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和尚那里得不到答案,她准备从小和尚这里下手,悟通被送回去了,听说是被关进了思过崖里思过去了,虽说那事儿他是个清白的,可他到底也是瞧见了不开瞧见的东西。
听到这里,叶千落又暗暗后悔了起来,她不该只问云静那流鼻血的问题的,还得问问悟通,他也看见了,对吧?
想到这里,她猛的想起明小姐来,她还真是个可怜的,自个儿的身子同时被两个男人看光,啧啧啧,这是得有多倒霉啊。
“……叶老夫人,您的遭遇实在是让人心酸,您放心,小僧以后每日念经,也一定会替叶老夫人和叶老爷念的,虽然小僧法力低下,可是,可是小僧一定会努力 的。”小悟戒这样说道。
啊?
叶千落呆呆的看着他。
他的回答,就只是这样?
她说了那么多有关叶府的不幸,他只是多念个经而已?他难道不是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上,将他为何下山到这里修行的原因说一次吗?
“小悟戒,就只是这样?还有吗?”
小悟戒汪汪大眼摇了摇头,不解,“没有了,师傅说过,对死者最好的法子就是超渡,让他们能够上到西天。”难道,还会有比西天更好的地方吗?
叶千落看着他清亮的眼晴,暗暗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都被悟贤那个老秃驴教得木讷了,难道他们只认为西天才是最好的去处吗?再生为人,不好吗?人间多精彩啊,七情六欲的,这可绝对是人间最高等的享受啊。
“明儿个开始,你与辰儿一样,来我的屋子里一起学习吧。”
“可,可我要念经。”
“念经?经文上的字你识得吗?经文里的意思你懂吗?除了念经其他以外的书你看过吗?不知人间茫茫书海,你又以什么样的心境去念经?”
念经念经,天天只知道念经,念经要是能念出个状元来人人都去念了,真是的,还犟嘴,更何况,就凭他,能犟嘴得过她?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日后就学习经文以外的东西, 我们就从拼音开始。”
学习,要从娃娃开始抓起,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小悟戒哦了一声,“好吧。”
念除了经以外的书呢,他听着似乎还有一些兴奋。
这一夜,叶千落便将小悟戒弄到了小叶辰的相知院里一起住,虽说院子里只有两个奴婢在照看,可是叶千落也交代过,任由他们二人怎么做,因为悟戒是和尚,他讲的是生活自理,而不是像叶辰这样的无生活能力的公子哥儿。
果然,第二日小叶辰身边的奴婢也被撤了出来,说他也要跟大师哥哥一样,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饭,自己洗脸洗澡。
不过,相知院里没有井,他们只能前往厨房里打水,打个水的来回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小张氏心疼自己的儿子,想要在他院子里临时打一口水井,可是却被小叶辰拒绝了,他说,“这也是一种修行。”可小张氏还是想打井,但又被叶千落阻止了,“院子里打井,孩子又小,万一掉下去了可如何是好?”小张氏这才脸色惨白的断了这个念头。
一时间,叶府又如同往日一样的平静了。
人是铁的铺子浪费米粮的少了,都城各大饭铺子也时兴起了不浪费一粒米粮的行动,喻大人甚是欣慰,如此众志诚诚,真是让人激奋的画面啊。
叶千落铺子茶叶两手抓,而且还帮纪凉生在宾州打开市场,将人是铁的铺子开到那里去,她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为了替纪凉生尽早的挣出一万两的银子来,他与纪老爷的赌约开始生效了,这个赌约也是因她而起,她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纪夫人激动的笑道, 果然是好妹子,亲妹子啊,纪管家也激动不已。
不过,都城内还是发生了件大事儿,明大人被革职了,圣上亲自下的令,在家修养了近大半年的明大人今日终于是知晓了自己的结果了,也算是个不易的。
不过,也有人轻叹, “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他的女儿?若不是明小姐在人是铁的铺子里砸了碗米饭,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啊。”
还是一碗米饭惹下的祸事啊。
众人也点头,说得有理,看来,圣上对不浪费米饭还是极在意的。
明大人革职,可是圣上并没有让他出都城,在某一日的一大早,都城的西城门那里,刚开城门便有十辆马车等着出城,吱呀一声厚重的门开了,车队这才缓缓的离去。
明夫人揭开侧帘,回头再望了这都城的最后一眼,这只怕是她最后一次看这个繁华的城市了,她以后,哪怕是死,也不会再过来了,而且,她也绝不允许明家的后人进都。
“夫人,小姐她还在挣扎。”春桃禀报。
明夫人声音更冷了,“让她挣扎,她若是挣扎死了,我便将她就地掩埋。”
如同外头所说的一样,正是因为她,明府才落得这个下场的,虽说不是因为米饭,而是因为她做出了那种下贱之事,但,这一切已经没有半点的意义了。
重要吗?事情都发现了,再说出来只能说明她的愚蠢,呵呵,为了嫁给萧尧,为了弄死叶千落,为了报什么米饭之仇居然将自己的清白搭上去了?这不是愚蠢又是什么?
不过,她还是有一些不愤的,那个秋氏,她可真真是好算计,算计她利用她也就罢了,她居然将手伸向了她的女儿?
想到这里,明夫人深吸了口气,她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得比秋氏长久,她一定要亲眼看看她的下场。
明夫人汉长的手指紧紧的握住,虽然不能回都,可也会关注这里,直到她死为止。
“走吧。”
明夫人颤抖的从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来……
只是明夫人到现在也没想出,到底是谁说要补那个劳什子的宴会,也不知是谁选了那个地方,莫说是明夫人,就是参加过宴会的夫人对这个问题也是不解,她们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的傻傻过去。
此时,某处。
“离开了?”
“是,离开了,该带走的带走了,不该带走的,烧了。”
“哼,他还不蠢,竟知道烧了?”
“夫人,他并不蠢,是我们小看他罢了。”
那位被称作夫人的目光猛的一沉,“所以,我们不能小看这都城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官职也能有他独特的本事存在,……那一处呢,情况如何?”
那奴婢勾起唇来回答,“夫人放心,过几日便会传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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