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737/518248737/518248768/202008181616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像范小姐这样性子的人极容易对付,只要说几句狠话便成,叶千落在这方面极为拿手,只要将此事上升到她父亲范大人的牵连上她便老老实实的退出去了。
大都的小姐都有一个共性,她们娇纵蛮横,自以为是自视甚高,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除了比她们品阶高的人便再也看不上其他的人,可是她们无论如何的欠揍,都忌讳一样,那便是她们的父亲,她们父亲的官职。
她们很清楚,她们能眼高于顶的基础是什么,若是这个没了,她们便什么也不是,所以,明小姐,范小姐都一样,一样好对付。
宁白玉看着叶千落,眼中透着震惊,他祖母曾经说过,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是容貌更不是才华而是通透,一个通透的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极有分寸进退自如,她的路也一定是极长的,祖母还说她遇见的这世间最通透的女人就是当今的太后。
可是现在,他觉得祖母的话还可以再加一句,叶千落也是一个极通透的女人,她能敏锐的抓住别人的要害,能够知晓什么才是她们的弱处。
“叶千落,不如,我娶了你可好?”
他年纪二十三,虽然比她小上一岁,而且他在她之前也从未有过娶妻的念头,现在,他有了,他想娶这个女人。
一边之人听了他这话吓了一跳,张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莫不是疯了?方才那个范小姐还说宁伯侯夫人万分叮嘱娶谁都成就是别娶叶老夫人的,他这是想违了母命?
叶千落也看着他,只不过眼内没有震惊,如水的眸子里一片的平静。
宁白玉长得真心不差,李白曾经有一首诗这样写道,“白玉谁家郎,回车度天津”, 这个白玉的少年郎是不是就是诗里头的这个她不敢肯定,不过能肯定的是宁白玉比诗里的那个差不到哪里去。
叶千落长袖轻挥露出优雅而庸懒的神情,朱唇轻勾,笑道,“范小姐已经走了,你说这个她又听不着,不过,她应该没走远,你大可以追上去与她说,……不过,你得先留下一百两银子来,这是你替范小姐给我的精神损失费。”
听到这里,众人暗松了口气,哦,原来宁公子是说给范小姐听的,不是真心的。
宁白玉又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张狂而又肆意。
“哈哈哈,好,叶府老夫人就是老夫人,连这个都被你看透了。”他端起手里的酒杯,一个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站了起来,从怀里随意的取出一张银票啪的一声放到她的面前,道,“你放心,我会对她说的,不过,除了这一百两之外还另有重谢,谁让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呢?……还有,叶老夫人只怕不知道吧,徐芮煜徐公子前几日想要送一块价值五千两的美石,只不过被正好下朝的叶大人瞧见,将那小厮给哄走了,不过依我对徐芮煜的了解,他是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而后又道。
“叶老夫人,徐公子的确能称得上是大都城的俊美男子,可是,我觉得长得俊不如心好,叶老夫人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徐妃,徐妃看上的人可不是你,而是骊山的那个,老夫人也莫要将心思放到了他的身上,否则,到最后伤心的只有你自己。”
说完,宁白玉潇洒的转身离去,只是身影里竟带着丝不舍。
叶千落秀眉微皱,转头看向百薇和红彬。
“你们看我像是那种花痴之人吗?”
她不是个颜探,而且对徐芮煜那样的根本get不到她的点,她是喜欢有些颜值的,但不是弱鸡,不是不自量力,更不是自以为是。
百薇和红彬齐齐摇头,“不是。”
叶千落秀眉轻挑,“那他为何担心我看上徐芮煜那个家伙?”
红彬指着桌上的银票说了句,“老夫人,那张银票好像不是一百两的。”
叶千落低头望去,若大的银号印上头端端正正的写着“伍百两”字样,她又微微一笑,宁府还真是家大业大,竟出手就是五百两。
“走,回府。”
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另一处。
未平未必脸色铁青的飞落下来,将刚收到的消息禀报。
“公子,只怕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呆了,得马上回宁州。”
萧尧看着手里的纸条,轩逸的脸上表情微紧,深遂的眼眸里透过不悦和不舍,不悦的是,他好不容易有一个“正大光明”的机会与她共处三日可是却偏偏被人破坏了,不舍之情,也是由此而生。
未平未必都明白公子的心情,可是现在再不回去,只怕来不及了,宁州那边被人盯上了,而且下手不轻,有好几个管事不明不白的死了,还有好几个地方丢失,若是这个时候主子不回去主持大局,只怕十年来建立起来的心血要被有心之人毁去。
“一个时辰后出发。”
“公子?”
未平未必大惊,手上的消息是帮里头兄弟冒死传过来的,而且还有红羽为号,也就是说,此事已然到了迫在眉捷的地步,不能再耽误了,可是此时却要延到一个时辰后出发?那?
萧尧坚持,抬手不容拒绝的说道,“你们将踏雪给我喂好,一个时辰后,都城西门等我便是。”
未平未必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却敌不过公子的坚持,领命称是,退了下去。
萧尧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眸子里崩发出冰冷,那些人还没有放过她,都快过去半年了,竟又起了这样的心思?不过,这回不错,知道玩斧底抽薪的游戏了。
手指一紧,内力一聚,掌心里的纸条顿时化为细沫,手掌微张,手心里的东西随风吹出窗外,相守院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焉红的身影缓缓出现。
萧尧眼内一片柔软,这份焉红早已深埋他的心坎里了,尤其记得那一日的清晨,一大早的她便带着她的孙儿买了糖葫芦,明明是她也爱可却偏偏拿孙子说事,还有那眉眼间的享受,就像这糖葫芦是天下间的珍馐,或许便是自那一日起,他灰暗的眼里才有了一丝颜色,而这焉红也将成为他永远的颜色。
唇角轻勾低声轻喃了句,“叶千落,可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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