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心中警铃大作,她意识到沈昀是真的发疯了。
没有喝酒却在发酒疯!
苏青宁意识到他的疯狂,连忙伸手去拦:你住手,你怎么可以这样
平日里的沈昀再怎么样发疯,也只是对着她冷嘲热讽几句,或者揽揽肩,捏捏她的下巴。
今日的他特别吓人,双眼红红的,眼神阴沉冷厉,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尤其听到苏青宁的责问后,他脸上立马显出怒意来:哼,他可以这样对你,我为何不可以?
你胡说八道,谁谁向你
陶华宁,你口中的宁哥儿,苏青宁,我待你如何你心中没数吗,要不是我就凭你和你的家人三年前对我做的事,就足够我杀你全家十回八回了。
沈昀的声音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却重得一度压得苏青宁喘不过气来。
原来,原来你一直记着,你,你果然是个小气阴沉又爱记仇的家伙。
是,我小气,我阴沉,我爱记仇,不像你的宁哥儿阳光开朗,大气宽容是不是?沈昀咬牙突然不由分说思扯起苏青宁的衣衫来。
苏青宁心中又气又恨又害怕,这些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此时她心中唯有一个想法,沈昀发疯了,像书中所写的那样发疯了。
她双手力气早已用尽,反抗不得,再加上马车里面闹腾得这么厉害,外面驾车的李耶都没有反应,想来是被可恶的沈昀给弄走了,只希望他不要没有人性地伤害他。
反抗不得,她索性闭上眼睛靠在车壁上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施为。
如果他受姓大发,想要做什么便做好了。
什么女子的名节,贞节于她而言也没有保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重要。
没有意料中的拒绝和抵抗,怒气大发的沈昀却突然间失去了方向,他喷火的凤眸紧盯苏青宁,她面容潮虹,衣衫轻解,露出纤长白皙的脖劲,急促的呼吸让她凶前不停地起伏,鼻孔里大肆地喘息着。
沈昀分不清她到底是因为害怕他停止了反抗,还是因为心里有他舍不得反抗,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再刺耳不过了:
怎么,是个人都可以让你屈服是吗?
你,你胡说,要不是你威胁要杀我便宜,我会我会吗?你,你真的想要吗,我给你苏青宁气得眼睛都红了,她不等沈昀动手,已经自己扒起衣衫来。
她带着泄愤的怒意胡乱地扒着,毫无章法,扯了半晌反而把腰带从活结扯成了死结。
她急了,低下头打开暗阁摸出一把剪刀来。
银白色的光芒一闪,沈昀看清苏青宁手中拿的物件,第一反应是她想刺杀他,但见她只管把剪刀对准她自己,便又以为她是想要自杀,连忙伸手去夺。
苏青宁气性上头也是个倔强的,他越夺,她就越气,拼了命一般往自己腰上带。
沈昀力气大过她是真的,但此时她身怀利器,他多少有些投鼠忌器,不敢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故而竟然隐隐要被她占去上风一般,他一急,怒吼一声:
住手,再折腾别怪我不客气。
他高高抬手,作势要打苏青宁。
你要打我是不是,京城有名的大才子沈家大公子要打我一个弱女子是不是,你打吧,打吧苏青宁仰着白皙的小脸凑上去。
那副胡搅蛮缠地模样,一时之间把盛怒之下的沈昀给搅得心乱了。
他放下手,趁苏青宁不注意把她剪刀夺了去,然后双手张开牢牢地按住她的双肩,把她锁在自己怀中。
至于吗,不过是便值得你要死要活的。沈昀冷声斥责苏青宁刚刚的行为。
苏青宁却听得一头雾水,她不过是想拿剪刀剪断成死结的腰带而已,哪里就要死要活了?
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沈昀这是误会她了。
以为她被他弄得寻死觅活,所以这才不敢继续施为。
如此也好,也好。
她本能的低下头静默着不说话,不让沈昀看穿她的真实心思。
沈昀心里却有些受伤,他突然意识到苏青宁似乎很抗拒他的靠近,反而对于陶华宁她却不会。
至少先前他在铺子门口看到她与陶华宁那么亲密地倚在一起,她虽然也有表示出远离的姿态,但并没有与他在一起时这么抗拒,简直是要拼命的节奏。
她怎么能这么反感他?
苏青宁,你听着,在没有明媒正娶之前,我不会对你如何,不过你听好了,以后你最好跟别人保持距离,不然咱们没完!
威胁的语气听得苏青宁很是冒火,以至于她直接忽略了沈昀话里表达的真实意思,也根本没有听到他前面所说的明媒正娶四个字。
她只听到沈昀说要跟她没完,她怒火中烧,觉得他就是一个白眼狼:沈昀,你
住嘴,不许再说让我不高兴的话。沈昀眉心一拧,眸子一紧,盯住了她。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被她的话气得不愉快。
我不,我偏要说,我承认我以前不懂事伤害了你,可可那已经过去了,我,我后面也补救了,还被你差遣到千里之外,远离家乡和爹娘,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沈昀也是一阵受伤,苏青宁的话让他忍不住皱眉生气:苏青宁,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明白,从你父女买下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招惹到我了。
我,我名声不好嫁不出去,我爹想买个人入赘我们家,哪里错了?
在君山县城像苏大海那样想并且那样做的人并不少见,所以当初沈昀被苏大海买回来,大家除了一开始看个稀奇以外,到后来就渐渐地失去了兴趣,再没有人在此事上多言。
而且这事发生在苏青宁穿越之前,她压根就是受害者,更没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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