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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莫不想谋杀亲夫
    许嬷嬷和李耶知道苏青宁回来特别高兴,尤其是李耶,知道她还带来了自家侄子和儿子更是兴奋得不行。

    因着沈昀的安排没有赶上去码头接她,便早早在庄子里给她备下了接风宴席。

    如今只要她沐浴清洗一番便可以入席。

    在船上漂泊了二十来天,脚终于踩到了实地,苏青宁的心算是放下来了,又能吃到自己家里的美食,心情格外舒畅。

    而此时后她一步下船的丁文山带着自己两头大的妻子下了船却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只是二甲并不如三鼎甲一般有皇帝御赐的帽儿胡同的宅子住。

    买他是买不起的,便只能跟其他的同僚一般在外城的一条小巷子里赁了一个只有三间房的小宅子住着。

    先前只住他跟新纳的贵妾黄氏便是十分合适。

    可如今他带了两房妻子前来,其中一个还是有身孕的,有些事情少不得要重新安排一番了。

    可他身上银钱有限,安排不起马车,便只能雇辆骡车可劲儿的把行李往上装,一行四人挤在空间狭窄的骡车里往京城赶。

    期间他亲眼看到苏青宁踩着凳子上了马车,那高俊的大马一扬蹄子,撒开无数灰尘,溅得骡子身上全是灰尘,害得他们这些坐在后面的也都喷了一脸灰。

    咳咳大家不适地咳嗽。

    苏绿宁也看到了苏青宁离开的排场,看看自己的,不由带出一些郁闷来。

    她一早就晓得丁文山没啥子银钱,但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穷。

    哎,莫不是她看错了人?

    哼,有啥子了不得的,不就一个马车嘛,相公,等以后我们也坐。

    嘿,马车,马车是没有甚了不起的,只是你是想租来坐,还是买来坐?王芙蓉跟她水火不容,一听见她说话便立刻出声怼她。

    你,你啥子意思蛮?你不要忘了,我才是正妻,你,你就是

    哼,我是平妻,两头大,听说过没,而且我同在还怀着相公的孩子,等他生出来他就是嫡长子,看你嚣张个甚。

    王芙蓉其实也不清楚自己这胎是男是女,但她就是看不得苏绿宁高兴,偏要随便编话堵她,堵得她越厉害她就越高兴。

    而此时被两人拿来当挡箭牌的丁文山脸上一阵黑一阵红,有心想要发作,可又不知从何发起。

    尤其这两人打起嘴仗来,对他完全是不管不顾的,导致他一时之间竟然插不进去,他只得暗暗捏着拳头发誓,以后他定会在京城混好,甭说什么马车,大宅子,他该有的都会有。

    金乌西坠,月兔东升,苏青宁饱餐了一顿。

    有沈昀的药,再加上后半程水流匀速,船行的很平稳,她后面基本上没吃过晕船的苦头。

    反倒趁着沈昀不知道在忙碌什么的时候霸占了他的房间他的大床,好生睡了一觉,精神养得足足的, 脸上半点舟车劳顿的疲惫感都没有。

    这回看到美食自然是大快剁颐,吃得心满意足。

    她惦记着让大丫带着李树梢他们跟李耶等人团聚一番,便早早地打发了她下去了。

    自己便早早地爬到床上靠着床柱披着衣衫看书。

    只是平日里看着好看的书这会儿怎么都看不进去。

    她总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沈昀到哪里去了,什么事竟让他急成那样,连告别都没有,径直回府?

    然而从沈昀离开的时候起,他压根就没有打算跟苏青宁有任何交待,所以即使杜三留下来护送苏青宁回庄子,也没有打算跟她坦白什么。

    而且苏青宁极其有自知之明,看到杜三的冷脸就知道他定然不想告诉她有关沈昀的事情。

    如此她也不便勉强。

    反正在与沈昀相处这么久,她已经算是很了解他了,只要他不想做不想说的事情,无论她怎么试探,怎么打探,都不会有结果。

    可若是他想说的事,想做的事,他也会拼尽全力做到——比如逼她定亲。

    他做到了,尽管她不甘不愿,但那并不在他的设想中,他不在乎!

    苏青宁胡思乱想一通,终是没有结果,赌气地告诉自己还是不要想了。

    她唤来许嬷嬷,问了她一些庄子里生意的情况,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因为她的逸心阁经营得好,温泉庄子很受人欢迎,所以惹来了很多人的眼红。

    如今已经有很多人都在模仿逸心阁开始经营温泉庄子。

    他们故意把价格压得很低,抢走咱们的顾客。

    许嬷嬷有些委屈,她早就想把这些情况反应给苏青宁,但两地相距甚远,写信一来一回都要十来日,故而暂时搁置了。

    先前见面时她也是第一时间想要汇报,但被李耶拦住了。

    说小姐这才刚刚回来,一路上劳累得很,没得必要一来就把这些烦心事说给她听。

    反正再怎么样也不差这半日功夫。

    许嬷嬷应了也打算缓两日再说,但没想到苏青宁自己找上来了,她一时忍不住便说了出来。

    嬷嬷觉得他们的庄子开了之后对咱们的生意影响大吗?苏青宁问道。

    大,大着了,那刘家小姐母女俩以前都是在咱们这里泡温泉的,现在都已经成了他们的常客了,我听说她们还想着要到咱们这里来退钱了。许嬷嬷眉头紧皱。

    这些情况在宣州府是不曾发生过的。

    在逸心阁的生意做得很大时,虽然也有人眼红,兴起了做类似生意的庄子,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做长久。

    只有几家坚持下来了的也并没有分到他们多少老主顾。

    有些人虽然去别家那里体验过一回,但最后还是会回到逸心阁。

    只是到了舒心阁这里却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庄子刚刚开起的时候,我也以为她们会像以前在宣州府那样,去体验一两次,以后还是会回来,可是可是好些人好像并没有回来。

    这才导致他们的老主顾流失严重。

    现在的生意虽然看起来还算不错,但那是因为他们会所以前主顾多,基数大,所以短暂来看问题还没有特别突出。

    但作为舒心阁的主要管理者,把会所经营成这样,许嬷嬷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所以一直很自责,但苦无良策又不敢轻易改革,故而一直就这样憋憋屈屈地继续下来了,好在小姐回来了,她又重新有了主心骨。

    苏青宁看许嬷嬷情绪很不好,着重安抚了她一番,本想跟她深入聊下去,但转眸间看到珠帘后有一片衣角在轻轻飞舞,她惊了一跳,着重看了一眼,竟然是自己一直挂念的人。

    当下拍着许嬷嬷的手背道:嬷嬷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今日夜深了,有话咱们明日再说。

    哎,好,好,那就好,有小姐在,我总相信这世上没有能拦得住小姐的。

    许嬷嬷对苏青宁的能力异常信任,怀着满腹心事而来,倾述过后,好像卸下千斤重担,一身轻松地走了。

    苏青宁上前关好门,缓缓转身,尽管已经做好准备却还是被突然出现在她刚刚坐过的圈椅上的沈昀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哎,大人,你怎么来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从哪里爬进来的,她腹诽着。

    沈昀抬手把她招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废话少说,上药!

    苏青宁一怔,眼见沈昀面色惨白,好像涂了一层面粉似的,在灯光下散发出刺目的白。

    你怎么呢?苏青宁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药在里面。沈昀不理她,抬手试图在怀里摸药,却在半道上力道不够垂了下去。

    在哪里,这里吗?苏青宁意识到他受伤不轻,当即伸手在他怀里摸了一圈。

    所幸苏青宁对于他制药的习惯十分清楚,他喜欢把治伤的药装在白色瓷瓶里,一摸一个准。

    打开药瓶,她上下寻摸他身上的伤口:哪里,你哪里受伤了?

    沈昀指了指胸口:蠢丫头,轻点。

    她那手刚刚正好摁在他胸口上,痛到他抽气。

    苏青宁闻言一把掀开他的衣衫,只见古铜色的胸膛上有一道寸把长的伤口,上面绑着棉布,可见沈昀之前草草地包扎过,不过此时棉衣已经移位,露出伤口,鲜血渗出,把布带都染红了。

    都成这样了,难怪血腥味重得很。

    苏青宁皱眉紧了紧鼻子,把头扭向另一边深吸一口气打来热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清理伤口,直到伤口边的血水都清洗干净才撒上药粉。

    嘶,笨丫头,你要谋杀亲夫。沈昀痛到极致,说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苏青宁正欲反驳,但想到他这伤口不深但长,心里一时发软只是横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回嘴。

    不过在给他包扎伤口时,她故意给他挽了一个十分女气的蝴蝶结。

    沈昀看了一眼胸口的纱布,又看了一眼她腰间的系带,两个结如出一辙,当即勾了勾唇,冷不防地用尚好的左手揽住苏青宁在她的纯上落下一吻。

    唔,沈昀,你还受着伤了,能不能安分些?苏青宁怒目而视。

    沈昀轻笑:怎么心疼我?还是怕我这样给不了你想要的?

    沈—昀。苏青宁咬着牙根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他的名字。

    这厮要不是她刚刚才给他处理了那么狰狞可怖的伤口,她几乎就要忘记他受害的事情了

    我在,轻点,小心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房里来了什么人,于你名声有碍。沈昀忍住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教育苏青宁。

    我,我呸,你这厮苏青宁跺脚,但最终发现她什么都不能对沈昀做,只好咬牙生硬地转移话题:你是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

    想知道?沈昀突然欺近,双眼闪烁着不安分的光芒。

    这副模样看得苏青宁下意识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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