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放弃了?”阿比盖尔匆忙赶到奥布斯达后, 被支支吾吾的莱娜夫人来了记迎头重击,然后向玛丽安娜无比愤怒地表示道:“我只是你用来交易的物件吗 ?”
对于阿比盖尔的愤怒, 玛丽安娜在短暂的沉默后,不带感情地答道:“你是我的臣子,我的朋友。两国联盟要有人质,如果我有亲生的儿女,阿基奎女大公也不会要你。”
“这话说的,仿佛我只是你的备用选择。”阿比盖尔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她扪心自问地不能否认玛丽安娜对她很好, 也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至于谁在玛丽安娜的心里更重要……阿比盖尔还没那么无聊地问出这中问题。
“你背后有沙漠女巫的支持, 恐怕我母亲打着我要是守不住卢修斯的圣殿骑士之位,她就挑拨沙漠女巫给我添乱的主意。”玛丽安娜跟阿比盖尔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在对方冷静下来后,稍作解释。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阿比盖尔的心里还是有气, 更是怕阿基奎女大公会痛下杀手。
“那些替奥布斯达征战的勇士在去世前都会说‘为了我们的君王而战’, 那些在会以, 审判席上有一席之地的人也会说‘以君王的名义怎么怎么样’,‘我将忠诚于我的君王’。”玛丽安娜冷静道:“至于你, 也是向我效忠的臣民之一,而且我也没有吝啬于对你的赏赐。”
“可是我曾为你出生入死。”阿比盖尔执拗道:“我曾为你……”
想起那些替奥布斯达征战了一次又一次的勇士,以及在刀尖上行走的情报人员们,阿比盖尔又有些心虚。
论牺牲,他们胜过自己百倍;可论玛丽安娜对他们的优待,阿比盖尔胜过他们百倍。
“我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玛丽安娜的声音又冷了几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眼看着玛丽安娜即将离去,阿比盖尔又焦急阻拦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只是……只是……”
虽然卢修斯从未做过伤害阿比盖尔的事,但是女巫对圣殿骑士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更何况这是阿比盖尔第一次脱离玛丽安娜的保护,成为阿基奎女大公的人质。
光是想想就令阿比盖尔不寒而栗。
…………
“过几天就滚去你心心念念的坎特罗。”拿到阿比盖尔做人质的阿基奎女大公脸色不好地去了关押卢修斯的地牢,在狱卒解开卢修斯的镣铐后,将干净的衣服扔到他的脸上:“你妹妹给了我想要的人质,所以你在坎特罗的三年里老老实实地反思你所犯下的错误,然后滚回来继续去做你的圣殿骑士之首。”
被衣服糊了一脸的卢修斯因为长时间的斋戒而出现短暂的失明,甚至都没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怎么,你们没给他吃饭?”阿基奎女大公脸色更差地看向侍女长,后者又看向狱卒,最后得到一句哆哆嗦嗦的答复:“我们有给阁下送饭,而且他全吃了。”
阿基奎女大公挑了下眉毛,又看向侍女长,后者还是那副严肃到皱纹乱飞的模样:“我每次探望卢修斯,都会让人给他强灌食物。”
这么一来,卢修斯目前的情况就只有一中解释,那就是他在侍女长和狱卒离开后,有进行催吐。
“真是白痴中的白痴。”对于这个固执的儿子,阿基奎女大公已经没眼看了,干脆让人将他架了出来。
“玛丽安娜呢?”卢修斯在与阿基奎女大公擦肩而过时,强撑精神道。
“和你一样,去了她该去的地方。”面对卢修斯的疑问,阿基奎女大公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少说废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卢修斯看着阿基奎女大公冷淡的身影,在短暂的沉默后,让架着他的狱卒放开自己。
“辛苦您了。”卢修斯对狱卒点了点头,然后强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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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的边境外又多了几句死状奇怪的干尸,这都是蝉要求莫斯刻塔尔去干的,甚至还让阿瑞耐安的眷属去膝击冒险者。久而久之,不仅是奥丁人,就连索林斯人和奥布斯达人,都甚少光临虫族出没的黑暗森林。
“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五位受害人。”阿伦伯爵脸色很差地向奥丁的小皇帝,还有奥丁的宗主教汇报道。甚至搬出宫廷的萨兰登伯爵夫人,都被奥丁的小皇帝紧急召唤回宫。
“受害者的年龄不等,职业不等,但都是在黑暗森林里遇袭的。”
“不要把写在报告上的废话又说一遍。”许久未见的萨兰登伯爵夫人尖锐得像柄利刃,一开口便是让阿伦伯爵下不了台阶:“查了这么久,受害人的增加速度越来越快,你们搞清楚虫族的老巢,或是临时据点在哪儿吗?”
萨兰登伯爵夫人把玩着手上的鹅毛笔,毫不客气道:“再不济,你们抓到一只低等的虫族没?”
“……”
这下子,不仅是阿伦伯爵,连奥丁的小皇帝都变得脸色难看起来。
“也就是说,‘作案者是虫族’不是最后的结论,而只是你们的推论。”萨兰登伯爵夫人的视线在阿伦伯爵与奥丁的小皇帝脸上游移着,直到奥丁的宗主教出面解围:“我们已经向奥布斯达还有索林斯申请调查援助,希望获得有关于虫族的可靠消息。”
“另外……”阿伦伯爵看向奥丁的小皇帝,后者接口道:“教皇那儿已经派了使者,希望我能与坎特罗的塞伊斯见上一面,聊聊虫族的突然出没,以及据点迁移问题。”
“怎么,坎特罗那边有比奥丁更可靠的消息。”不是萨兰登伯爵夫人看不起坎特罗,而是坎特罗的情报之烂已经闻名世界。
“你还记得坎特罗的猎巫行动吗?听说在沙漠女巫的部落里,有虫族的相关消息。”奥丁的小皇帝突然说道:“这些在教皇国的档案室里都有记录。”
“沙漠女巫的部落?我的天啊!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萨兰登伯爵夫人知道虫族没那么好对付,但是没料到虫族居然布局了好几年:“这么久的时间,别说是让虫族从坎特罗的境外沙漠迁移到南北方中间的黑暗森林,都足以让他们直接搬到北方的旧世纪遗迹里。”
虽然教皇国封禁了有关于旧世纪的所有消息,可是萨兰登伯爵夫人是奥丁的皇室成员,又在小皇帝年幼时担任过摄政,所以很清楚虫族有多么可怕。
“这可真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好消息。”如果说来之前的萨兰登伯爵夫人还抱有政敌冒充虫族的侥幸,那么来自坎特罗的消息就足以让她相信两分。
更绝的是,这两分在短时间内,就变成了五六分。
“坎特罗那边有具王虫护卫队的尸骨。”奥丁的小皇帝看向萨兰登伯爵夫人:“我和昆图斯去坎特罗的这段时间里,劳烦您替我监国。”
“这是自然。”萨兰登伯爵夫人知道奥丁的小皇帝不放心将姑母和表弟同时留下,所以表现得很坦然:“那索林斯和奥布斯达,乃至阿基奎大公国那边,又是什么说法?”
如果虫族真的卷土重来,那就是全人类的危机。
在大是大非面前,萨兰登伯爵夫人还是很理智的,甚至有几分前任皇帝的风范。
而这恰恰是奥丁的小皇帝最痛恨的地方。
“陛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奥丁的宗主教擦了下额上的冷汗,支支吾吾道:“坎特罗那边要是强行扣留您和昆图斯阁下,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不会这么做的。”面对奥丁宗主教的担忧,小皇帝十分肯定道:“塞伊斯还没疯狂到要与全世界为敌的地步。”
尤其是在教皇国派出使者的前提下,坎特罗的守旧党不会让塞伊斯做出捂嘴使者,扣押奥丁皇帝的事情。
至于坎特罗那边……在塞伊斯收到来自教皇国的消息后,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虫族?不是奥丁的混球在搬弄是非”塞伊斯将奥丁的来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质疑道:“真的不是奥丁在胡说八道,转移视线。”
“难道奥丁能与奥布斯达,还有索林斯一起,在这上面造假?”德维切尔公爵在收到信后也是不信。可是有关于黑暗森林的消息,也没人拦着不让查。再加上其它国家的受害者也陆续出现,所以德维切尔公爵的疑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果真是虫族……那么就不是某一国,而是全人类的危机。”在坎特罗与奥布斯达结束战争后,坎特罗宗主教的地位有所上升,也恢复了在议会上的席位:“教皇国既然开了口,我们也不好随随便便地拒绝。况且虫族也不一定从坎特罗的边境沙漠彻底迁徙到北方。
要是虫族真有卷土重来的打算,没准坎特罗是第一个受灾区。
对此,坎特罗的宗主教非常重视教皇国的来信,希望塞伊斯能重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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