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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你的脸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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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两只大老鼠被林言拽着尾巴从墙壁上拉了进来,哪怕吴邪有了思想准备,手上也还是一紧,差点把小白僵从一个球勒成一滩饼。

    “嘤?”小白僵表示不满并跳回了林言头上。吴邪歉意地看了一眼它,随后目光却被鼠王和它小跟班嘴里的东西牢牢吸引住“它们在啃什么?”

    看起来像是木头?

    林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轻轻哦了一声“好像是这里的特产虫子,下面满地都是,这俩在这儿跟吃自助餐似的,要不是他俩体型就这么大,我还以为捡了两头熊也不知道那么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特产虫子?吴邪一个激灵,这里能被称为特产虫子,还被他们碰到过的貌似只有一种东西他定睛一看,鼠王正恋恋不舍地咬着一个虫子的后半段,那玩意儿还真是十分熟悉所以螭蛊居然这么弱的吗?被人当自助餐点菜?

    鼠王它们两只鼠吃的好好的,转眼间周围环境一变,出现了几个熟悉的两脚兽,手边的虫子还没了,一时也是十分懵逼“吱吱吱?”

    林言顺手撸了一把鼠王油光水滑的头顶“之前上来的时候,有一只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偷袭了,那时候我一门心思爬上来也没注意到。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是鼠王已经帮它报了仇,叼着好几只这种虫子跑我面前来吃。后来我们进来了之后,这下面有个地方全是这种虫子。好像在吃过之后,鼠王它们身上就有了这种虫子害怕的气息,吃个自助餐还闹得鸡飞狗跳的,差点没把这下面给拆了”

    吴邪这才恍然大悟,他以为领路的那只大老鼠是因为生物克制才有的这种能力——毕竟老鼠是杂食性动物,吃个虫子不也是很合理?没想到是吃多了才导致的后果?那这俩是吃了有多少啊,把那漫山遍野的螭蛊都给吃怕了?

    想到这里,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了起来“这虫子据凉师爷说,叫螭蛊,这里的建造者把它养在石质面具里,专门用来控制那些进来的人和尸体,我们在上来的时候就遇到了,还把泰叔的尸体也变成了那种山猴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看起来跟海猴子很像,只是身上没有鳞甲说起建造者,林言进来这里这么久了,知道建造者是谁吗?”

    林言愣了愣“我进来之后大多数时间好像做梦一样,也没注意找找线索哦对,在上面最外层的棺椁上面,好像有些浮雕,上去看看的话可能有点帮助。不过”他看了一眼老痒耳朵上那已经被封死的六角铃铛“你不觉得这里有那么一点熟悉吗?”

    “熟悉?没有啊,哪里熟悉?”吴邪愣了一下,回想了自己一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可思索了一圈之后毫无所获。

    林言叹了口气,指了指头顶“把这颗青铜树等比例缩小,你就没有想到些什么?”

    “等比例缩小?”有什么树能和这青铜树看起来差不多?吴邪思考了好一会儿,脑子里还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想起来。

    其实也不怪吴邪,正常人都不一定能联想得到,也就是林言间接爬了一遍整颗树,这才有点思绪“你还记不记得,海底墓下面那株珊瑚树?”

    “你的意思是”吴邪呆了,他回想了下那株珊瑚树的形状,再联想到爬上来的时候青铜树那些比较大的分支,越回想越觉得像,除了珊瑚树上还挂着好多个青铜铃铛之外,不能说两者毫无联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等等,青铜铃铛?

    吴邪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老痒“老痒,说实话,你这铃铛哪儿来的?”

    如果青铜树和海底墓那株珊瑚真的存在某种联系的话,那代表汪藏海肯定来过这里!他极有可能是从这里得到了某种启发,才有了后来海底墓的布局!硬要说的话,可能鲁王宫说不定也有他的手笔!

    藏尸洞的六角铜铃,海底墓的六角铜铃,还有老痒耳朵上的这个!

    老痒却是面露迷茫“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在外面那棺材里捡的”吴邪突然在想,除开外面那具已经发黑的尸体之外,其他几具泰叔他们的尸体,是不是也和青铜树有关?难道青铜树这里和新疆那边也有关系?还是说

    不对,既然老痒他娘都能被这种能力复活,那泰叔和他的手下为什么不可以?他突然想到,老痒说,在他们接触青铜树之前,林言可能已经可以无意识地使用这种能力了,那是不是代表

    他猛然转过头看向林言,欲言又止“林言,那个你在接触青铜树之前,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感觉?”

    “特别的感觉?什么感觉?饿吗?不过我好像确实饿得想把青铜树吃下去”林言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这突如其来的饿是怎么回事,貌似等他莫名其妙发现自己有了这种能力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看到青铜树在面前也不会去啃了。

    但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好像这种能力,天生就是应该属于他的?是他因为穿越导致的体质问题,还是说和他灵魂里带的那个东西有关?

    说起来,那个东西自从上次冒出来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他以为得到了青铜树的能力之后能把那个东西找出来,可努力了好久才发现这是徒劳。他都无聊到整了个代表吴邪他们方位的d投影效果图出来——虽然刚弄出来吴邪他们就到了,还是没办法得知自己灵魂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算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交给张起灵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是?他都跟吴邪是一伙儿的了,还是某人的移动血包,某人不得对他照顾着点?打团先保脆皮奶妈啊!他和吴邪一个脆皮一个奶妈,再加上胖子一个坦克张起灵一个战士,打团简直完美!

    吴邪摇了摇头“不是这种,是”他嘴唇嗫嚅了几下,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有点疯狂,但细细想来有很合理“你是不是想过泰叔他们会在前面等我们?”

    林言愣了,这是他没想到过的。难道那几具小棺材里的尸体是因为他潜意识里想着,其他几个人哪儿去了?别说,这还真有可能!那这么说,那个双鱼玉佩的事情也是他纯想象出来的了?不对那个时候他已经能无意识运用这种能力的话

    不会真被他搞个双鱼玉佩出来吧?!这他妈要是真的,简直离谱!不过硬要说的话,上面那两个死而复生的家伙好像还真跟他有那么点关系

    如果有人知道上面被绑着的两个倒霉蛋醒来的时间稍加推演,那么很容易就能想到,那正是林言他们在瀑布旁边的小沙滩休息的时候。而那时候林言潜意识里总觉得,泰叔其他的伙伴说不定在前面阴他们,还一度觉得泰叔说其他人都死了是在说谎

    那么问题来了,知道自己是复活了的人,还算是自己吗?上面那两个人还能算是人吗?

    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林言潜意识的威胁,上面被绑着的两个人浑身一振,一种莫名的恐慌从心底升起。王老板正捏着袖口的刀片磨绳子,奈何吴邪装备选得好,这绳子太过结实,磨到现在也就磨了一半不到。

    李琵琶感受到他的停滞,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慌小声问他“你你怎么停了?”

    王老板神色凝重“你有没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怎么感觉我们要死了?”

    一种莫名的恐慌席卷了两人,李琵琶再也绷不住了,沙哑着声音问他“你,你也有这种干感觉?我也是!我们是不是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我才复活一天!一天!我不想死!你有没有办法?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祖上是朝奉,肯定知道很多隐秘的方法!救我!我好不容易活过来我不想死!”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整个人都害怕地发着抖,疯狂摇晃着身体接触王老板,企图得到他的回应。

    王老板瞪大了眼睛,转身恶狠狠地看着李琵琶“扑街收皮啊!”情不自禁用广东话骂了句粗口之后,他重重喘了口气(以下皆为粤语对话,会粤语的读者们请自己翻译,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还是写普通话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连我们怎么复活的都不知道!不想死你也想想办法啊!”

    他见这绳子太难弄开了,索性直接站了起来——还好老痒绑他们的时候没连脚一起绑上,不然现在他们路都没办法走。王老板被这种越来越浓重的威胁感弄得很是焦躁,带着李琵琶跌跌撞撞走到棺椁边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喂!你祖上书里有没有说,这下面到底有什么?你祖宗不会光顾着看宝贝了,其他东西一点没注意吧?”

    “怎么会!”李琵琶条件反射反驳了一句之后,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以他现在的脑子,根本什么都回想不起来。

    “我祖上在书里写了他在这下面,看见了巴那吉额姆?还有就是”就算不是满族人,身位朝奉的王老板自然也知道巴那吉额姆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把这理解成了下面是祭祀女神的场所,也没细想,只是催促道“还有什么?”

    李琵琶犹豫了下“还有就是,祖上说只要到了这里,想要的东西这里都有?”

    王老板翻了个白眼,现在还惦记什么宝物?能保命就不错了!他的第六感都已经开始疯狂报警了,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李琵琶的话“我是说危险,危险!这么大个墓,你祖上来的时候就没遇到过什么危险?”

    李琵琶迷茫地摇了摇头“书里说的危险就是修栈道的时候一直会掉下去人,其他确实没有。”

    王老板喘了口气,凝望着高高的棺椁边,盘算着自己两人在上半身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该怎么上去,内心冒出一个念头“可惜凉师爷不知道进了哪个树洞现在在哪儿,要是他现在在的话”

    这个念头还没过去,他就听到上面传来了一个迟疑的声音“吴邪?老痒?你们在里面吗?”

    是凉师爷!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凉师爷,我们在这儿!快来帮我们解开绳子让我们上去!”

    “你们是”毕竟只相处了一个星期都不到,凉师爷听声音完全无法知道下面的人是谁,任由两人在下面大呼小叫,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拿着往下面照去,看到两人面孔的时候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王,王老板?”

    “是我是我!”

    凉师爷迟疑着把手电转向了李琵琶“李老板?”

    “使我们是我们!快救我!”李琵琶见凉师爷认出了他们,惊喜地叫喊着,可凉师爷的手电光突然间不动了,就好像上面的人突然静止了一样。

    好几秒过去,见上面没动静,李琵琶试探道“凉师爷?你还在吗?”

    “我”

    凉师爷目瞪口呆,一时间喉咙干得发痒,说话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最后一点氧气一样虚“你你们还好吗?”

    李琵琶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人都在这里了,虽然被绑得是惨了点,但这也没缺胳膊少腿不是?听着凉师爷声音都抖了,他感觉自己更焦虑了,搞不懂凉师爷在墨迹些什么。

    “你们要不要先看看自己?”

    凉师爷只觉得自己像在三伏天直接被丢到冰水里一样,整个人如水冰窖——李琵琶的脖子直接空了一块,完全可以看到他背后的墙壁,而王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特别倒霉,虽然他自己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在凉师爷看来,他的右半边脸已经没了四分之一,这块区域还在持续扩大

    呵呵,看着就疼,这两个人真的没感觉吗?要是我进去会不会也变成那样?本来想救人的凉师爷看到这一幕,犹豫了起来。他虽然对于文物有些研究,但其实就是个战五渣,对上李老板和王老板谁都打不过。

    这要是李琵琶和王祁(王老板的名字)都打不过乃至不知不觉见中招的东西,他去不也就是送菜的?还不如在这里等着林言他们几个回来呢!

    话音刚落,李琵琶这才转过头看着王祁的正脸,一看之下他也傻了“王老板,你,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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