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宁心中的庆幸还未褪下,沈昀眼中的火热却已经燃烧起来。
他看到了苏青宁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心道小丫头居然敢算计他,他作势抓牢苏青宁,突然欺近,双纯按住了苏青宁的纯。
唔苏青宁大惊,连忙往后缩,可不知,她身后早已无退路,只能被动地受着。
好在沈昀的侵掠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便恢复理智离开她的纯瓣,然后哑着嗓音警告: 不要玩火,你玩不起。
苏青宁连连点头说她错了。
错哪儿呢?沈昀看她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再加上刚刚纯瓣上那一抹美好的香甜搅得她心头的怒火早就熄灭了,便忍不住想逗她。
苏青宁你着头,怕沈昀看出她的心思,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干着声音道:哪都错了。
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要说错那就是不该故意假装钩引他。
但若没有刚刚那一下,沈昀这会儿估计还生着她的气,她哪能这么轻松?
所以苏青宁也不觉得刚刚之事乃是错。
哼,你打算怎么改?沈昀冷哼。
全听大人的。苏青宁听得沈昀声音软化,越发晓得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她把姿态摆得很低,期待沈昀能放过她一马。
你刚刚那样是想亲我?沈昀心头撺动起来,他有些想念她温软的纯瓣。
没,不敢。苏青宁的头低着,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是心里却连连叫苦。
沈昀这厮,不会刚刚便宜没占够,还想再要?
我准你亲。沈昀沉沉发声。
明明是这么爱昧又旖旎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苏青宁却有一种正经老干部下达命令的感觉。
不敢。苏青宁低头弱弱地道。
是不敢还是不想?
自然是不想。
不敢。苏青宁异常坚定,但很快她就放弃了,因为沈昀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
嘶,她下意识觉得下巴和手腕疼起来,这就好像条件反射,先前被他捏太多次了,现在但凡摸到都觉得疼得紧。
她仿佛从沈昀大手上的力道读到了他未曾说出口的话:亲不亲?
为免皮肉之苦,当然亲!
反正他长得好看,亲他她也不吃亏!
苏青宁心头带着恶意地想着沈昀,然后毫不犹豫对准沈昀的脸颊青下去。
温热师软,这感觉美好得让沈昀下意识松开苏青宁的下巴,匝摸着脸颊上的师意,他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
既然知道错了,以后便不许再与闵家人来往。闵文意是个生意人,都听他那么说了,还要没皮没脸的赖上她,沈昀觉得他比陶华宁的危险大多了。
嗯,我晓得了。苏青宁乖巧地窝在马车角落里,声音极 低地应着。
沈昀道:那行,趁着爷这会子心情好,不是要去给谁看诊吗,走一趟。
真的吗?苏青宁一改刚刚低三下四,娇弱无力的模样,一下子抬起了头,眼睛发亮。
沈昀一副嫌弃她的模样:不去便回府。
去去去,这就去。苏青宁连忙朝着马车外面招呼一声,让李大丫先去通知赵可瑜,把她母亲带出来。
而自己则带着沈昀回到成衣铺子里。
沈昀等了一会儿见没人过来便有些不耐烦了。
苏青宁连忙拿出这几日弄铺子之余新制好的东西给沈昀。
这是什么?沈昀看着装在盒子里的一对铁质物件,形似人的脚掌,但是又要宽一些短一些,倒教他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了。
这是马掌。还记得上次打马球吗,我的小白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马前失蹄,把我从马上坠下来,幸好有你救我。
我后来查看它的马蹄,发现它其实原本对于嗅到的东西是能够控制的,只是左前蹄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发狂。
当时我就想着要是我的小白马蹄上能有个铁掌护着它,想必它就算受了惊踩到了什么硬东西都不会害怕吃痛将人甩下马了。
苏青宁说着把匣子推过去:我后来让三丫去帮我钉上试过,小白马蹄的磨损程度大大降低,对于碎石子,小铁钉都极为有效果。
所以特地让铁匠给你也打制了一副,一是谢你送我小白,二是谢你救我。
哦,小小的一副马掌便能当作救命的礼物,你倒是极大方。沈昀心中明明很受用,但说出来的话却偏偏不中听。
苏青宁一下子被问住了,灵机一动道:大人救命之恩大如天,所谓大恩不言谢,这便不謝了,这就当作你送我小白之谢礼,如何?
这马掌我受了,只是谁说的救命之恩不言谢,我可一直记着的。
苏青宁一怔,啧,沈昀这厮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不都是客气有礼地说举手之劳,不用不用了吗?
他倒好,非要跟她要个功劳。
那我备下白银一百两可好?苏青宁试探着道。
沈昀瞪她一眼:你的命就值白银一百两?
那,那二百两?苏青宁一听他原来要银子,连忙忍着流血的心口加码。
你真便宜。
三百两。苏青宁的心都快要碎了,银子都是她的命根子。
沈昀的脸越来越沉越来越黑,干脆不说话了。
苏青宁一百一百地往上加,直加到一千两。
一千两,我这条命最多就这么多了,不能再加了。苏青宁一脸认真地看着沈昀,要她的钱就是要她的命!
不,比要命还痛苦,毕竟要命只是一瞬间的事,要钱却好似拿钝刀子剜她的心,痛得天长地久。
一千两就能买你的命,难怪姓闵的用白银万两做聘礼娶你。沈昀说话开始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哎,大人,咱们俩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苏青宁连忙撇清自己:而且我不是没有答应嘛?
她可是最清楚沈昀刚刚在气什么,不就是听到闵文意说要花白银万两娶她而生气嘛。
这会儿又绕回来了,苏青宁生怕他再揪着不放,一会儿又要掐她下巴收拾她了。
你哪是没有答应,你是没有机会答应。苏青宁我警告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便由不得你自己。
啊,大人,你这是救了她的命,她也不至于就卖给他呀。
苏青宁,你闭嘴。沈昀怒了,她到底要他怎么样才能明白他的心思。
说也说了,做也做了,就只差没有把她的名字上到他沈家的族谱里,没有把她按到喜床上了
我,我什么都没说。苏青宁苦着脸,委屈巴巴。
从我救下你之日起,你便是我的人,再由不得你,不信你试试。沈昀强硬而霸道地宣誓他的主权,他认为他已经跟苏青宁说得够清楚了,她要再不清楚,就要受罚了。
苏青宁却对这话有自己另外的解读。
她只知道以沈昀的为人,绝不会喜欢上她,他只是太霸道了,还惦记着先前她爹买了他做家奴的事,所以现在只是想找借口报复她,将她当奴当婢一般的使唤。
想清楚这茬,苏青宁歇了声气,做奴做婢也罢,反正她现在被沈昀支使得跟奴婢也没有什么差别。
日日面前着沈昀不是被他欺负就是被他威胁警告,她觉得她这未来的日子就是一片昏暗。
只可惜,她现在还有求于他,又怕他权势过重,偏生跟他翻脸不得。
只能受着!
苏青宁不知不觉便走神了。想着赵可瑜母女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
正想着李大丫急匆匆过来说铺子里来了一位很难伺候的夫人,里面的女伙计们全都搞不定她。
苏青宁一听连忙站起来,想出去又不敢只好看着沈昀。
沈昀别过脸去不看她,苏青宁这才得到释放,如释重负地叹一口气,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她觉得这个世上再难对付的客人也都比沈昀那张冰山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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