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757/529380757/529380807/2020111310571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看着眼前干净明媚的少女,权倾朝野的提督莫名心念一动,说:“御花园当值的宫人。”
“那你的主子一定特别有权势,所以衣服料子才会这么好。”她的语气带了点羡慕,小宫女拍拍自己的衣服站起来:“不跟你说了,九公主染了风寒,我要想办法再去给她讨点药。”
她站起来,正准备去尚药局再求求那些眼高于顶的医官,却听见那人清冷的嗓音传来:“我这里有些药,比那医局的好。”
小宫女狐疑的回头,正巧那人也回眸看她。
肤白如玉,眉眼如画,唇瓣嫣红仿若桃花,跟所有的宫人太监统一的制式都不同,他那一头墨发束起一半,被冠在发顶。
梨花飘飘洒洒,犹如星点白雪,落在他的黑发上,美的惊心动魄。
她呼吸一滞,脱口而出:“你好漂亮。”
提督的眼神猛的阴沉下来。
小宫女却真情实感的围了上来,一双鹿眼干净清澈,不带丝毫阴翳:“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像画本里的谪仙,不,你比那些谪仙还好看!”
眼睛眯起,九千岁审视了她半晌,神色晦暗不明:“你喜欢好看的人?”
“喜欢!”小宫女用力点头,眼睛明亮到惊人。
他哂笑一声,不再说话。
说话算话,自称宫人的冰冷美人果然给她拿了药,看起来确实要比平日里拿的粗药精细很多。
小宫女提着他给的药,一路上热情的叽叽喳喳,给他讲述着自己宫里的见闻趣事,令人闻之色变的西厂督主九千岁安静的垂眸听她讲,不打断也不评价。
其实都是一些无趣至极的小事,在她的眼中就成了非常有趣的事情,可见她的生活当真简单至极。
到了破败的宫门口,小宫女眉眼弯弯:“你真好,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听我讲话,公主身子弱,我都不舍得让她讲话呢。”
他沉吟片刻,解下一块温玉:“以后想讲了,可以带它来飞流亭,我会出现。”
“真的吗!”小宫女兴奋的接过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心怀里收好:“你真好!”
回去的路上,几名黑衣人无声落下,在他身后低头回报。
她是宫中最不受宠的九公主身边的小宫女,老皇帝色迷心窍跟婢女一夜风流,生下的女儿像他心中的污点,从小就被养在最偏远的宫殿里,她这样跟在九公主身边的小宫女也自然是宫里面任人欺辱的对象。
正报着,发现督主的脚步停了下来。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刚那个小宫女正在院子后面收洗干净的衣服。其中一件洗到发白的外裙袖子被补了起来,但布料质地,都跟督主那块珍藏在房内,一直珍藏了很多年的布料一模一样,甚至连花色都严丝合缝。
“督主,需要奴才带她过来吗?”黑衣人犹豫发问。
九千岁收回视线,淡声道:“不必。”
第二天,尚医局的人提着大箱小箱毕恭毕敬的叩响九公主的殿门,小宫女看着医官门登门拜访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什么?”
医官刚被狠狠的惩戒过,也很郁闷:“提督大人体恤九公主金枝玉叶病劳缠身,让尚医局全力医治。”
“这么好!”小宫女瞪大眼睛,这位九千岁,似乎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今早尚医局的众医官都惊吓过度,权倾朝野的西厂督主忽然登门,却什么都不做,只吩咐他们去给名不见经传的九公主送药,另外还杖毙了医馆里一名配药的女官玉螺。
至此谁还敢怠慢这位九公主?
过了几天,又发生了一件震惊后宫的事。
九公主被皇上特许,迁进了御花园最精致的落云宫。
自此九公主彻底一跃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而小宫女也跟着一道鸡犬升天,每天过的开开心心,吃喝不愁。
一日,她在宫殿后面的御花园喂鱼,被几个新调来公主这里服侍的婢女们看到,怒喝制止:“大胆!”
小宫女维持着蹲在池塘的姿势,茫然的看过去:“怎么了?”
“哼,真是不懂规矩。”几个宫女之前是在后妃那里伺候的,自以为在宫里有了资历,现在九公主显赫起来,她们都想挤走眼前这个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小宫女:“御花园的鱼能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婢能喂的吗?今天我就替公主好好教教你规矩。”
说着,两个人架住小宫女的胳膊反剪到背后,另一个宫女的手高高扬起。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到小宫女脸上,她吓得紧闭上眼睛,可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临。
耳旁传来几声尖叫,她感觉胳膊一松,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那几个宫女莫名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眉眼如画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喜的扑过去,随后又露出困惑的表情:“刚刚那几个姐姐呢?”
他忽略了这句话,凝眸看着她被捏红的手腕,轻声问:“疼吗?”
“不疼。”她揉揉手,笑得没心没肺:“我做错了事,御花园的鱼不能喂,我之前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他轻声说:“可以喂。”
“谁说的?”
“九千岁。”男人露出笑意:“他前几日定的规矩,估计还没有被大家知道。”
其实是刚刚定下的。
小宫女惊喜不已:“看来这位九千岁很有人情味呀。”
他哂笑:“大概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觉得。”
再一次送她回了公主府,进去前,他轻声问:“这里还住的习惯吗?”
小宫女听错了:“喜欢,非常喜欢。”
看着她的模样,督主又忍不住露出笑意。
小宫女也跟着笑:“你笑起来真好看呀,以后就应该多笑一笑。”
九千岁敛去了笑意,手指虚握抵在唇前轻咳一声,然后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阿昭,你呢?”
他摇头:“我没有名字。”
他昔日是丞相府的嫡长公子,但那个名字已经随着谋反的罪名死去,不能用了,现在他的名字连他自己都没有认同感,他也不愿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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