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
这句古老的话说得还真没错,不过,胡夫人她这还没有到三十年这里头的风水为何就变了?
哦不,不是没到三十年, 这一年都不到她与叶千落之间的风水便掉了个个儿,想想半年之前她还以香会之事压制叶千落,还想着秋氏为何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三翻两回的败落在她的手里,她还想着只要她出手必叫她好看,可是现在呢?她竟如同秋氏一般斗不过这个女人, 还比她更惨,那个秋氏只不过是跪在祠堂里,而她却沦为了众夫人的笑柄。
胡夫人无论如何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她反唇相讥。
“朱夫人,你倒是有心思在这里说我?也不看看你当初是怎么做的?本夫人清楚的记得你是秋氏身边的一条狗呢,不,你连一条狗都不如,至少狗还会忠于自家的主子,可你却狠狠的背弃了,像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我?还有,你家老爷不过是个五品之官,我家的是四品,足足比你高了一品,你竟如此放肆的在我面前说我的不是?你有那个资格吗?”
胡夫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而回,不过临走之前还说了几句狠话。
“本夫人再如何那也轮不到你们几个在这里多嘴,无论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我胡府依旧是与齐府联系在一起的,哼,你们想要看本夫人的笑话可以,不过你们也要思量思量看这笑话背后付出的代价。”
这句话直直的堵了众夫人的嘴。
那芙木到底是不是主谋似乎不是重点,城门一事胡府也就损失了个奴婢于胡大人之官职和胡府诸事都无碍,现在的胡府依旧是齐府重用之人,没有丝毫的波动。
也就是说,胡府现在还是极有实力的,不容得她们说三道四的。
于夫人暗暗的拉了拉朱夫的衣裙,“你未免也太不仔细了,这种时候你少说两句吧,再者说了, 你在这里说她又有什么用?她该如何不还得如何?”
于夫人其实还想加一句“她又没在这里,她这样的维护她,她又看不着。”
朱夫人冰冷甩袖,“我不是你,我肚子里藏不住话,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只怕与胡夫人一样想我,说我抱叶老夫人的狗腿,可是,我不在乎,我就算是抱了,那又如何?我还就抱给你们看了,……今日她在这里我敢说这样的话,他日若是遇着,我同样敢,无论她在不在,无论她看不看得到我都要说。”
说完,朱夫人也愤然而去。
于夫人脸色一青,她可是为了她好,就因着她们二人还能聊到一处才这样的好心提醒,没想到换来的是她如此的不屑?她还真是枉做小人了。
于夫人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很喜欢朱夫人的,至少她这性子她就不讨厌,她能看出来朱夫人是个率性而为之人,她在于府呆久了,言行举止难免小心些,见着朱夫人如此,她打心底是羡慕的,若是没有叶千落这一层,她想,她与她一定会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呵,我今日才知晓这朱夫人竟还有如此豪迈的一面。”
“是啊,我们也算是小看她了。”
众夫人对朱夫人的表现没有反感,反而与于夫人一样,生出欣赏之意,试问这天下间,有哪一位夫人能将“抱大腿”一事说得如此光明磊落的,就算是抱,那也是真心真意。
正所谓,群众的眼晴是雪亮的,她们自打过上了“自由 ”“民主”的生活之后,这眼界儿也都比以前高了,所以看人看事也有了另一翻的计较,当然,这一切也是叶千落的功劳,若不是明妃之死一事,她们只怕还浑浑噩噩了吧,当这些个夫人老了之后坐在摇椅之上,每当想起此事,也不得不在后辈们面前夸赞一二。
今日的夫人小聚没有引起任何的轰动,就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磕碰,唯一的亮点除了朱夫人的“抱大腿”也没有别的了,而且很快这件小事被另一件大事所掩去。
几日后,叶良正式进入国子监,与此同时,一道赐婚的圣旨下在了定伯侯府萧公子的身上。
贺公公,裘公公两大公公分别带着两张圣旨前往萧府和叶府,如此阵丈又如同一块巨石落在了水里在都城之中溅起了大大的水花。
自当朝以来,都城之中的赐婚圣旨没有一个是由圣上身边的两位大太监亲自带下去的,由此可见,萧叶二府的赐婚圣旨是多么的不一般,都城之中不差好事之百姓,他们有的跟着贺公公去了萧府看热闹,有的跟着裘 公公去了叶府看热闹,而无人去哪一边的,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同一个表情,震惊。
“啧啧啧,这天下间也只有这二位能得如此的圣宠了吧。”
能够出动贺裘二位公公的,又岂是一般的圣旨?这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寅男听着外头的动静,立时命丑男关闭门窗。
丑男不解,“外头这样的热闹,为何要关?”
寅男真想掐死他,“难道你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吗?”
为何要关?这不是很明显吗?
丑男老实的回答,“知晓啊。”可这与关窗户有什么关系?
寅男这回是真的想掐死他了,他奔了过来咬着牙道,“我们家少主为什么受的伤?不就是因为看上了萧公子的女人吗?现在倒好事情真的成定局了,你这是想让少主原本破碎的心再加一层受伤?”
想当初少主可是热烈的追求着这个叫叶千落的女人,没错,最开始的时候少主的确是本着让萧尧吃憋的心思去的,可是到后来,他们家少主是真的看上这个叶千落了,那眼神从之前的戏,虐和无所谓再到认真和散发光彩,这就是最明显的表现。
俗话说得好,要知道一个男人是不是动了情,他眼晴里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们家少主便完美的演绎了这整个过程。
寅男长长的叹了口气,万分心疼他们家少主,情窦初开的少年啊,这样一份美好的爱情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真是让人泪如雨下啊。
“啊。”
寅男还没想完,一只鞋子突然从床的方向朝他门面狠狠的砸了过来,正中。
丑男看着这鞋,他知道这鞋的主人是谁,他暗暗嘶了口气,道了句,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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