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小小揉了揉头发，有些糟心的说道，“你不是说的挺好的吗，我都以为你来了好多次了，合着你是第一次来？”

    大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我第一次来啊，你又没问我啊，你不是问孙掌柜怎么样吗，人很好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小小一脸惊恐的蹲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这才突然抬起头，抓着准备吃烤串的叶天的胳膊。

    “叶哥哥，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第一次。”

    叶天表情囧着：“没必要吧，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多啊。”

    小小抓得更紧了，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去问问。”

    叶天笑了，狠狠地咬了一口串串，说道：“你想问你去啊，我不去，烤串吃着不香吗。”

    小小翻了个白眼，松开叶天，转而就拍了一下右边的那个卖银碳的。

    “你是不是第一次跟着孙掌柜？”

    卖炭的一脸笑容，喝酒喝的脸都红了。

    “是啊，我告诉你，孙掌柜人可好了。”

    “好，好。”小小顺着人群一个个挨着问了过去，总共问了13个人，并没有问完就回来了。

    她蹲在叶天的身边，表情看起来有些呆愣。

    叶天忍不住问道：“大侦探，怎么了，这就吓着你了？”

    小小摇了摇头，语气低沉，眼睛瞪得浑圆，想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想起爷爷给我讲的故事。”

    “我爷爷开着火车，走遍了全国，给我讲过

    许多真实的事情。”

    “其中有一种就是。”

    小小抬起头，火焰的光，将她的脸映衬的金黄金黄的，眼睛瞪得溜圆，稍微有一点血丝在眼角。

    “入坟商队。”

    叶天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发毛了，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小小慢慢地讲述着从爷爷嘴里听到的故事。

    以前经过商海城的时候，那时候我才6岁，跟着爷爷准备去走最后一趟生意，做完了，钱就足够赎回火车了，因为某些原因，车被当地巡检给扣下了。

    因为那一趟商队的领头人很有名，大家都说他好，一个标准的大善人，准备干最后一趟不干了，所以收费特别低，说是给自己积阴德。

    爷爷就带着我加入了这个商队。

    商队的领头人是一个老奶奶，很是漂亮，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美女，哪怕是老了，身上也透露着一股气质，给人一种很高贵的感觉。

    不像是那种恶人。

    这下，爷爷和我都很放心。

    我当时做什么都没有顾及，就经常搀着那个老奶奶，让她给我讲故事。

    后来有一天早上，我醒了发现，是在爷爷背上。

    爷爷正跑着，跑得很快，胸腔像是鼓风机一样，呼呼的穿着粗气。

    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鼻涕流了半张脸，也没有时间去擦。

    周围是一片高粱地，红红的，很呛鼻子，除了爷爷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想说话，爷爷磕磕绊绊的说道：“咱俩玩个游戏，咱俩都不能开口，谁

    先开口，谁就是小乌龟。”

    “好呀。”我当时肯定的点着头。

    就这样，过了好长好长时间，我累了，睡着了，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土胚房里。

    爷爷正蹲在窗户下面，斜着头偷看外面。

    他发现我醒了，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开心地点着头，明白这个游戏还没结束呢，虽然时间很长，不过我很开心。

    接着，爷爷就带着我偷偷地离开农家，穿过村子，朝着月亮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是沿着小路走，一边走，爷爷还担心的回头看着，时不时就会停下来，躲一会儿，再接着走。

    当时，爷爷满眼都是血丝，胡渣茂盛了一些，两只眼窝深陷着，哪怕是曾经1天1也不睡觉做生意，他也没有如此疲惫过。

    等我醒了之后。

    终于到了城里。

    爷爷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问爷爷，那个漂亮奶奶呢。

    爷爷虽然笑着，不过嘴角却没有一丝笑意：“我拜托她顺带把咱们的商品卖了，放心，咱们在这里等你父母来了就行。”

    叶天挠了挠头：“你这不是没问题吗？”

    小小翻了个白眼。

    “等到后来，我才从爷爷口中得知，当天晚上他没有睡觉，去厕所，但是怕我丢了，就背着我一起去，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些土匪挨个将人给抹了脖子，那老奶奶就是指挥土匪的人。”

    “这一趟商队就彻底的消失了，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家属也不是什么大人

    物，自然也就没人理会了，都弄了一个失踪案件。”

    “所以，我怀疑这一次也是这样。”

    就在小小浑身发冷，脑海里一直浮现出一个，满脸鲜血，拿着匕首的老奶奶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自己的腿。

    叶天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很温暖，很安全。

    “放心，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啊。”

    小小抬起头，又摇了摇头，朝着叶天挪了挪，靠在叶天的怀里，说道。

    “我只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害怕罢了，那时候要是我爷爷不上那一趟厕所，估计我在就死了吧。”

    不要怕死，人死了还会投胎呢，所以没什么好怕的，叶天心理嘟囔着，但是没法说出口。

    “现在有我呢。”

    小小嗯了一声，顺势躺在了叶天的怀里，轻声地说道：“抱抱我吧。”

    叶天本能的想推开，不过看她的样子，就叹了一口气，认真的抱着，另一只手拿着烤串，自己吃一口，给小小吃一口。

    一旁的大叔露出了色色的表情，吃了一口烤猪蹄，大口喝了黄汤，小声的笑着：“就应该这样，不让鸭子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鸭子烤熟了，吃进肚子里。”

    叶天瞥了大叔一眼，低头看了一眼小小。

    小小正在发呆，眼底上映衬着火焰的影子。

    叶天有些搞不清楚了，到底是小小用了大叔的办法，还是确实被童年阴影给笼罩了呢？

    摇了摇头，既然搞不清楚那就算了，叶天咬了一口烤大葱

    ，那味道把他呛的差点把肺给咳出来。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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