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玛丽安娜要跟理查德会谈?”当教皇团的成员还未落塌时, 奥丁的小皇帝就已经收到了玛丽安娜要与理查德会谈的消息,于是放下手里的小画像,满脸玩味道:“理查德不会是想跟玛丽安娜旧梦重燃吧!”
虽然奥丁的小皇帝用戏谑的语气说出这话, 但是从他的表情和周身所散发出的气场来看,他对于此事并不感到高兴。无论是以男人的身份,还是奥丁皇帝的身份来看,他都不像是会为此揶揄的人。
阿伦伯爵的额头早已被汗水所打湿。事实上,他自进入房间起,就没停止过腿抖。因为玛丽安娜与奥丁小皇帝的退婚协议, 就是他一手操办的。即便是在皇帝的示意下, 他才敢去做这些事, 可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阿伦伯爵也摸不准奥丁的小皇帝是否会为此翻脸。
尤其是在目前的紧张局势下,奥布斯达与奥丁的任何冲突, 都有可能敲响阿伦伯爵的丧钟。
“阁下, 您看上去很紧张啊!”或许是觉得一个人生气显得很没意思, 所以奥丁的小皇帝自然而然的将注意力打在阿伦伯爵身上:“是在担心我会将怒火倾斜到你身上吗?”
对于阿伦伯爵的那点小心思, 奥丁的小皇帝可谓是了如指掌。毕竟这人说得委婉点是小心谨慎, 而说得难听点就是懦弱无能。不过对于皇帝乃至整个奥丁宫廷而言,阿伦伯爵的存在也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没人会把他当成威胁,所以最适合占位子或者作为背锅侠。
“陛下,您就别折磨我了。”好在阿伦伯爵已经习惯了皇帝时不时的抽风行为,所以乘早投降道:“教皇陛下希望与您尽快会面, 而元老院那边……”
阿伦伯爵故意顿了一下, 随即偷偷打量皇帝的神情,发现对方并无不悦后,才继续说道:“元老院并不看好教皇国的前景。”甚至说得更直白些, 现在的教皇国对于奥丁的威胁程度,还比不上奥布斯达的那位小女王。
不过就另一方面而言,奥丁的元老们还是想让小皇帝再次向玛丽安娜求婚。虽然这么做有自打脸的意味,但跟到手的好处相比,打脸算什么?反正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奥丁能成为南方乃至大陆上的领头羊,谁会没事找事的研究他们是怎么发家的。
“他们想得倒是挺美的。可你觉得玛丽安娜会接受我吗?”奥丁的小皇帝抚摸着照片上的脸庞,眼里浮现出病态的迷恋与气恼:“别说是接受我了,她不将我打回去就不错了。”
对于玛丽安娜的态度,奥丁的小皇帝还是很了解的。并且他从未由于自己的皇帝身份,而显得过于自信。虽然他也曾在与玛丽安娜解除婚约后有所口嗨,但那时真心实意的还是逗人玩的,小皇帝分得很清楚。
只可惜玛丽安娜并不觉得有趣,甚至还给了小皇帝一巴掌,打得小皇帝是回味至今,每每想起都脸红心跳不止。
“……”阿伦伯爵看着小皇帝发病的样子,真的很担心对方在情绪激动之下,做出将奥丁卖给奥布斯达女王的行为。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小皇帝愿意入赘奥布斯达,兴许玛丽安娜真会考虑与之结婚。
毕竟吃绝户嘛!
无论是男吃女还是女吃男,都不寒掺。
“陛下,您到底要不要与教皇陛下见面?”别痴|汉了!赶紧办正事吧!
几近绝望的阿伦伯爵再次催促道。
好在奥丁的小皇帝在正事上很少拖沓,所以在短暂的情绪失控后,就恢复了正常:“现在还不能见。”
或许是因为精神不正常的缘故,奥丁的小皇帝能敏锐察觉到别人的情感变化,这也是玛丽安娜很不擅长应付他的主要原因——毕竟两人的专长实在是太相似了,所以很容易产生照镜子般的不适感。
简而言之就是玛丽安娜很难看穿奥丁的小皇帝,而小皇帝也摸不准玛丽安娜的动向。
“教皇已经心急了,所以才会做出刚抵达奥丁,就想与我会谈的举动。”
“您的意思是只要奥丁稍稍拖延一会儿,就能让教皇国退让许多。”阿伦伯爵虽然懦弱,但也不是彻彻底底的蠢货:“我会通知元老院的各位大人们,让他们在赐福仪式前,都不要与教皇接触。”
“这就不必了。”出乎意料的是,小皇帝否认了阿伦伯爵的做法,还是那副见不得人好的恶趣味笑容:“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背着我做主。”
似乎奥丁的每一任皇帝都将与元老院斗智斗勇,所以小皇帝也不例外的想借机杀杀元老院子的威风:“反正教皇见不到我,就会主动去找那些蠢货。”
说到这而,小皇帝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在眼睑处打下一抹并不浓密的阴影:“早在坎特罗入侵奥布斯达时,他们就给我使了不少绊子,也该让他们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是。”面对这样的小皇帝,阿伦伯爵除了害怕,便只能顺从他的一切旨意。
“去吧!”已经说够话的小皇帝向阿伦伯爵挥了挥手,然后继续去看他的照片。
只见在阳光下,照片里的奥布斯达教堂似乎被镀上了一层金光,反衬得王座上的少女犹如油画里的人物,让人摸不清她盛装下的真正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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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见鬼的天气。”理查德启程去科林时,老天不给面子的下起了大雨,令豪华的马车深陷泥潭,同时也惹得相当娇气的八足马在原地踩起了粘腻的稀泥。
“陛下,要不您等雨停了再走?”负责驾车的官员擦了擦额前的水珠。在国王随从的再三催促下,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擦掉的是汗水,还是流进雨衣里雨水,所以在尝试无果后,向国王请罪。
“等雨停了再走吧!”理查德也不喜欢在琐事上强人所难,只是这天气实在是离奇,让他怀疑是不是万神有意告诉他,这次的会谈不会有好结果。
“只希望科林的人们还记得他们曾经的主人是谁。”因为下雨的缘故,理查德的随从被恩赐上了国王的马车,所以随口说道。
然而面对随从的无心之言,理查德居然认真回答道:“他们只怕是已经忘了我这个旧主人。”
“怎么会呢!”意识道自己说错话的随从赶紧补救道:“科林可是索林斯的旧土之一,哪怕是被您赔偿给了奥布斯达女王,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归顺于她。”
“科林人是不可能归顺于玛丽安娜,但是他们会归顺于阿基奎女大公。”对于国内人的种种心思,理查德不说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也不是不管民生,不听民意得昏君。至少他在这方面还是做的非常好的:“国内的大贵族们都在阿基奎大公国存有黑钱,而底下的平民们自然有样学样地把财富送往阿基奎大公国,甚至他们都想跟存款一起住进阿基奎大公国。”
如果给索林斯人一道免费移民阿基奎大公国地选择,那么被问到地十个人里,估计只有一两个会留下。
而这还是理查德所预料到的,最好的情况:“都不用十几年,估计再过个七八年,这里的人们就会自动归属于阿基奎大公国。”
一想到这儿,理查德将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上,借着并不清晰的玻璃,打量着外面的情景:“不过对于索林斯而言,这兴许是件好事。”
只要科林的人都走光了,索林斯就有机会要回科林的土地。
至于玛丽安娜会不会爽快地让出土地……理查德觉得还是让她们母女自行解决吧!
“……”听了理查德这话,随从也感受到了作为索林斯人地无奈感,但又不好当着国王的面表现出来,所以强行乐观道:“陛下,在您的英明神武与万神的祝福下,索林斯肯定会有重归王者的那天。”
“重归王者?但愿吧!”理查德很清楚随从说得都只是安慰话。毕竟两代人的败家所造成的亏空,岂是理查德努力几年就能弥补上的。
不过跟他刚接手索林斯相比,现在已经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
暴雨并未持续多久,便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从嚎啕大哭转为令人心碎的抽泣,似乎是哀悼一个时代的结束。
当理查德抵达科林时,玛丽安娜早就等候在科林的城堡内,冲着刚来的国王伸出手。
“这算是我们近今年的第一次见面吧!”年轻的奥布斯达女王笑得像尊假象,令理查德也下意识的露出虚假的笑容,然后接过玛丽安娜的手,在上面错位一吻。
“只希望新年新气象,我们不要在今年的第一次见面里聊些令人不快的话题。”
“那是自然。”玛丽安娜盯着第一任未婚夫兼前任姨父的异色双瞳,带了几分意味深长道:“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不快目标,所以再怎么吵闹,也不会动摇到各自的核心利益。你说是吗?”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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