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06/534499106/534499236/2020122318145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门当户对这个词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有相当大的争议的。
古代还可能不怎么明显,毕竟等级阶级在那里守着没几个敢越过去,而延伸到了现代人们以自由恋爱为基础组成家庭,但这不能说明“门当户对”在现代根本用不上。
这样说吧,比如,我们父辈们,尤其是爷爷奶奶那一辈儿的,他们的婚事一般是相亲相来的,软软的见上那么几面便由长辈们做主给嫁娶了,有人说这是封建,这是残害他们的感情,可是他们有的却能走到最后白首到老,再看看现在,人们所谓的自由恋爱,以爱情为基础而组成的家庭却频频出现问题,最后甚至因爱成恨,我们可以用辩证法来看待这两种事情,那就是,门当户对不一定是不对的,自由恋爱也不一定是对的。
可在古代的婚事,则最讲求的是个门当户对。
你见过几个高门大院儿里的公子迎娶的是小庄小户家的闺女?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势有的是权,若是真的喜欢这女子娶进来也只会沦为一个小妾,因为这是长辈们最后的忍让了,所以,摆在这对恋人面前的也只有两条路,一条,从了,另一条,分了各自痛苦,不过他们通常会选择第一条,因为这对双方来说是个最好的结果。
不过,也别光看了小户女入室为妾只是因为“爱情”,有些人家还巴不得将她们送上去,就算是为妾,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个依靠,说出去也能说他家女儿嫁的是什么样高贵的人物,十里八乡的都要给上几分薄面,若是这高门大户再是个权贵之族,那便越发的不得了了,就借着这门户也能入都城谋一份不错的差事,自此一大家子人过个人上人的好日子。
所以,所谓的亲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是个谋算。
不过,像萧尧这样的侯府公子若是真的与那何三小姐成了亲,是真的会被人指着背骂一辈子的。
何三小姐是外室,所谓外室就是正室和府里的人都不知晓或者都反对的“亲事”,再说句不好听的,这外室的地位甚至连个小妾都不如,至少人家小妾还是经过正室同意的,光明正大的用一顶小轿抬进来的人人都知晓的,虽然身份低微,但好歹也沾了个“正儿八经”四字不是?可外室便就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身份,这种身份连个楼子里的妓,子都不如。
“……哼,那秋氏也惯会说项的,嘴里只说不是,是外头人瞎说的,说是看不惯何府权势才编排出来的,一口咬死何三小姐的身份是嫡正。”
纪夫人又继续说道。
外室是个见不得人的,就算是外头人都知晓了只要他们不承认那也不能怎么样,也就是说,只要官方没开口这外室的帽子就扣不到何三小姐的头上。
叶千落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这何府也是个有意思的,就算是没有官宣,但这名声却是坏了,这比官宣还要惨。
果然,纪夫人又紧接着道。
“哼,虽然她嘴硬,可我们这些个夫人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那何三小姐简直就是个破落户儿,一脸儿的小家子气,我们早就看不惯了,每回宴会都给她小鞋穿,有一回我们将她一人扔在了院子里谁也不理,最后这何三小姐是哭着回去的。”
说到这里,纪夫人竟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脸的得意。
叶千落轻轻一笑,看吧,就算是没有官宣,她这日子也不会好过,毕竟有些事情亘古不变,比如“光明正大”“光明磊落” 。
这人呐,还是崇尚光明的,狠毒,低劣,品性坏这些都没关系,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要做到“光明”二字,若是那外室真的喜欢这何家老爷委身嫁了做房小妾别人也会说句“真爱伟大”,可若是做个外室那只能是送几口唾沫星子了。
纪夫人的笑容突然停住了,一拍大腿叫道。
“哎哟,看我这嘴,我,我怎么能跟你说这些呢?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妹子,你,你别多想,我敢保证萧尧他是干净的,他,他当初真的是抵死不从,那定伯侯想用萧府要挟他,若是他不成亲便别回府,他当时是真的硬气啊,头也不回,银子也不带,就连衣裳也没收拾骑着那匹踏雪的白马离去了,这一去就是十年,十年都不怎么着家的。”
纪夫人突然发现她说这些个陈年旧事似乎不太好,毕竟那是以前的事了,而且现在与萧尧成亲的是她,不是那个外室何三小姐。
叶千卟哧一笑,“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那些个事情我不会在意,更何况,他也没做错什么。”
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她又为何要在意?更何况,她是那种小气之人吗?
纪夫人这才放下心来,频频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唉,不过我也是打心底里的心疼他,他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生儿是一样的。”
有父母跟没父母有什么区别?萧尧也是个命苦之人,想想以前,他也是个俊雅秀逸的公子,也是个拿着公子扇戴着公子冠的贵家子弟,可是现在呢?将自个儿的身子练得跟个铁桶似的,脸上原本温柔的线条也变成了钢毅,身上的俊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能将一个人如此彻底的改变,怎的能叫人不心疼?
叶千落微微一怔,她还有一事不解,“您为何对他如此的看中?”
难不成只是因为心疼,看他可怜?应该,不止吧?
纪夫人抬眼看着她,眼神里透着认真,“也不全然,其实这孩子是救生儿两回,更是救过我纪府的。”
她又幽幽的说了起了当年,当年纪凉生调皮脾气硬,有一回被别家的公子嘲笑不会泅水,他不服,便私下里寻了个小溪自个儿学泅水,可是他哪儿会啊?一入水儿便就起不来了,正巧萧尧及时直到这才救了他一命。
还有一回……
“……我家老爷下州县做生意,他行事已经非常小心了,可是不成想还是被人盯上了,他们装作劫匪想要拿财害命,而在此时,他便带着未平未必也是及时出现将贼人打跑,后来我们才知晓,他是从宁州一路跑过来的,路上跑死了三匹快马……”
叶千落古井深渊的眸子轻轻抬起,他,竟如此的重情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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