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087/530321087/530321109/202011201500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不让你在外人面前提及他,肯定也是为了你好。他是王爷的人,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总之他不让你说就不说嘛,他想见你的时候,肯定有办法私下里找你。”
思月笑着冲阿浮眨了眨眼,逗得阿浮低着头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正好赶上宋然在门外叫她下楼用早膳,让她带好行李,吃了东西便直接启程赶路。
她原本也没带多少东西来,不过是两件旧衣裳和一把从阿浮那儿买来送春樱的扇子,简单打了个包袱,就背在了肩上。
“我既是决定了要追随公主,这包袱自然应当由我来背。”阿浮倒是很有眼色,伸手便将包袱抢了过来。
下楼吃饭的时候,思月简单为众人介绍了一下阿浮,说是日后要将她带在身边。
大家对于阿浮似乎都没有太大兴致,微微点头,便算是结识了。
回去的路上,宋如麟与赵熙成在前面骑马,思月、宋然、阿浮三位姑娘便同乘一辆马车,由宋然当年从相爷府带过来的车夫赶路,向京城的方向驶去。
之前提到回京,思月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此刻马车真的出了庐阳城的那一刻,她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可能潜意识里,她已经把京城当做了家。
又或者是因为一想到春樱在那里,她回去的心便一下子迫切起来。
路上阿浮一直闭目养神,她和宋然不熟,又刚刚认了思月为主,身份转换得太快,还需日子适应,便不愿多说什么。
思月坐在车上待的无聊,原本想着和宋然闲聊几句,打发打发时间。
不料看见宋然突然回过头来看向她,眼眶还有些发红。
“思月,我知道你与我哥哥私交甚好,我们虽然交谈不多,可我打心眼里是将你当成自家姐妹看待,不曾将你当过外人的。所以有些话我闷在心里难受,不便和哥哥说的,我能否和你讲讲?”
这些心思,宋然从昨天晚上憋到现在了,实在是憋不住了。
原本这些话说出来也就没事了,可她能对谁讲呢?
昨儿个当着赵熙成和宋如麟的面,她能说半个字吗?还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了?她此刻愿意和思月说,是觉得思月和她一样真性情,不会笑她,是个能讲心里话的人。
“当然啊,你说就是。”思月点头,心里也猜测得出她是要提“马长修”。
“二位且慢,先容我出去,你们慢慢聊。”
阿浮不想参与她们之间的事,也无心做个多事的人,所以不等谁开口赶她,她自己倒是先推开了车门,随车夫一块儿坐到了车外面。
见阿浮出去了,宋然心中更加无所忌惮,对着思月便委屈道:“你早就知道马长修有心上人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对我讲呢?我若是早一点知道,便不用傻乎乎的对他死心塌地,人在牢中还惦念他的安危。现在想来,这事儿让我做的是多犯贱呢。”
宋然是个直脾气,有什么想法也不瞒着,开口便直说。
这一点上,思月总觉得她和阿浮是有几分相似的。
“我的确早就知道马长修和兰香青梅竹马,有婚约在身。可我此前的确没猜到你喜欢马长修,我还以为你帮他真的只是因为同情他,想要替他家复仇呢。你要知道,在嫁给王爷之前,我对喜欢一个人这事儿也没什么认知,接触过的男子也是十分有限,看事情看的没那么透彻。更何况我也没见过你和马长修同时在场的时候,要不然看眼神,也许就能看出来了。”
思月说的也都是实话,她当时只顾着感慨宋然的侠义之气,哪想到她会是这些儿女情长的小心思?
“看来他真的没在你面前提过我,他眼里只有那个兰香姑娘对不对?但凡他要是在你面前提起我几句,你蕙质兰心,怎么会猜不透呢?”
说着说着,宋然的泪珠就落下来了,“你说我这是图什么?人家也没真的说过想娶我,不过是将心头伤疤揭开给我看,我便以为他待我是用了心的,殊不知他可能逢人便提起当初的家仇,人家也没觉得是伤疤不能讲呢。我早知道好好读书不好吗?我为了他青楼也进了,牢房也坐了,这回了京城被人知道,还不是要叫人笑话,我还怎么见人呢?”
当初宋然做这些事的时候,总觉得马长修会感激她的好,没准马家大仇得报的时候就是马长修想要娶她的时候,所以她也心甘情愿,不觉得委屈。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当她意识到马长修从来也没有对她动过心,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的付出什么也换不来时,心里便委屈的不得了,恨不得赶紧找上一粒后悔药吞下去。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丢人的?你遇见过一个喜欢的人,为了成全他的心愿,自己竭尽全力,在这个过程中你也甘之如饴,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你这么好,他不懂得珍惜,是他没有福气。他辜负了这么好的你,日后再遇不上这么好的人,那是他没造化。你还是做你的侠义之举,做你心里觉得对的事,总有一日会遇上一个懂得珍惜你好的男子,到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值得了。”
思月劝宋然的时候张口就来,可这些事终究只是“旁观者清”。
她得承认,她想的也没那么开。
要是她真能想的那么透彻,就会更加义无反顾的对待赵熙成,不会计较得失,不会在意他是不是会同样在乎她的感受。能够陪伴他,见到他,她都应该觉得开心。
介意,是因为没那么爱吧。
可这番话对于宋然来说却是莫大安慰,十分奏效。
她思虑了片刻,情绪平稳了许多。
随后她又问思月,“那你与王爷之间的感情呢?他是不是那个懂得珍惜你所有好的那个人?”
思月的眼神略微有些黯淡,“我们成亲乃是和亲,是两国之事,又不是个人选择,是与不是也不是那么重要吧。况且我也没什么好的地方,不值得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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