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下了楼,所有人依旧用着震惊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叶千落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同样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安静异常,只不过耳边的吹过的寒风更响了,也更刺痛她们的血肉了。
她居然没死,好端端的站在她们的面前?此其一。
救她的人居然是武毅将军定伯侯府公子?此其二。
自打她们看见他们的时候叶千落便紧紧靠在萧尧的怀里,直到她们下楼来也没有松开过?此其三。
他们什么关系?萧尧为何突然出现连命也不要了的就来救叶千落?
他们是什么时候认得的?又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叫人震惊的发展的?是叶千落先勾搭的萧尧还是萧尧看上的叶千落?
更加重要的是,叶千落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萧尧命也不顾的来救?
就在这之前不久,大都城内最佳女婿之选已经从徐府的徐芮煜成功的变成了定伯侯府的萧尧,所有府的夫人们全然在这方面下功夫,奉伯侯丰夫人更是直接找上定伯侯府的门试探萧夫人的口吻,宁夫人也给自己女儿做了件水云挂月的裙子,为的就是想要在某个宴会之上一举夺下萧尧的眼神,从众多小姐之中脱颖而出,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在告诉她们,她们是想多了,萧尧看上的是叶千落。
她们就是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叶千落居然会跟萧尧在一起啊。
边儿上的奴婢齐齐的看着自家的夫人,一副她们是不是想多了的模样?都这个时候了想什么关系什么脱颖而出是不是不适时宜?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此事该如何解决吧?叶老夫人的表情很是不对,极其不对,似乎……想要杀人。
这恶奴站在雪地之中瑟瑟发抖,神情露出从未有过的惧意来, 哪怕是被秦嬷嬷威胁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眼前的这个焉红的女人端的让她害怕啊,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
她上牙咯着下牙,剧烈颤抖的从牙缝儿里强行的说出几个字来。
“……不,不……不是我,……不怪我,……是你,是你自己……”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她的头与她的身子完全分离,她的头咕噜噜的在雪白的雪地里滚落,随着她头卢颅的滚落,也滚出一道浓烈的血痕,同时喷出血的还有她身体的那个部分,项上喷出的血已经不能用泉涌二字来表达了。
“啊……”
“啊……”
尖叫之声四起,站在这里的所有夫人奴婢齐齐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
之前叶千落只不过是说个脑浆子便有些人已经受不了开始呕吐,现在才发现,能呕吐那真叫一个福气,她们现在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就像是冰柱子似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们体内的血在这一刻全部凝结,比这外头的寒冰还要冷。
浓稠的血随着剑槽慢慢滴落,滴落在这白雪之中还是这样的刺眼,剑尖之下慢慢的形成了一小摊的血红。
剑是是好剑,就这么轻轻一个用力便将这婆子的头给砍下,所谓的削铁如泥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吧,叶千落对手里的这把剑,很是满意,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是满意。
未平也震惊的看着她,他没想到她竟有如此大的怒气二话不说的拔了他腰间的剑对着这恶奴就是一剑砍去,下手干净利落,不过,未平更加的开心,因为叶老夫人的这一剑是为着主子而拔的,怒气也是为着主子而发的,如此的情深意重也不枉主子跑吐了踏雪……
宁夫人颤抖的倒退出去,一边的秦嬷嬷赶紧扶住,不过脸色同样不好看,见过锐利的,可是没见过像眼前这样锐利的。
叶千落勾唇一笑,“还有人,要说什么吗?”
她是在说笑吧?都已经砍了一个人的脑袋了还会有人说还敢有人说吗?她们没有见到人的脑浆子,可是亲眼见到了一个人的脑袋被砍下的可怕之事。
叶千落继续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讽刺。
“不是我要杀她的,是她自己找死的,你们都瞧见了是她先想要杀我而后杀我不成又要杀武毅将军,像这样的恶奴留不得,宁夫人,你同意吧?”
杀了人之后再问人家同不同意?她这是在开玩笑吧?
叶千落未等宁夫人回答而是继续自顾的说道。
“宁夫人这会子应该也是吓尿了,说不出话来了,既然你说不出来了那我便当你是默认了,……还有,这件事情我是不会放过的,宁夫人,你就等着明儿个皇上的问责吧,不是我心狠,而是你们做事太过了,也不是我不放过,而是你们先出的手,这样的后果也是你宁夫人该承受的。”
要,皇上问责?
宁夫人脑子猛的发嗡了起来。
“叶千落,只不过是后宅之事,你怎敢将此事升至朝堂?”
她大胆,她这样做是想将宁府送至于不归之路吗?还有,都是后宅夫人之间的事情,哪里还有闹上大殿的?她,她这是……大胆。
除了“大胆”二字宁夫人似乎也找不出什么字来形容眼下的情景了。
叶千落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后宅之事?好一个后宅之事啊,后宅之事是要杀了一位四品官的母亲?后宅之事是要同时杀了三品大员的将军?这种后宅之事还真是妙啊,……我知道这世间有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话,可是没想到在宁夫人这里竟表现得如此的淋漓尽致?在你老奴将我推下之时,你便能够想到此事不简单了,可是你非位没有阻止,而且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任由?所以,这个老奴做出来的后果应该也必须由你这个主子来承担,我觉得,这很合理。”
叶千落将手里的剑轻轻一提,交还给身边的未平,而后再用另一只手扶住靠在她身上的萧尧,又露出刺骨一笑。
“宁夫人,我们没完,这回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我叶府不介意与你宁府对上,哪怕是世世代代结下这梁子也在所不惜。”
此话一出,便就是二府要做生生世世的仇家了……
众人还未从这婆子尸首分离中震惊出来便听到她这般说法,这心底的震惊又加了一层……
叶千落不理,扶着受伤的萧尧转身离开,她现在除了怒气还是怒气,任何人也挡不住。
“叶千落。”
就在门口时,一位白玉般的公子带着慌乱的神色飞奔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