怖还是二小姐恐怖些?”
问出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一阵,然后不寒而栗的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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