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如何进来的?”
此话一出,包括田主事在内的所有人全部震住,就连祠堂里偷看的奴婢跪着念经的知沐亦是背脊猛的发僵。
是啊。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骊山,是知小姐所住之所,平日里 就没什么人上来,更何况今日是有重要之事要做,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田主事办事是个细心周到的,他生怕有外人打忧知将军的灵奁还安排了几个礼部的人紧紧的看守着,且看守人之中不仅有礼部的人,还有丁鹏的巡防营的人看着,一文一武两将将这入口看得死紧,他们,是如何越过了这重重之人走到这里来,还来到他们的跟前?
这底下跪着的人也没想到萧尧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则将他们的路统统堵死?
这?
他们脸上此时有些难看,那行凶者脸色更是不佳暗暗咬牙,难怪他出门时亲王有交代让他们莫要小看了这个萧尧,这回是他大意了啊。
而他们此时的表情落在萧尧的眼里简直就是个笑话,只稍稍一个小小的问题便将本质揭露一个个呆若木鸡,他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萧尧冷冷一哼,再次开口。
“你们是如何进到这里的?是谁放你们进来的?又是谁指使你们如此加害一个朝中三品大员的?更重要的是,是谁告诉你们我便是你们要找之人的?”
又不是他一人站在这里,他的边上还有丁鹏和田主事,丁鹏是个武将,他身上的戾气更重,他们怎的就一眼认定是他了呢?他们的种种行为不是很可疑吗?
他们自以为是的在这里大骂他作恶多端,谋逆怍逆,听上去像是个正义之词,看上去也像是那么回事儿,可是这些事却经不住推敲,错漏百出,只要捉住其中一个,他们便无路可逃,就像现在这样,他们除了脸色发白之外就是暗暗的瑟瑟发抖。
可笑的奴役,可笑的义正言词,更可笑的质问和申冤,一个小小的泡沫只须轻轻一碰便碎裂之物也敢在他面前摆弄?他们是真不知道这个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无话可说?”
萧尧漆黑的眸子轻轻一扬,看上去风轻云淡,可是却散发出让人肝胆惧裂之息。
行凶之人的袖下手指微微颤抖,他暗暗咬牙挺身而道。
“你这恶人,自有正义侠士看不下去放我们进来,至于谁放我们进来的,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说,你乃奸佞之臣行凶之时我等都看在眼里呢,饶是你化成了灰,我们也认得你, 还用得着告诉吗?”
萧尧一声哧笑从鼻子里发出,他此时的话就像是毫无力度的叫器,他看也不看这男子,而是侧过脸去看着丁鹏和田主事。
“本将军劝你们还是将你们的手下叫过来问上两句,今日是本将军主事此事,若是换成了圣上……,你们觉得第一个被凌迟之人……是谁?”
好可笑啊,田主事他自己的错居然还想要将谋逆之罪凌迟之刑放到他身上?若是他要被凌迟,那他前头那个凌迟之人绝对是他。
门是他二人守的,门庭的守卫也是他二人放的,如此重大之事他们的人居然如此的擅离职守,好在是他主持此事,若是换成了圣上,这些人拿着刀子冲进来,头一个问责的不是他们又是谁?
田主事赶忙喝令,“去,将守门之人给我唤过来。”
萧尧说得对,第一个凌迟的是他们,若是此事不查清楚,他们的罪责可就大了,还有,无论是不是圣上过来,但是让这些个陌生之人手持凶器过来本就是不对。
行凶之人见要带什么守门之人过来,立时大惊喝去。
“萧尧,你这贼子,你莫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你也莫要将其他人拉下水,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未处置呢,你,你怎能?”
啪。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萧尧身边的护卫一巴掌打了下去。
“混账东西,大人办差岂容得你呼喝?”护卫大喝。
这一巴掌打得绝对不轻,虽然这男子嘴角没有流血,但一定要相信,他脸上的骨头开裂了。
这人啊的一声痛苦大叫,捂着脸就在地上疼得打滚,啊啊啊,好疼,边儿上的人见他如此,一个个吓得微缩了起来,那个抱着孙子的老妇人再将孙子抱紧了些。
一时间这里的气氛又变得莫明的窒息了起来,躲在祠堂里的合欢见此也不禁暗吞了吞口水,心脏微微紧缩,萧尧他,好厉害啊,只不过是几句话之间便将之前的所有全部抹杀掉, 更将之前的被动化成了主动。
田主事看着这个疼得打滚的男子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他嘴才张开又立时闭了起来,因为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萧尧眉眼带冷,讽刺的道,“田大人,别不说话啊,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你不就是想替他们讨个公道么?本将军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既然想讨那便讨,不过,本将军奉劝田大人,讨公道也是要能力的,若是你没那个能力……最好给我闭上嘴。”
“你?”
田主事气得脸色铁青,现在的萧尧越发的像是个以权压人的奸臣了,看看他这表情,听听他这语气?哪怕他长得再端正也……
萧尧眼神里的讽刺更浓了,“你的心是不错的,处处替着圣上和大都国着想,可是你这脑子却是愚蠢的,就像这样的脑子哪怕是再如何的忠心到最后也会好心办了坏事,只不过是一群刁民的胡言乱语之词你便深信不疑,竟连问都未问过我便开始当着他们的面质问于我?田大人,难怪你家荣大人不敢将重要之事交给你处置了,若是叶大人在此,他必不会如你一般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若是别个大人,必不会信了这些人的话,毕竟关系重大,他们会安排了个屋子将这些人先控制起来好好问问,别的不说,就是这证词也得听两方面的再做决定吧?可是他?问也不问便站边儿了,真是愚蠢得可以。
有心是好的,忠心也是好的,可是眼瞎就是他的不对了,好在这里没有外人,他可以将他的眼瞎之病治上一治,若是其他人在这里,肯定会叫让他知道什么是不可妄动吧?
田大人怒视,想要张口怼回去,可是这时丁鹏过来了,身后带着四个人,这四个人他认得其中两个是礼部的是他派去守门的。
田大人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上前质问,“你们怎么看的门?这样重大之事怎能让外人进来呢?”
而且一进来还是这十来位?正如萧尧所说,这要是圣上在这里他就算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守卫一脸的懵,“大人,不是我们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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