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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华丽的衣服下有一颗沉稳的心。

    “调味剂?”玛丽安娜挑起卓尔精灵的下巴, 显得有些玩味:“他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心胸宽广。这么体贴的男人不该去当皇帝,而是该给那些朝三暮四的富贵老爷做媳妇。”

    “如果奥丁的小皇帝有幸听到您对他的评价,一定会感动得泪如雨下。”卓尔精灵还是那副温顺到不可思议的模样:“比起您对他恶语相向, 奥丁的小皇帝更害怕您会忘记他。”

    说到这儿, 卓尔精灵还用右手抚住胸口, 做出一副相当真诚的模样:“如果您没在赛冈特的奴隶市场里带走我们,兴许奥丁的小皇帝早就让我们尝遍世间的种种酷刑。”

    “……”玛丽安娜突然感到难以言喻的堵心, 最后同阿比盖尔说道:“走吧!”

    卓尔精灵对玛丽安娜的态度感到有些意外,于是试探性地问道:“您就没有其它想问的事情吗?”

    玛丽安娜对上卓尔精灵的漆黑瞳孔, 对方继续说道:“比如奥丁的小皇帝怎么知道你会去赛冈特,又比如说, 他是怎么将我们塞进去的?”

    卓尔精灵的声音里透露出羽毛拂面般的诱惑:“您才是我的主人。”

    以玛丽安娜的角度, 能清晰看见卓尔精灵那勾人魂魄的锁骨与纤长脖颈。然后一只骨肉匀称的右手顺着下巴抚摸到锁骨上窝, 最终顺着右锁骨游移到耳垂处。

    “我当然是你的主人。”玛丽安娜对近在咫尺的男□□惑视若无睹,但是在转身的那一刻还是给了卓尔精灵一丝希望:“将他们洗干净后明天带来。”

    阿比盖尔随便应了一声,在走出地牢的那一刻冲着玛丽安娜悄悄道:“你是不是想睡了那个卓尔精灵?”

    “如果我说是呢?”玛丽安娜毫不掩饰道:“既然是第一次, 那肯定得找个熟工, 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我。”

    “不过……”玛丽安娜想想卓尔精灵那老司机的样子, 又有些微妙的不爽:“将第一次交给一个不是处|男的存在,怎么看都是我亏了。”

    “噗……你既不想受罪, 又要对方是处|男。这天底下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阿比盖尔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理解玛丽安娜的脑回路。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玛丽安娜的回答惊得差点原地绊倒。

    “也许我可以让他一旁指导。”玛丽安娜若有所思道:“我年轻漂亮又有钱, 以后也不是很想嫁人。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况且这种事情,只要想学就一定会有成绩。”

    “那他万一在中途失控了怎么办?”阿比盖尔不忍直视道:“又不是所有人都拥有非凡的忍耐与自我约束力。”

    “所以才需要‘专业’人士在一旁指导。”玛丽安娜无所谓道:“他们爽不爽不要紧,关键是我爽了就行。”

    “那倒也是。”阿比盖尔觉得玛丽安娜会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事, 毕竟阿基奎女大公就是摆在眼前的例子。

    自打玛丽安娜出生后,卡尔达伯爵便极少踏入阿基奎宫廷,而阿基奎女大公也不可能为一个已经有情妇,且与她没有多少感情的分居丈夫守身如玉,所以在玛丽安娜懂事后,跟在阿基奎女大公身边的俊美男子不说一年一换,但也没有能够坚持三年的存在。

    至少玛丽安娜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阿基奎女大公找过三十岁以上的老腊肉。因此从某种程度来说,阿基奎女大公和卡尔达伯爵都是十分“专情”的人。

    一个只喜欢三十岁以下的美男子,一个只喜欢青梅竹马的情妇。

    而搁在阿基奎女大公的三个孩子身上,除去因为圣殿骑士守则而准备不婚的卢修斯,亨利和玛丽安娜都完美继承了阿基奎女大公的颜控属性。

    不过跟十四岁就开始流连于花丛之地的亨利相比,不到十岁就被送去联姻的玛丽安娜还没机会向母亲看齐。然而以她的审美来看,无论是索林斯的理查德还是坎特罗的塞伊斯,亦或是刚刚跟她解除婚约的奥丁皇帝,都是万里挑一的美男。

    毕竟上层对下层的兼容里也包括对方的财富与美貌。

    只是这三个男人都给玛丽安娜留下并不美好的回忆,所以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他们的颜值冲击。

    “诶!你在想什么?”阿比盖尔注意到玛丽安娜的瞳孔开始放空,所以好心拉了下她的胳膊,避免后者一不小心撞到建筑物。

    “在想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玛丽安娜甩了甩脑袋,将三张讨人厌的面孔从脑海中挪开。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前任未婚夫这种东西。”玛丽安娜突然冒出一句感叹,结果惹来了阿比盖尔的揶揄。

    “话可别说的太满。”小女巫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我们女巫认为运气都是守恒的,没准你前十五年所积攒的噩运,就是为了在今后的某日里,爆发出让人目瞪口呆的幸运能量。”

    “那就呈你吉言了。”玛丽安娜随便应付着阿比盖尔的安慰,殊不知她的转运已经来了。

    只是这份血淋淋的转运,伴随着一位君王的野心破灭,以及一个女人的破碎结局。

    索林斯的理查德等在兵荒马乱的寝室外,看着面色焦急的侍女们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并且那些被招进寝室的牧师们也都呆不了一会儿,就脸色苍白地被架了出来,仿佛侍女们端出的血水也是他们流失的能量。

    “牧师们都进去了?”理查德哪怕不用力吸气,也能闻到一股让他绝望的血腥味。

    候立在理查德身边的宗主教偷偷观察了下理查德的脸色,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不出特别情绪:“我将没有任务的牧师都找来了。”

    宗主教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女抱着一个染血的襁褓走向理查德,谦卑的姿态里难言刻骨铭心的仇恨。

    “是个男孩。”侍女对着理查德一字一顿道。恨不得说出的每个字都能化作锋利无比的钉子,然后将理查德钉死在名为“善恶有报”的圣柱上。

    “我知道了。”面对侍女的仇恨,理查德只是轻轻瞥了眼染血的襁褓,对这个已经夭折的孩子没有一丝一厘的兴趣:“带下去安葬吧!”

    宗主教上前挡住侍女的目光,为夭折的婴儿做了一番祝福:“王后还好吗?”

    “女公爵还在抢救中。”虽然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已经被加冕为索林斯王后,但是她的贴身侍女还是执意称呼主人为女公爵:“菲茨罗伊大人正在确认女公爵的遗愿,并且贵族会议那儿也在商量继承人问题。”

    侍女既然敢这么说,便是确定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很难被抢救回来。

    亦或是说,即便布列塔尼亚女公爵暂时被抢救回来,也只是靠着牧师们一日六次的神圣治疗勉强兜住生命力,能撑上一个月都算是神明抱有。

    要是布列塔尼亚女公爵根本没有求生欲……

    理查德想到那些激进的布列塔尼亚独立派,觉得有必要在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去世前,做好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至于寝室里奄奄一息的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则是在被抢救回来后,已经没了太大的利用价值。

    或许布列塔尼亚的摄政王和索林斯的理查德还在计算着榨干她的剩余价值。

    不过这位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并不想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还要受人摆布。

    当昏睡中的布列塔尼亚女公爵被麻药过后的剧痛惊醒时,寝室里除了她从布列塔尼亚带来的侍女莱娜,便没有其他人。

    “殿下,您还好吗?”守了半天的莱娜摸了摸布列塔尼亚女公爵的额头,发现对方的体温还是比平日里略高:“我替您把牧师叫来。”

    莱娜刚起身,便被布列塔尼亚女公爵制止了。

    “别费力气了。”布列塔尼亚女公爵有气无力地咳嗽几声,明白自己就算是得到神明的祝福,恐怕也没几天好活:“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思考一会儿。”

    事已至此,布列塔尼亚女公爵也没有后悔的机会,只能在生命结束前,安排好能让各方服气的继承人,以免各国为了布列塔尼亚的继承问题大打出手,最终导致布列塔尼亚的人民遭殃。

    “莱娜,我真是个不合格的统治者。”布列塔尼亚女公爵从被子里伸出手,试图从侍女身上获取力量:“如果父亲当年将伊莎贝拉(阿基奎女大公)立为继承人,兴许布列塔尼亚就不会遭此噩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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