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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换助理
    韩行矜这才看到王阿姨的头发还包在干发帽里,催着王阿姨赶紧去吹头发。

    “王阿姨,我是被京大录取了,我太高兴了,谢谢你那段时间陪着我。”

    说到这个,王阿姨这个整天和她待在一起的人也是感触很深的。

    抱了抱韩行矜,“好了,哭过就好了,录取来了,过去吃的苦就翻篇了。”

    韩行矜点头,催着王阿姨去吹头发。

    哭过之后,韩行矜根本睡不着,她躺在床上了,想了想,还是把录取结果截了图,发给了苏青黛和靳屿。

    至于贾元元,韩行矜只是问了她她的结果出来了没。

    做完这些,韩行矜放下手机,强迫自己赶紧睡觉,哪怕被录取了,韩行矜也得老老实实去实习啊。

    靳屿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检测结果出来了,但并不是尽如人意,有一些偏差,需要进行二次甚至三次检测。

    靳屿摘下眼镜掐了掐眉心,从小柜子里把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消息也未接来电,现在回电话显然不现实,靳屿最终还是把在休息室沙发上合衣睡过去的助理叫了起来。

    “哥,你结束了?我们现在回酒店吗?”

    靳屿在来休息室的路上已经把韩美谊发给他的消息看完了。

    “王阿姨给你打电话了?”靳屿问。

    助理下意识皱眉,情绪有点不太好,“她还给你打了啊?”

    听听,听听,意思王阿姨给他打电话了不能给靳屿打电话了呗。

    “她给你打电话了你为什么不叫我?”

    “你刚进实验室,王阿姨只说韩小姐哭了,这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不很正常吗?”

    “所以你就帮我决定了我该不该知道,什么时候该知道?”

    一向冷清的人也不高兴了?大事小事还需要你帮我判断了?

    再者说,靳屿了解韩行矜,也知道王阿姨,韩行矜轻易不会哭,还哭到王阿姨给他和韩美谊打电话。

    靳屿看看时间,“天亮你就回京市去吧。”

    “哥…”

    “叫我靳先生,或者靳总都可以。”

    靳屿这是真的不高兴了,你做好你该做的事,你叫我什么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因为我允许你叫得亲近一些就真觉得可以做我的主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接近权力并不代表你就拥有了权力。

    现在就能在这些事情上帮自己做决定,将来呢,是不是还要谋权篡位。

    靳屿是真的累了,拿出手机给总裁办的主任吴姐打电话,也不管现在人家是还在哄孩子,还是已经睡了。

    电话倒是很快接了起来,“靳总。”

    “抱歉,深夜打扰,我记得你的产假快到期了?”

    “是,到八月十号。”

    “麻烦你重新派一个人到景城,明天之内我就要见到人。”

    “好的。”

    “不打扰你,下个月见。”

    “靳总再见。”

    助理不敢相信,自己从靳屿回国就跟在靳屿身边,一年多兢兢业业,年假都没休过,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要调离。

    从他身边离开,除非是回公司当高管,要不然公司里的人全部都会知道,他被老板厌弃了。

    “哥…靳总,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一定……”

    靳屿不想再说话,“回酒店去吧,没有下次了。”

    小杨怎么不知道靳屿决定的事情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可他万万没想到,靳屿会因为这点事就让他离开。

    韩行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还是霍家给他施压了?

    对,一定是霍家,靳总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之前自己开会拿错文件,靳总都没说什么,只让自己下次多检查,凭什么这次就说没有下次了呢,肯定是霍家施压了。

    助理小杨看靳屿在闭目养神,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不得不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靳屿听到关门声,眉头更紧了,光听关门声就知道心里有气。

    可是,有些事可以给你机会,有些事不能。

    工作出错了,只要愿意学,愿意改,多给两次机会也无妨,毕竟,工作经验谁都是从零开始积累的。

    可是心思不纯了,就留不得了,现在这样,将来是不是可以出去说,靳屿,我哥,有什么事和我说,还是会打着老爷子的旗号,那个靳某某,我爷,我叔。

    可以给任劳任怨踏实做事的人高薪,但绝不能留心思不纯的人在身边。

    这是靳屿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靳屿在休息室做了会,等那阵眩晕感过去了,他才给韩美谊回了信息,说他明天下午回景城,会去看韩行矜。

    同时也看到了韩行矜下午给你发的信息,还有凌晨给自己发的截图。

    靳屿看着那个截图居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就好像自己看着的孩子长大了,从中国学生变成了大学生。

    明明靳屿几乎每天都能看到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靳屿这才起身走出灯火通明的实验楼,往旁边的招待所走去。

    明天一早还要开项目会,复盘一下这次检测,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然后安排后面两次检测。

    靳屿盘算着时间,明晚应该能赶上韩行记的晚饭。

    靳屿回到房间,累得洗漱的时间都没有,倒在床上几乎秒睡。

    三个半小时以后闹铃响起,靳屿全无之前的憔悴疲惫,又精神抖擞了。

    靳屿洗漱完之后先给王阿姨打了电话,问了前一天的情况,知道韩行矜只是喜极而泣,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行,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另外,我晚上带小矜出去吃饭,你可以早点回家了。”

    挂电话前,靳屿交代王阿姨。

    “小矜起床没?”靳屿又问。

    “起来了,说是去小区里跑两圈。”

    “行,等她回来让她给我回电话。”

    “好的,靳先生。”

    靳屿把一天要处理的事,能处理的都处理了,现在不能处理的都做了安排,才去研究所餐厅准备吃早饭。

    刚拿好早饭,韩行矜的电话打来了,靳屿一手拿着餐盘,歪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

    “靳屿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韩行矜问。

    同样是叫哥,为什么助理叫他他毫无感觉,韩行矜叫他却让他莫名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