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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叫人吐血的狠毒
    若是他不“自残”,那么她便伤了自己?

    众人再度沉住,这长相潋艳,气质清冷的女人不仅对别人残忍,更对自己残忍,为了替儿子出口气不惜伤了自己?好冷硬的心肠,好绝情的手段,这世间只怕没有哪个女人在这方面能够比得过她吧,哪怕是宫里的太后。

    不过。

    不过又不得不说,她是个真性情的,是个真心真意为自己儿子的母亲,叶大人有这样一位母亲,也不得不说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此事很快便传入御书房。

    今日圣上连奏折也没批,就等着裘公公的回禀,当听到这里时,圣上神情异样,眼神中透出的深意深得叫人难以揣测,裘公公一禀完便退至一边不再说话了,将脑袋深深的埋进自己的胸前,圣意难测,他比任何人都懂得这样浅险又危险的道理,更何况还是有关于他的。

    沉吟了许久,皇上才慢慢开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如何了?

    裘公公这才敢开口继续禀告。

    “小朱大人哪里有半点的法子,只得拾起地上的利剑朝着自己的手臂划了深深的十道口子, ……不过,这还没完,叶老夫人说她不是一个狠毒之人,更不想让叶朱二府产生嫌隙,这十道口子算是她对儿子的交代了,于是便扔下了一瓶上好的金创药,说是救治之用。”

    听到这里,皇上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或许跟别人一样胸口五内翻腾一口老血紧堵喉间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

    圣上也是嘴抽了半日方才开起口来,“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可从未见过像她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

    真真是亏她说得出口啊,那句“她不是狠毒”之人便就是天下最大最大的笑话,若不是狠毒,为何暴力上门,二话不说的将人家的门给烧了?若不是狠毒,又如何会逼得小朱大人甘愿自残?她不是狠毒之人,那谁才是狠毒之人?小朱吗?……只怕朱常发还没有她来得狠毒吧,而且是那种叫人吐血的狠毒。

    圣上的额头又立时紧了紧,更加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她居然还自带了金创药来,还有脸说救治的话?划开了的肉就是划开了,里头的经脉被割断,再如何的用药只怕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谁不去伤竟伤了叶良?朱常发啊朱常发,他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咳咳,皇,皇上,事情,还没完呢?”

    一边的裘公公有些尴尬的说道。

    不是他一口气不禀报完,而是发生的事情也让他震惊不已,事情到了这里,众人都以为是完了,毕竟叶千落该出的气已经出了,该闹的事儿也已经闹了,可是他们低估了她的 “能力”,小朱大人的十道伤口洒下金创药的同时,小朱大人杀猪般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朱常发与之前的朱尚书一样是人习武之人,划十道深可入骨的口子的时候都能忍住未出声,可是药粉一洒下去他便出声惨叫,可想而知那药粉是多么的厉害了。

    裘公公又道,“据萧大人和李大人的回禀,那药粉的确是上好的金创药没错,可是里头却参杂了细盐。

    什么?

    “咳,咳咳,什,什么,细盐?”

    皇上再也忍不住此时的震惊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饶是他再如何的知天下事但对于叶千落如此的手段,也不得不深感震惊和“佩服”。

    盐,炒菜时放的必不可少的调料,可它不仅只是能够做菜,还能够用在严刑逼供上头,在大牢里头,铁烙等刑具随处可见,可是在一角,牢头们也会放上一些粗盐,只要这东西往伤口上的洒,就算是再硬的骨头也要软下来,再撬不开的嘴也要如实招供。

    朱常发再如何的能忍,若是遇上这种东西他也只有大喊大叫的份儿了。

    圣上呵呵一笑,他又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叶千落了,是说她大胆的好,还是说她嚣张得好?她这样做算是彻底的与朱家结了怨仇了?朱常发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以后,有她的好日子过。

    裘公公又道,“小朱大人当时便昏死过去了,叶老夫人这才作罢,不过,临走之前,叶老夫人让朱府赔付了她千两纹,叶老夫人便带着这东西,回了叶府。”

    叶千落这一手,真真是强盗所为,不仅砸了人家的院子,伤了人家的人,而且还劫了人家的财,朱府这回还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裘公公笑道,“恕老奴多句嘴,还真希望这各府的老夫人如叶老夫人这般呢,性情耿直,恩怨分明。”

    他们虽然在宫里头,可是各府夫人之事他们还是知晓一二的,品阶高的夫人可以在品阶低或毫无品阶的夫人中间选中自己可“利用”的棋子,像这样心照不宣的规制对大都国是极为不利的,如同太后所言,身为女子就该在府中相夫教子, 这些弯弯绕绕少做点为妙,否则,于后世不利,于纲常不利,那些个夫人也是熟读《女戒》《烈女传》的,可是这些她们只读其字不理其意,因为“权势”同样迷了她们的眼,所以,像叶千落这样的,反而少见, 也更叫人珍惜和珍贵。

    裘公公又道,“……小朱大人在外头与叶老夫人争执之时,朱府后院里的人没有一个出来的,那朱夫人虽然焦急,可是也只是站在垂花院的门口来回度步,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感叹一句了,这还是夫妻吗?夫君在外头受如此的欺负,她们竟只顾着自己躲在后头? 这种的夫妻之情又该是如何的淡薄啊。

    可是,这种事情,他们也只能是看看而已,绝不可以插手,否则,事情就没有这样的简单了。

    裘公公说到这里,才将整个事件全部禀报完,他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坐在案前圣上,接下来该他们出手了,叶大人受伤本就不是小事,小朱大人门府被烧圣上也不能不闻不问,总得有个交代。

    再说句不好听的,这场子是皇上最先开始的自然还是得由皇上亲自收才成,若不是皇上取消了宾礼,叶大人又如何会受如此的灾难?

    不过……,裘公公想知道圣上会如何处置小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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