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王虫巢穴的莫斯刻塔尔摸了摸鼻子, 做出一副“我不理解王虫为何如此冷淡”的模样。好在他那跳脱的性格也不会令他沉溺于纠结之中,所以在回到地面后,找来一众眷属。
“我这次可是丢脸丢大发了。”莫斯刻塔尔伸出手, 让蚊子飞到他的指甲盖上:“你们呢?死了多少同伴?”
蹲在莫斯刻塔尔指甲上的虫子十分委屈地飞出一串数字,然后向莫斯刻塔尔撒娇似的煽动翅膀。
“那也不多啊!很快就能补充上。”对于自己的眷属,莫斯刻塔尔最骄傲的就是他们无与伦比的繁殖力, 当然,这是用战斗力换的:“到了奥丁, 就让你们吃顿好的。”
不同于阿瑞耐安需要给眷属找到适合生存的地方,莫斯刻塔尔的眷属是虫族里最好养活的那支,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活物,就能壮大数倍。
听了莫斯刻塔尔的话,蚊子们十分高兴地围着他飞舞, 像是在赞美自己的神明。
然而这一场景搁在外人眼里,就是难以述说的古怪。
“这位先生, 您真的没事吗?”偶然路过的猎人看着莫斯刻塔尔被蚊子围绕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这里有驱蚊的药水,你可以拿去试用。”
说罢, 那名猎人鼓起勇气地将药水放到地方,然后踢到莫斯刻塔尔触手可及的地方。
莫斯刻塔尔盯着距离不远的药水, 朝着猎人露出一抹相当古怪的笑容:“你为什么不亲自递给我呢?”
这副笑容配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蚊子, 令猎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易过去。
“怎么, 你不过来?”莫斯刻塔尔唇边的笑容愈发灿烂, 像是在脸上划开一道口子:“那我便过去了。”
说罢,围绕着莫斯刻塔尔的蚊子朝着猎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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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很清楚奥布斯达的王城到阿基奎宫廷的距离,更清楚自己的母亲不是犹犹豫豫的人, 所以在阿基奎女大公探望后,想着如何将玛丽安娜劝回。
结果他等了一夜都没等到牢门开启,而送饭的狱卒也不会向卢修斯透露消息,甚至都不与卢修斯对上视线。
这中心理上的压力让卢修斯很不好受。
正因为他足够了解阿基奎女大公,所以很难想象对方会对玛丽安娜做出什么。
别看现在的玛丽安娜已经是两个国家的统治者,可是在处事手段上,阿基奎女大公可比玛丽安娜豁得出去,也更阴险。
搞不好阿基奎女大公真能做出将玛丽安娜强行扣下的举动。
当然,奥布斯达那边也不能让玛丽安娜一直“呆在”阿基奎大公国,可是考虑到布列塔尼亚公国也是玛丽安娜在远程执政,而阿基奎女大公与玛丽安娜特殊关系,也让奥布斯达愿意让玛丽安娜在阿基奎女大公那儿多呆一会儿。
这几天的功夫足以让阿基奎女大公做很多事。
卢修斯相信自己的母亲有一万中方法令他后悔,甚至让他带着愧疚地过完一生。
尤其是在他无法得到有用消息,并且连时间都无法确定的情况下,这些猜测令斋戒数日的卢修斯越发虚弱,甚至出现令他发抖的幻觉。
“让牧师看好卢修斯。”阿基奎女大公相当关注卢修斯的情况,每天都会派侍女长看上几眼。
对于卢修斯的身体状况,侍女长在担忧之余,又为他的固执有所恼怒。毕竟在情感上,侍女长更偏向阿基奎女大公,所以希望卢修斯在人性前,知道自己作为臣子的责任:“您放心,卢修斯阁下在专业团队的严密看护下,绝不会出事的。”
“我要的不是‘绝不会出事’,而是他……”阿基奎女大公停下书写的动作,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若无其事道:“算了,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侍女长小心观察着阿基奎女大公的表情,在对方写完最后一张执政令后,终于开口道:“您不去看下奥布斯达女王吗?”
玛丽安娜自抵达阿基奎宫廷起,就被囚|禁于女大公的书房内。虽然对外的说法是玛丽安娜患上情形传染病,甚至侍女长海装模做样地让牧师和女仆们清理阿基奎宫廷的边边角角。可是长此以往,难免不会有人发现端倪。
“我建议您去探望奥布斯达女王。”侍女长双目低垂地收好行政令,像是在与阿基奎女大公说悄悄话:“好歹做出副关心的样子,然后把外面的借口圆上。”
“嗯!你去安排吧!”阿基奎女大公想想也是,但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这倒不是阿基奎女大公看不起玛丽安娜,而是她知道玛丽安娜与自己是同一类人,不会在一件没有价值的事情上固执太久。
而在阿基奎大公国一团乱麻之际,奥丁那边也收到了坎特罗的来信。
“钱钱钱,除了钱他们还有别的事吗?”元老院里,一名比较年轻的成员冲着首席高声抱怨道:“陛下这是做什么?打算把奥丁拱手让给坎特罗吗?”
因为前任皇帝的打压,元老院在近二十年内权威下降,甚至被夺了立法权,然后在御前议会的步步紧逼下,差点成了宫廷里的摆设。
奥丁的小皇帝最受桎梏的,莫过于元老院把持财政。这群出生显赫的木乃伊坐拥奥丁的大片领土与油水最多的产业。
即便是在王室基金的支持下,奥丁的小皇帝也很难调动全**队,或是举行大型活动,所以需要元老院们进行募捐。
都说掌兵的才有说话权。
不管是奥丁的小皇帝还是他的父亲,都试图独占军队的控制权。
然而双拳难敌三十四手。
尤其是奥丁的军官又不像奥布斯达和阿基奎大公国那样,有一半是平民出身,所以元老院对军队的控制以有百年。
哪怕是在御前议会不断架空元老院的前提下,奥丁的小皇帝也只能动用王室领地的私兵,连奥丁王城的守备军都无法随意使唤。
由此可见,皇帝与元老院,完全是难以言和的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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